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余恒当然不愿意再被带去审问,也不可能承认这些被指控的罪行。
他当即反抗起来,“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凭什么抓我们?而且我们上午已经被你们问了一遍了,然后被你们关在这个破地方受苦受难。”
“现在还要问问问问问,是觉得我们好欺负没脾气吗?我告诉你们,老子在朱雀城也是有人脉的!再说你们这样关着我们,我们是可以起诉你们非法拘禁的!”
焦老爷子虽然没发话,但是想的和焦余恒一样。
他坐在沙发上,默默点开光幕,迅速给几位心腹发去消息,还给江梓妍也发了消息。
因为他表面淡定,其实内心忍不住发慌。
他总觉得,若是现在再不抓紧时间求助,可能就没有机会对外求助了。
消息刚发出去,两名警察就强势上前架住了他。
“现在开始,你们两位都要禁止使用光脑了。”
焦余恒一听不让用光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直接大发雷霆,“你们凭什么不许我们使用光脑?你们这是强行执法!我要起诉你们!滚,都滚,别碰我,我要找我的律师团队!把你们所有人都起诉了!”
为首的警察一脸严肃,丝毫不惧怕焦余恒的威胁,“我们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才会带你们去进行二次审问。并不是对你们非法拘禁,更不是对你们强行执法。”
“可若是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不配合我们执法,我们也只能用点手段强行让你配合了!我再提醒你一句,袭击警察也是犯法的!”
刚想抄起茶杯砸人的焦余恒,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茶杯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
最终,还是焦老爷子佯装出镇定的样子,开口:“行了,余恒你别闹了。我们就好好配合警官们的工作,反正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们自会还我们一个清白的。”
焦余恒这才把茶杯往地上一扔,强忍着不满回道:“是,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们这样无辜的人受罪的。”
然而警察们都未出声,只是公事公办,将焦老爷子和焦余恒分别带进了不同的审问室。
不过,焦老爷子和焦余恒表面上都在配合警方的工作。实际上是一问三不知,或者给出否认,坚决不肯承认。
负责审问焦老爷子的警察无奈冷哼一声,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焦老先生,您说您也这把岁数了,不知道如果我们用测谎仪的话,您能不能受得住测谎仪释放的电流。”
焦老爷子的笑容有些僵硬,“这位警官,我就是一个醉心油画的老头子。我终其一生,都在追求更完美的作品,更绝佳的艺术。”
“你说的什么贿赂评委组的其他评委,还有收买官方后把主持人换成自己人,以及安排家长顶替罪名的那些事,我是真的一件都不知道,还觉得特别荒唐。”
“好歹我在美术界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物,我们焦家在白虎城更是有头有脸地位颇高,我怎么可能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恶心招数?岂不是砸了我这大半辈子的招牌?”
看着拒不承认的焦老爷子,负责审问的警察懒得再多说。
直接按了桌面上的铃,很快就有别的警察送了测谎仪进来。
如今科技无比发达,警察们用的测谎仪也是更加先进了。
只需要将焦老爷子的手放在圆滚滚的测谎仪上方,让掌心与测谎仪的圆头脑袋贴合,再绑上防止焦老爷子挣扎的特殊材质绑带固定住就行。
被强制用了测谎仪,对焦老爷子来说真是莫大的羞辱。
他想挣扎,结果被测谎仪检测到了,猛地挨了一下电击。
虽然这点电流不会让人痛苦,毕竟虐待未定罪判刑的人也是违法的。
但焦老爷子还是感受到心脏骤然收紧,像是被人用力攥住了似的,喘不上气,无比难受。
他缓了片刻,大口大口喘着气。
见状,主审的警察只是神色淡淡地说:“焦老先生,您今年也是七老八十了,这电击不至于要了您的命,可是以您的身子骨怕是要遭点罪。您还是不愿意主动对我们坦白吗?”
焦老爷子愤愤看向对方,“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要跟你们坦白什么?你们这是逼迫我认下莫须有的罪名!好为你们的功绩添上一笔!等我日后出去了,我定然要做一篇文章好好写写你们的恶行!”
主审的警察看了送测谎仪进来的警察一眼,然后对焦老爷子说:“这位是我们公安局医疗室的医生,他会全程监测老爷子您的生命体征的,以确保您不会因为我们的测谎仪出现安全问题。”
“您可以放心,我们公安局医疗室的药品和仪器都很齐全。再不济,我们还可以第一时间把你送往隔壁的医院,保证不会让您有生命危险。”
“好了,接下来我要正式开始审问了,您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请问您是否有贿赂朱雀城绘画比赛的评委组的评委?让他们给您的孙子焦天翊打高分。”
焦老爷子沉默着,没有回答。
哪知道刚过了三分钟,他又一次感受到了电流的袭击,刺激得他直接打了个激灵。
主审的警察平静道:“刚刚忘了告诉您一声,如果超过三分钟不回答的话,测谎仪会自动进行电击的。所以还是请您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要选择沉默。”
这下,焦老爷子是真的没辙了。
又一次听主审的警察问他有没有进行贿赂,他回答了否,他没有贿赂。
结果......
“啊!”
焦老爷子毕竟上了岁数,又有无法治愈的绝症在身,还是会吐血的晚期。
被电了几次,他实在是有点受不住了,当即尖叫了一声。
然而,主审的警察只是让那位医生查看了他的生命体征,确认没有问题后再一次问他是否进行了贿赂。
焦老爷子咬着牙,还是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可他在这里苦苦支撑着,另一边的焦余恒却是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