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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听着小孩的叽咕声,李值云又骨碌一下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直直的看着她。

“这怎能不算一件开心事呢?师父打你,你心里一直窝着火,很多时候也不跟师父玩了,都去找陈司直贴贴了,现在有机会雪恨,心里头都笑开花了吧。”

“我没有。”小豌豆噘嘴,感觉酒后的师父有点病娇,“您喝多了,快些睡吧。什么挨板子,什么罢官,才不会发生呢。”

“那若真的发生了呢?王玉衡死而复生的责任,监斩官首当其冲。”

小孩原以为是醉话,不料是真话,于是也担心了起来,下意识的凑近了师父,“那怎么办呀?具体发生了什么,你快跟我讲讲呀,真是要急死人了。”

听着小孩声音里带着颤,李值云噗嗤笑了:“唉哟哟哟,原来是担心师父的啊。”

小豌豆大眼如灯,全是真挚:“那当然了!”

李值云托着下巴,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痞坏笑意,随即眼神一黯,佯装伤心道:“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师父就心满意足了。徐少卿说了,明日一早就来逮捕师父。今天晚上,师父特意回来跟你告别,你以后若是有心,只能去大牢中探望师父了。”

演的过于逼真,小豌豆几乎相信了。她鼻子一酸,金豆豆也掉了下来,“不要不要,我不要师父坐牢。”

李值云也抽了抽鼻子,落下泪来,随后从脖子上取下了佩戴多年的小玉锁,亲手给小豌豆戴上:“临走了,师父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往后,就让它代替师父,陪伴你长大吧。”

小豌豆摸着玉锁,哇地一下哭出声,“不要不要,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瞧着那小嘴张的跟瓢儿一样,泪珠哗哗滚落,李值云憋着坏笑,直憋到胸膛颤抖。

忽然呀的一声,抱住小豌豆就是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师父骗你的,真是个小傻子啊!”

一听这话,孩子哭的更凶了,那个气哦。直摁在怀里轻拍了好一阵子,哭声才慢慢转小。

李值云揉了揉笑疼的两腮,徒手给她抹着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师父跟你赔礼道歉。谁叫你老跟在陈司直屁股后头的?师父就是想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小豌豆一哼:“坏蛋师父,以后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李值云看着她噘起的小嘴,心里软的像团棉花:“你看这样如何,师父赔你一顿烤鱼,一杯酥山怎么样?”

“两顿!”

“好好好,两顿就两顿。”

李值云嘬嘬奶香味的小脸蛋,洗漱过后,便像花卷似的,又卷在一起睡着了。

这屋总算彻底安静,隔壁的陈司直无语地翻了个身。这两师徒,都是作精头子!

晨起,李值云坐在书房,一丝不苟的写着述职书。

书中交待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在由朱笔点验之时,特意留意过死囚们的颈部刀口。

人先死,而后遭遇斩首的,颈部最外层的皮肉与肌骨平齐。比方说,风筝案的冯小娥。

而将活人斩首,最外层的皮肉则会微微卷边。

王玉衡在临刑之前,曾被三度验明正身。所以由这个细节可证,断无替死可能。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一刀下去,而人未死呢?

李值云以为,亦无。

虽说陛下推恩,头不沾地,另其残留了一段肉皮。可颈骨离断,气管大开,人没有了氧气供给,焉有不死之理。

李值云字字工整,据实而言,契证差事无误。写罢了述职书,便第一时间来到了大理寺。

昨夜大雾未散,今晨又下新雾,人就像在云间遨游,走着走着,再踏入了另一座云尖宫殿。

此刻的徐少卿身披毛毯,手捧浓茶,无精打采的坐在他的衙务房中,一夜未睡。

“尸体找到了吗?”

“无有。”

徐少卿撑开他沉重的眼皮,“孙将军带人寻了一夜,硬是无果。奈何案发之时,已然宵禁,是以连更多的目击者也无。时下,金吾卫仍在紧密搜罗。倒是那王家,安安静静,并未登门要人。不知是不敢,还是在家中偷着乐呢。”

李值云问道:“缝头铺中的那口棺材,是王家人运来的吧?”

徐少卿点头:“你喝醉了,亏你还记得。昨夜缝头铺中,总有七人。分别是刘巧手和他的两个徒弟,两个押送尸体的小吏,一个王家派来拉棺的马夫。还有一个,是为那个大盗收尸的义妹。”

说着,徐少卿直起了身子,目色也审慎起来,“那女子胆大,曾跟着王玉衡走了小半条街。她说,她的眼皮是耷拉着的,就露出一条眼缝,眼珠也不会眨。整个人,纯如行尸走肉一般,直戳戳的向前挪,上半身与下半身极不协调,就像话本子里的僵尸。”

李值云睁大双眼:“那后来,怎么不跟着了?”

徐少卿笑了一笑,揉着发涨的额头:“用人家的原话说,关人家什么事呢。是为义姐来收尸的,又不是来捉鬼的。”

“那其他人供述了什么?”

徐少卿指了指桌案:“你自己去看卷宗吧,容我眯上一刻。”

诶,李值云应声,不再说话。

环顾桌案,一夜之间堆起的卷宗有如山高。如此大的工作量,怪不得将徐少卿累成这副模样。

将卷宗抱来茶几,李值云落座于榻上,一卷一卷,细细览过。

刘巧手的口供,昨晚已经听过了,他自始至终,都坚称为诈尸。

而他的两个徒弟,事发时正在另一间作坊缝头,等到闻讯出来,王玉衡已不见踪影。

一大理寺小吏曾试图拔刀,阻止王玉衡离去,又匆忙被另一个劝下,理由是此事奇诡,莫要冲撞,恐生不测。

而那个拉棺的马夫,就比较有意思了……

他先是惊吓,后是惊喜,高高兴兴的说道,他家小姐身上有柳仙护体,此回定然是大难不死,逢凶化吉了。

???

看到这里,李值云一头问号,笑意难掩。

不禁在心里感叹,每个人的生存环境不同,所认知的世界便也天差地别。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跟狗都大。

再看仵作对现场的勘验。

刘巧手的作坊内,除了师徒三人的鞋印外,只有几个女子走出去的鞋印,没有进来的。

由于是砂浆地板,表面粗糙,所以鞋印大多不全,并且痕迹模糊,边缘不整,只能粗略估计,脚长在六寸三分左右,无从辨认更多细节。

脚长六寸三分,原来王玉衡的脚这么小,跟没发育的小豌豆一个鞋码,从前倒没留意。

至于各种器物上的指印,也是这师徒三人的。

并且,提取到了野猫飞跑的爪印和毛发。

这一间作坊没有后门,仅后窗上留有一块野猫扑过的圆洞,碗口大小。

作坊之中,并未发现任何不符合常理的物品。

卷宗中还明确记载:摆放尸体的手工台上残留着零星血渍;手工台下,散落着几段废弃线头。

刘巧手称:血渍乃是尸体的血衣沾染而成,至于线头,每日完工之后,方才清扫。

这两段备注,犹如生铁一般,坚硬有力的冲击着李值云心中的推测。

她曾想过,是有人趁着风起灯灭的刹那,刘巧手转身配线之际,闪电般冲入作坊,迅疾地将王玉衡的尸体藏匿于某处,比方说,手工台下。随后再冒充其身份,上演一出诈尸惊魂。

可这里却明确记载了,台下空空,只有几段废弃的线头。

莫非,现场这七人当中有“鬼”?他与“冒充者”通力合作,趁着大家不备,第二次将王玉衡的尸体转移。

时下想来,这应该是最大的可能了。

虽然现在,暂时不知他们的目的。

沉思之际,副监斩钱宜也来了,她轻轻叩门,手中拿着她的述职书。

李值云朝她招了招手:“先且坐下,候上一阵子,徐少卿因着案子,彻夜未免。”

钱宜坐下,轻轻的叹了口气:“今晨一接到信儿,下官只觉得眼冒金星,双腿发软。这监斩官,还真是不好当的。”

李值云转眸:“钱大人对于此事,是何看法?”

钱宜答道:“若说那一刀,未能使王玉衡毙命,下官实难认同。自始至终,下官亦亲视在侧。早在点验之前,王玉衡已经脉搏停止,气息全无。再说诈尸,下官对于鬼神之说,向来是敬而远之,那么自然是不信的。所以,下官以为,此乃一桩精心策划、里通外合的鬼蜮伎俩。”

对于钱宜的话,李值云颇为认同。

听到两人小声讨论,徐少卿渐渐醒来。他用冷帕浸了浸面,复又回身坐下,接过两人的述职书,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罢了,他抱住膀子,双眼盯着窗外的大雾,唇角带笑道:“当差的,有时难免会受池鱼之殃,你等倒也不必过于忧心惶恐。昨夜提审了处决王玉衡的刽子手,挺大的汉子,哭的跟小孩一样,实在是招人笑话。”

李值云垂头暗笑:“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能不怕。”

徐少卿接着说道:“本官当时问他,是不是为达到头不沾地的目的,所以没有斩断血脉,以至那王玉衡苟活下来。他只痛哭流涕的说道,这是哪般道理?脖子上的大筋血脉,皆嵌于颈骨之中,早已被利落斩断了。那窜出的血泉,便是铁证。仅剩的一层皮,怎生的有活命的大用?他的这番话,亦得到了众仵作的认同。所以说,根据现有证据来看,问题并不在你们三人身上。”

李值云和钱宜相视而笑,双双对徐少卿拱手答谢。

徐少卿扫视两人:“你们还有什么提议要说吗?”

李值云这便将自己心中对案情的揣测,说与了徐少卿听。徐少卿听罢,点了点头:“本官知道了。成了,你们就先回去吧,随时等候传唤即可。”

“是,下官遵命。”

两人起身,临出门前,徐少卿又叫住了李值云:“只看今日,金吾卫的搜寻情况了。若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通知司天监介入了。”

李值云无奈而笑:“此案若真是鬼怪作祟,那么下官也无话可说了。”

已知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长空送鸟印,留幻与人灵。

在回来的路上,李值云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这四句话,忘记是从哪里看来的了。

正咂摸着其中滋味,便见小豌豆站在冰台司大门外。看见了自己,便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

“师父师父,徐少卿是怎么说的呀?师父应该安全无虞了吧?我就说了,才没有坏事发生。对了对了,王姐姐呢?”

李值云下了马,一把就搂住了这崽子:“真乖呀,在这里等师父呐?”

小豌豆抬起眼睛,眸子里蓄满了秋水澄光:“当然了,都把我担心坏了。”

这抹了蜜的小嘴啊,还清脆的像铃铛,李值云泛起心瘾,又想撩拨一下,于是就逗弄她道:“徐少卿说啊,你的王姐姐有柳仙附体,所以大难不死。现在啊,已经来无影去无踪了,连金吾卫都找不到呢。”

原以为这崽子会咋呼起来,连连追问。

不成想,却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哇,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她敢毒杀渣男呢,原来是早有准备!”

李值云目色一紧,敏锐的嗅到了什么异常之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豌豆脆声答道:“王姐姐从前就跟我说过,她身上带有缘份呀,是一只小柳仙。我当时还说,为什么不是狐仙呢,狐仙会媚术,这样就能拴死男人了。现在看来,是我轻视柳仙了,原来柳仙这么厉害,还可以保人不死呢!”

李值云刹住脚步,目色惊异的斥向小豌豆:“你为什么不早说?!”

小豌豆明显的楞了一下,扬起了不解的小脸,那表情仿佛在说,师父你怎么又生气了?

她搓搓小手,有些心虚的说道:“因为当时我听了这话,也是半信半疑,只以为是王姐姐讲的故事,所以就没告诉师父。再说了……”小孩嘟起小嘴,“师父不是不让我们多聊,神神鬼鬼么。”

李值云呼了口气,把小豌豆拎进了书房,同时拿起了纸笔,“她还跟你说过什么?如实交待!”

……

小豌豆扑闪着眼睛,眸光沉入了回忆的深潭。

那些天来,几乎每日都陪伴王姐姐写字作画,她也会有意无意的,说一些自己的旧事,可基本上,全是些俗常小事。

将回忆筛筛拣拣,小豌豆突然眸光一亮,“对了,王姐姐说,她跟小柳仙的缘分,是在一片竹林里结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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