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亲了她一下：“累不累？”
姜晚宁脸一烫，立即翻了个身：“累，睡觉。”
霍霆看着她冷漠的背影：“……”
但他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纠结太多，以为她是真的累了。
姜晚宁躺下之后，他关了灯，也躺下睡觉了。
今天晚上，难得两个人如此安静。
姜晚宁却睡得不太安稳。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螃蟹太闲，她睡觉之前喝了太多水的缘故，半夜，身下姨妈汹涌而来。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姜晚宁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身下的旧衣裳。
结果伸手一摸，触碰的到的是湿漉漉黏糊糊的一大片。
她猛然惊醒，连忙爬起身，拽开灯。
看到她身下和睡裤上的都是一大片的红色，姜晚宁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瞥了眼，霍霆还在睡着。
姜晚宁生怕吵醒他，连忙从他身上爬下去，准备亲手亲脚的去找裤子。
她刚爬到他身上，手撑着，准备下车。
身下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
姜晚宁：“……”
霍霆看了眼她此刻的动作。
勾了下唇，嗓音低哑：“霸王硬上弓？”
姜晚宁头皮发麻，脸色红的要滴血。
霍霆终于注意到她不对劲了，转眼看了眼身旁，接着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姜晚宁的心脏狠狠哆嗦了一下。
霍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她明明已经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了。
“那个，我……我找点东西，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
姜晚宁深深的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
霍霆没有说话。
而是视线下移，目光又挪到姜晚宁的裤子上。
她的睡裤是蓝色的碎花纹。
深色的血，印在裤子上，十分的刺目显眼。
姜晚宁注意到他的视线，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两人已经十分亲密过了，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床上那件已经脏了的衣服，姜晚宁还没来得及收。
这会儿，衣服上的那一摊鲜艳的红色，格外刺眼。
姜晚宁咳嗽了声，强装镇定道：“那个你应该知道这血是什么吧，不是受伤，而是……”
她是把他当傻子吗？
霍霆掀开眼帘，睨了她一眼。
他从床上下来。
姜晚宁：“……”他要干什么？
难道是嫌弃血腥味太难闻，太恶心了？
“你要找哪条裤子？”他问。
语气平平静静的样子，像是没有被吓到。
姜晚宁还没有反应过来。
霍霆走到她身边，把衣柜拉开，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找了一条质地柔软颜色偏深的中裤给她。
“穿这个吧，上身会舒服一点。”
之后，他想到了什么，又说：“其他的，要我帮你吗？”
其他的？
姜晚宁的脸，瞬间红了。
其他的，不就是月事带和内裤什么的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你先去睡觉吧，不用管我。”
这个时候，姜晚宁只希望霍霆快点去睡觉。
她不想让他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东西。
霍霆：“你一个人，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跟我还这么见外？嗯？”
姜晚宁：“……”
算了，不管了。
看到就看到吧，反正两人现在已经是坦诚相对的关系了。
尴尬就尴尬吧。
她找到需要的东西后，就准备换上。
原本她可以去了浴室换的，可是，浴室在外面，深更半夜的，她还真不敢出去。
就只能在房间里换了。
霍霆坐在床上，姜晚宁犹豫了片刻，开口：“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她做不到在别人面前换衣裳脱裤子。
霍霆：“……”
似乎是猜到他要说什么，姜晚宁抢先道：“不是见外，是我不适应。”
看了姜晚宁一眼，霍霆最终没有说什么，还是出去了。
折腾了许久，姜晚宁终于把自己该收拾好的地方收拾好。
她拿上需要洗的东西出去。
霍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到姜晚宁出来，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那些，都是需要洗的东西。
霍霆看她一眼，站起身说：“将那些东西拿给我。”
姜晚宁：“不用，我拿去洗。”
现在不洗，上面有雪，明天早上就不好洗了。
霍霆瞥她一眼，似笑非笑：“外面有狗，你敢出去？”
连浴室都不敢出去，霍霆就不相信姜晚宁还敢去洗衣池那边。
姜晚宁：“……”
外面太黑了，她平时也只敢去院子里站一会。
更何况，她还很怕狗。
姜晚宁迟疑的功夫，霍霆已经走过来了。
他把她手上的东西拿过去，装在盆里，就大步走出去了。
速度快到，姜晚宁都没反应过来。
她本来想去追霍霆的，走到门口，又停住了。
算了，就让她去洗吧。
他都不介意，她还介意什么。
霍霆在水池边洗好姜晚宁的衣服，顺道在院子里晒好。
姜晚宁看到他提着空桶进来的时候，已经难堪到不行了。
这种事情，怎么偏巧让他给撞上了呢。
他还帮她洗那些东西……
也不知道霍霆在洗那些带血的衣物时，在想什么。
“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睡觉？”
霍霆看姜晚宁一眼。
姜晚宁犹豫了片刻，开口：“刚刚，谢谢你。”
霍霆：“……”
他捏了捏她脸，“跟我，不要说谢谢。”
说着，就进了房间。
姜晚宁见状，也跟了进去。
准备躺下的时候，姜晚宁想再找一张衣服来垫床铺。
霍霆说：“不用垫了。”
“床单脏了，能洗就洗，不洗直接扔了。”
“你垫着衣服睡觉，能舒服吗？”
姜晚宁点头，没再垫了，翻了个身睡去。
月事条不好用，次日早上醒来，毫无疑问，又漏了。
这样下去，她还怎么去上班？
换裤子的时候，姜晚宁的心情难得有些烦躁。
她很想用卫生巾，可这个时候卫生巾基本上还没怎么普及，价格也贵。
姜晚宁欲哭无泪，束手无策。
霍霆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看姜晚宁迟迟不来吃饭，就走过去看她。
看到她两眼心疼的样子，他不由心疼道：“今天我帮你请假一天。”
“明天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