母亲还是不愿意她和砚辞在一起。“你自己谨慎思考吧,男人,都会有两副面孔。”
看着母亲走远的背影,她要好好思考一下,母亲说的那句两副面孔。
雁儿扶着她的手,陪她看着母亲的背影。“姑娘,怎么了?”
“你替我寻一个知晓以前事情的下人。”她要好好的,好好的了解一下过去的事情。“我要问问在我离开军营后的事情。”
“是。”
往旁边的秋千椅走去,坐在身边慢慢等待。“若是母亲那边寻不到,祖母那边定有人能知晓,你去问问便是。”
“是。”
一炷香后,一个老媪跟着雁儿回来了。
嬷嬷行礼。“见过姑娘,姑娘安好。”
“为嬷嬷抬把椅子。”让拿椅子。“这位嬷嬷是?”
“回姑娘的话,我是在主母的院子里浆洗衣物的。”
还是要问问,如果知道的不多,问了也没用。“是跟着从军营回来的?”
“是。”
“那就有劳嬷嬷为我讲讲,在我离开军营后,发生了何事?”
“姑娘是周岁宴后回的襄州。那时家主说夫人体弱,家中琐碎事务就交给姨娘打理……”
后来,在姨娘日夜陪伴,耳鬓厮磨的劝导下,母亲一直难以拿回管家权。
丈夫的冷落,拿不回的权力和应有的尊重,母亲就是这样慢慢的对父亲寒了心。
更何况在清宴出生一年,他就把司珩抱回家中抚养。
在没有和母亲商议的情况下直接将司珩记在了母亲的名下,母亲是被迫的接纳了这个养子。
桑柔摔倒了,便是母亲做的,桑屹不开心了,便是母亲吓的,只要两个孩子不开心,父亲总会觉得是母亲容不下两个庶出的孩子。
没有解释过吗?解释了,可他信的有几分呢?
父亲总是信着姨娘的话,却又对外装做和母亲很恩爱的模样。
在一场大战过后,母亲突然迎了一尊佛像,也自那之后便专心礼佛了。
听着过去他们的总总,桑宁笑了一声。
“雁儿,你带嬷嬷回去吧。”
难怪母亲在她拿回管家权以后还是日日沉迷礼佛之事,是早已失望了吧。
在家里,父亲宠妾灭妻多年,可在外,父亲却是和她恩爱不疑的好丈夫。
这就是母亲说的两副面孔。
很恶心吧?
苹儿过来了,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姑娘……”
深呼吸,还在消化刚刚知道的那些事情。“替我热壶酒来,让我理一理脑子。”
“是。”
酒没喝两口,外面又吵吵闹闹的。
“去看看发生何事。”
“是。”
打听消息回来,苹儿把琼屿阁现在在争吵的事情一一细说。
“他想记到母亲名下?”
“是,若是记在夫人的名下,那他就是嫡子,也能和宴哥儿一样去参加科考了。”
“他凭什么?!”红着眼。“他自幼在父母亲身边长大,现在还想抢只属于阿兄的嫡子身份?!凭什么!”
“姑娘!姑娘别生气。我曾听说屹哥儿犯错时家主打起来也是不见手软的。”
“我不在乎他如何对自己的儿子,我总是觉得他怎么可能这么自私!”啪的把手里的酒瓶摔掉。“他凭什么明明已经拥有父亲的爱,还要再来抢属于母亲和我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