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迟一剑挑飞迎面而来的刀,恍惚中好像听到了三胞胎的心声,
“爹要加油!”
“外公;公公别自责!”
“娘还在等你们!”
三胞胎的心声带着哭腔,像是感应到了危险。
宋宴迟心里一紧,难道浅浅那边出事了?
他刚想让夜末去查探,又有十几个暗卫扑了上来,只能暂时压下担忧,专心应对眼前的敌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中,夜落带着几十名暗卫赶来——
他们是宋宴迟安排去押粮的人手,接到夜末的传信后,立刻快马加鞭赶来支援。
“尊上!我们来了!”夜落大喊着,手中的长刀劈向暗卫,瞬间撕开一道缺口。
宋宴迟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软剑再次出鞘,与夜落并肩作战。
张寒雷也咬紧牙关,忍着腿伤的剧痛,长枪再次舞动起来。
破庙前的雪地上,鲜血与积雪交融,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在暮色里回荡。
……
同一天夜半,李家村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
苏浅浅刚在空间里睡了一觉出来,正披着棉衣坐在院子里看小黄狗啃骨头,
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刘老三的哭喊:
“浅浅!浅浅开门!小翠快不行了!求你给点缓解疼痛的药!”
苏浅浅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犹豫——
赵小翠中了牵机散,她早就说过没解药,刘老三怎么还来求药?
但她也'没多想,还是起身去开门。
刚拉开门,就看到刘老三扶着赵小翠站在门外,赵小翠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蜷缩在刘老三怀里,看起来痛苦不堪。
“浅浅,求你了,给点药吧,小翠快疼死了!”
刘老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
“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求你救救小翠!”
苏浅浅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回屋拿药包,冷冷的道:
“这药只能缓解疼痛,救不了命,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可她没看到,刘老三和赵小翠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赵小翠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他们根本不是来求药的,而是受二皇子的人指使,来给苏浅浅下套的。
二皇子的人说,只要乞怜让苏浅浅放下防备,把掺了“软筋散”的药下到苏浅浅身上,就能拿到解药救赵小翠,还能得到五十百两银子。
苏浅浅拿着药包出来,刚想递给刘老三,突然看到赵小翠悄悄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正准备往她的水杯里倒粉末。
她心里一沉,瞬间明白过来——
这两人根本是狗改不了吃屎,是来害她的!
“你们找死!”
苏浅浅眼神骤冷,右手瞬间抽出腰间的寒玉剑,一剑封喉,
赵小翠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鲜血溅了刘老三一脸。
刘老三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苏浅浅却没给他机会,剑刃横扫,刘老三的脖子也被划开一道口子,倒在雪地上没了呼吸。
【这两个蠢货!居然还敢来害我,真是死有余辜!】
苏浅浅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心里满是杀意——
她早该想到,像他们这样的人,根本改不了。
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二皇子的三百多名暗卫从墙头翻进来,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为首的人脸上带着疤,正是之前在槐树林被打败的暗卫头目,他冷笑着说:
“苏浅浅,没想到吧?我们早就等着你来开门了!”
苏浅浅握紧寒玉剑,眼神冷得像冰:“就凭你们,也想抓我?”
瞬间,宋宴迟的暗卫出现,护在了苏浅浅面前。
苏浅浅虽然怀着孕,但古武功底还在,她和暗卫都动了,
动作又快又狠,剑刃划过一个暗卫的手腕,暗卫惨叫着后退,鲜血滴在雪地上。
“娘小心!”
“有好多坏人!”
“娘亲疼!”
三胞胎的心声在宋宴迟脑海里恍惚响起,远在苍州的宋宴迟心里一紧,
以前浅浅的心声远了他听不到,可现在,他确定,他听到了宝宝们的心声。
他不顾身上的伤,对夜末大喊:
“快!回李家村!浅浅有危险!”
可远水救不了近火,李家村的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苏浅浅杀了三十几个暗卫,肚子却越来越疼,额头上满是冷汗。
夜玄带着的十几个暗卫也在拼杀中,但对方人多,时间久了,却寡不敌众,
半个时辰后,尽管对方的人也杀得只剩几十个人了,
但宋宴迟的人体力透支,又加上受伤严重,很快就被对方的暗卫打伤,倒在地上。
“苏浅浅,别抵抗了!你爹和你哥都在我们手里!”
疤脸暗卫把苏长根和苏逸晨从房间里押了出来,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你要是再敢动手,我们就杀了他们!”
苏浅浅看着爹和哥惊恐的眼神,心里咒骂,手中的剑也垂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拿爹和哥的性命冒险。
可就在她分神的瞬间,一个暗卫从背后偷袭,用木棍打在她的后脑勺上,苏浅浅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疤脸暗卫冷笑一声,让人把苏浅浅绑起来,又押着苏长根和苏逸晨:“把他们都带走,别留下痕迹!”
三十多名暗卫带着苏浅浅一家,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只留下院子里的满地尸体和遍地流着的血迹,小黄狗在旁边“呜呜”地叫着,声音里满是悲伤。
……
苍州破庙前,二皇子的五百暗卫终于被全部消灭,雪地上堆满了尸体,血腥味浓得让人作呕。
宋宴迟靠在破庙的柱子上,浑身是伤,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张寒雷坐在他身边,左腿的箭已经拔出来,正在用苏浅浅给的药膏包扎。
夜落清点完人数,走到宋宴迟面前,脸色凝重:
“尊上,我们损失了二十名暗卫,夜影和夜玄还没回来。”
宋宴迟刚想说话,就看到夜影浑身是血地跑过来,他的左臂被砍伤,鲜血顺着臂膀往下流,脸上满是焦急:
“尊上!不好了!夫人被二皇子的人抓了!还有苏伯父和苏公子,也被一起带走了!”
“什么?!”
宋宴迟猛地站起来,身上的伤口裂开,鲜血再次涌出,他却毫不在意,眼神里满是暴怒,
“二皇子在哪?他们把浅浅带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