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侯爷和长公主大吵的原因。
不过现在又要因为两家各自的小姑娘,可能又要大吵一架了。
长公主和侯爷说,“相公,再怎么说,宝儿她是身份尊贵的小郡主,这是陛下当年给她的一份殊荣,放眼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我长公主府里有了小郡主,他们对她的称呼也是小郡主,你刚才和你儿子所说的话,无非就是想把我的外孙女随便找个人打发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我是说我们两个已经年老了,年轻人的事就交给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就好,再说了,你有外孙女,还有孙女和孙子呢,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更应该管她们,难道白天的时候我说的那些话还不够明显吗?我没有明确的给我儿子答复,就是想让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他已经年过半百,我估计活不了几年,我就可能离开人世,到时候还能管多久呢?”
侯爷铿锵有力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个明白。
他这样的话语很明显,两边都不想得罪。
回到家以后,裴鹤归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今天在侯府长公主和她所说的话以及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娘子。
但是犹豫片刻,还是要把事情说了。
谢晚宁把事情来龙去脉听清楚之后就炸了。
“这个长公主殿下是为了当年的事情报复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太不地道了,上一代人的恩怨怎么能延续到下一代人的身上?我的女儿是无辜的,从小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我还没让她好好的享受一下千金小姐该受的待遇,就又要把她嫁出去了,可他们可倒好,想随便找个人家把我女儿给打发了,可没那么容易。”
“我也不想,再说了,郡王爷的孙子是个什么样的,放眼京城谁不知道,他就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咱们家的女儿要是嫁给了他,那就是把女儿一辈子都给毁了。”
谢晚宁听完这话忍不住的打趣了句:“我觉得长公主殿下的外孙女和人家的孙子正好是一对,你看纨绔子弟爱玩,他们家的闺女不是也爱玩,这都一样啊。”
“你就不要寒碜他们,咱们现在怎么办?找不到合适的女婿,那就只能夫子家的那个孙子了。”
这话是裴鹤归说的。
他也劝着自己娘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调查调查夫子家的,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也确定人家家里好相处之后才会把咱们的女儿嫁过去,要是不合适的话,我不会点头同意的。”
就在这时,林宝娴带着丫鬟大半夜的出现在他们家,听到管家来报,夫妻俩赶紧穿上衣服,出门迎接。
“小郡主,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我们家了?是找我们夫妻俩有事吗?”
小郡主倒是挺有礼貌,她说:“叔叔,其实我是来找你的夫人的,我听说你夫人擅长画画,还在画坊帮过忙,我想跟她学画画,可以吗?”
谢晚宁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可思议,长公主的外孙女要跟她学东西,他虽然很想收一个学生,但是人家大有来头,他也不敢收啊,这长公主家的外孙女轻不得,重不得,万一有什么闪失,她可担待不起。
她刚想拒绝呢,林宝娴就直接跪了下去给他磕了个头,就相当于拜师了。
就让她不得不哎,你们下来人家都拜师了,她不可能拒绝吧。
紧接着,林宝娴就在她这个师傅家给住下了。
可没想到就住了一个晚上,她的母亲,明慧郡主和长公主殿下就来要人了。
几个人见了面。
长公主就开始挖苦她了。
“永宁郡主,你这是长本事了,现在还学会一招拐人了,我们在家找了半天,这孩子没想到跑到你家来了,你怎么也不派人给我们说一声。”
“长公主殿下,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又不是我们非要把你女儿叫到我们府上的,是你女儿自己来的,又不是我派人八抬大轿抬来的,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长公主被说生气了,直接吼了一句:“好大的胆子,放眼整个京城,在天子脚下,根本就没人敢这么跟本宫说话,你是第一个,看来谢大人家好家教,能把你教育成这样子也是不错了。”
反话说的让人听的特别不舒服。
裴鹤归原本还想替长公主说几句话的,但是一想到他上次那么挖苦自己的女儿,就觉得没什么好同情的,所以只有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林宝娴倒是替自家师傅说起了话。
“外祖母还有母亲,你们别这么无理取闹行吗?你们不是嫌我在家里没有学个什么东西精通吗?我觉得郡主她画技了得,我也是打听来的,所以想拜个师,学个画画的本事,以后就算夫家看不起我,我也能搬出来独自住。”
明慧郡主自然是瞧不上这个与自己一样有头衔的郡主,他觉得让自己的女儿拜对方为师,这不是明显的在打她的脸吗?
只不过他的这个女儿脾气也很执拗,自己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长公主殿下还想劝外孙女,“宝儿,你要是真的想学习琴棋书画,想变得更加优秀,外祖母可以派人去寻找更加厉害的师傅,不用来求着人家,你求着人家,可是把我们府里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结果林宝娴一句话,那两个大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外祖母,在你的眼里,我这个做小辈的幸福重要,还是你所谓的面子重要,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如果一无是处,以后会嫁不出去吗?我现在想通了,要学习琴棋书画中的一个了,你为什么还不满意呢?”
长公主殿下不知该如何和自己的外孙女解释,其实她内心也是希望孩子能平安健康,其次才是幸福,可是他们身为皇室中人,有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都得听从别人的安排,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她也希望自己这个唯一的外甥女能过得幸福,所以才着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