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卓家的客厅不大，挤满了人，味道不算好。
傅近闻着，屋里是画的味道，有墨香松香等，像打开了宝藏，像窖藏的酒。
车琳年纪和傅近差不多，穿一件泡泡袖上衣，和一条白色长裙，脸上化了浓妆显得比较白嫩。
傅近没搭理她，谭卓的注意力也没在她身上。
车琳心里怒火，脸上克制着又叫一声：“傅近！”
傅近问谭卓：“你和她有什么交易吗？”
谭卓愣愣的说道：“没有。”
傅近提醒：“没和她约定给她多少钱没签合同没在这样那样的时候答应了什么？”
李淑忙的满头大汗，扭头看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忙，一千幅画清点起来比较麻烦，她现在就想都卖给傅近，免得有无数人找上门。
余秀莲一边看着，一边搞合同，揪着法务部加班。
谭卓没事，使劲摇头：“没有这样那样，我们联系不算多聊天记录都保留着可以交给警察。”
陆曼一边直播一边看网友反应。
【好家伙这是背后高人？】
【这女的很厉害？】
【厉害啥？那么多人盯着傅近，她是其中之一，怂恿谭卓去罢了。】
【那也是她先发现谭卓。】
【谭卓早就出名了！】
【谭卓在圈子里小有名气，因为他妈妈确实不一般。】
【那女的先盯上了谭卓像宅男，然后谭卓是觉得对妈妈亏欠，她怂恿谭卓去找傅近！】
【她干了什么？空手套白狼，和很多人一样。】
【哈哈哈小仙女觉得被冒犯了！】
【她不是谭卓女朋友吗？】
【她要装谭卓女神，还好，谭卓脑子没坏掉。】
【长见识了。】
【我也是长见识了。】
【谭卓找傅近有什么不对？】
【傅近投资女生，他找傅近干嘛？就觉得傅近有钱？人傻钱多？】
【不许这么说三公主！】
【没事没事，该机灵的时候三公主从来不犯傻。】
【那女的在拿自己和三公主比，小仙女嫉妒的脸扭曲。】
【本来长得就丑，现在更丑了。】
车琳拿着手机在看直播，弹幕她看得到！一个贱人有什么好嫉妒的？
车琳调整好状态，抬起头对着谭卓从容的问：“你是什么意思？”
谭卓不明白：“你现在来做什么？”
车琳很理智：“我本来就是想帮你。”
陆曼问：“你帮了他什么？”
车琳对着她发威：“你没经过我同意，我可以起诉你。”
陆曼很淡定：“可以啊，你出名了。”
车琳对上她视线，有深深的压迫感。
陆曼直播的效果很好，至于她怕不怕？现在来个天王老子她都不怕。
车琳先不和网红计较，而是理智的对着傅近说：“谭卓的画我见过，你价格是不是低了？”
谭卓喊道：“低了？傅近给了三千万你说低了？”
车琳教训他：“你不懂……”
谭卓打断她：“我以为你欣赏艺术，没想到你看中的是钱。难怪以前和你说多了你就转移话题。傅近一眼能看出是自画像，你能吗？”
车琳被气疯了！眼睛瞪的像死鱼眼！
陆曼看着很好的直播效果很过瘾，看网友大晚上的很热闹。
【哈哈哈老娘帮你要钱你怪老娘不懂艺术！】
【知道是谁养你吗？是你亲娘！】
【谭卓：想要一个欣赏他的艺术的女神。女神：只关心他的画能卖多少钱并且拿功臣的姿态指手画脚，够滑稽！】
【这女的想象着卖了几个亿然后当女神。】
【难道没帮到谭卓吗？忘恩负义！】
【不要把傅近的善良当傻瓜，那是因为傅近善良！】
【那幅野芍药都有人开到一百万了！那可是一千幅画！】
【啥也不说了，三千万，谁去打包带走！】
【所谓一百万不是基于傅近的名气吗？不就是不要脸吗？他有钱去把一千幅画打包带走！】
【李老师很清醒，儿子有些画一文不值，让你挑了两幅别的都不要了，难不成还能让傅近接盘？她打包卖是最省心的。】
【别人说一百万几百万都不一定是真的，但余总的合同是真的。】
【不说别的了，我也画了几十年，家里囤了二百多幅画，那些喜欢抢的来，我们谈谈。】
【别急，我家也有。】
【别急，张老师那儿有不少，干嘛非得从别人手里抢？】
【李老师的心态和我一样，生活好了或者还过得去，琴棋书画是业余爱好，没指望卖多少钱。】
【谭卓当成主业，没有收入，这个状态是不太好，但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要做成一件事就得坐冷板凳，就得有人支持，李老师很伟大。】
【傅近就是这个心态。谭卓有认真画，李老师品行好，她支持。】
【那些抢的人真的欣赏吗？他们看中的是附加傅近的名气能赚多少，他们就是在炒，啥都炒。】
陆曼看着网上要抢画的少了，毕竟傅近和李老师谈好了。
李淑清点了一半，站起来歇会儿，看车琳还在这儿不走，她上前问：“你还有事？”
车琳站的很正，很气势的说道：“你就这么把谭卓的画全部卖了，有替他考虑过吗？”
车琳继续对傅近开麦：“你敢把这些画拿去给专家估价吗？”
傅近应道：“专家都在工地搬砖没你这么闲。”
李淑说话都得排最后：“脑子不好使就在家呆着，别出来伤了人还不承担责任。”
车琳又和谭卓讲道理：“你说我不懂艺术？艺术家不用吃饭？你辛辛苦苦创作的难道不该获得应有的报酬？何况，你都说你灵感枯竭了，不替以后考虑？”
谭卓应道：“报酬我很满意了。之前几次都是我请你吃饭，虽然没吃的很好，但我问我妈要钱，她都尽自己的能力给了。”
谭卓上前拉着妈妈的手说道：“我要孝顺我妈，不是多少钱。我是感觉到瓶颈期，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和我妈学会如何生活、如何孝顺？”
李淑笑道：“妈对你很满意。要是有合适的女孩就结婚。”
傅近插话：“要是不合适我们就等着看热闹。”
李淑点头，看吧，又没少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