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对张瑞说出去吧，她可以走了。
张瑞对我冷笑。
“你完了。”
张瑞走了，保安不怀好意地对我说把衣服脱了，手中的电击器电流声滋啦。
我随手对他使用了一个定身术，在保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走到他面前，视线从他全身上下打量过，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裆部。
保安的眼瞬间痛苦地瞪大！
“完全想象不到啊，陆明台手底下的这个学校竟然这么脏，不知道他知不知情呢？”
把保安处理好，这两个小时就去学校探索一下，有的地方我白天还没去过。
教学楼没有任何问题，我走进学校的行政楼，白天我发现行政楼有地下负楼层，通向负楼层的通道被一道铁栅栏门拦住，上了锁。
走进行政楼，白天锁上的铁门被打开了。
通过铁栅栏门下至负一层，第一个房间的门牌上写着三个字，电击室。
电击室？
门缝里传出两个人的说话声。
“这小子真是犟，都被电的快死了还嘴硬，但是再调高一档可就真电死了，今天还继续电吗？”
“就先电到这里吧，拉他去隔壁医务室。”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推着一个被绑在床上的男生出来，进了对面的医务室。
等两个人收拾好彻底离开这一层，我开始有点后悔没带一台照相机来了，来之前我压根没想到这个学校竟然还有电击室。
进入医务室，我用手拨开蓝色的垂帘，床头亮着一盏微弱，那个男生的身体被绑在病床上，双眼无神地直勾勾盯向天花板。
我抬头看了一眼格子天花板。
“喂，你能听得见吗？”
那个男生的眼珠子动了一下，转向我，这才发现医务室进来人了。
“他们为什么要对你使用电击？”
他虚弱地张开嘴，有气无力。
“逃跑，逃跑被抓回来了。”
“你的家长不管你吗？”
“他们就是因为不想管我才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除了对你进行电击之外，他们还对你施行过其他的可怕行为吗？”
“有，殴打，你是什么人？你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我是来调查这所学校的校外人士，除了殴打和电击之外，你在这所学校里还见过其他不同寻常的东西吗？”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身体用力挣扎捆绑固定的束缚带。
“我看见这所学校里的学生会逼别人吃虫子，他们非说我看错了，他们说我的精神出了问题！我想逃走！我不要待在这里！不要待在这里！”
我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嘘别激动！我能帮你，不过我需要你马上冷静下来，把你看到的全部都告诉我。”
他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脸因为激动憋得通红，眼泪横流。
“你真的能帮我？”
“可以，你现在仔细想想，他们用的是一种什么样的虫子。”
“是蚕！好像是一种长花纹的野蚕，也不对！不是野蚕！那种蚕的花纹是红色，一种长着红色花纹的蚕，白色的肥胖身体和红色的花纹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很恶心，再也难以忘掉，个头也比普通蚕大了三倍不止，然后恶心地一点点爬进那个人的嘴里。”
“吃掉蚕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他本来是我的好朋友，吃掉蚕以后他就被转到了高年级，人也跟整个变了似的，不仅不认识我了，他变得有礼貌又爱学习。”
“好了我知道了。”
看一眼医务室的表，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半小时了，我该回去了，记下他的班级和姓名，王浩，一年级五班。
“我回去后会想办法救你离开。”
王浩一听到我要走，顿时慌了，害怕我骗他。
“你什么时候来救我？别走好不好？能不能现在救我？别丢下我......”
“最迟明天，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回到禁闭室，保安在值班亭里睡着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有任何印象。
禁闭时间结束，学校的晚自习也结束了，我跟着其他学生一起回宿舍。
床位和柜子上都贴着学生的身份信息，我找到杨晓月的床位和柜子，用她的钥匙打开挂在柜门上的铁锁，拿出一块香皂。
集体洗漱区，每一层的水龙头有限，还要排队才行。
我看见白天的齐刘海黑眼镜框女生也在排队，走过去排到她的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转过身，我扫了一眼她的学生牌，赵智美，一年级六班。
“不好意思同学，你白天是不是给过我一张纸条？”
赵智美的脸上划过不可思议。
“你是？”
“嘘......”
楼梯间。
“你好我叫何皎，是一个来调查这所学校的校外人士，之所以看起来和白天长得不一样，是因为我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你说的会被变成怪物是什么意思？”
被我一问，赵智美的神情恐惧，她的视线看向通往更上一层楼的楼梯口。
“我无意中发现高年级的学生，都不是人，他们被一群会妖术的妖怪夺走了身体，而唯一从这个学校离开的途径，就是毕业，可是变成高年级就意味着自己将被杀死，被妖怪取代，所以我才想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将自己的家人送进来。”
赵智美紧张地盯着楼梯口的方向，上面的几层住着高年级的学生，咽了口唾沫才继续说。
“这所学校不止高年级的学生不是人，很多老师也不是人，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的，有次我看到一位老师在办公室喝生血，他们骗我那只是火龙果的汁，可我明明看见垃圾桶里有一堆带血的鸡毛。”
她冰凉全是湿汗的手掌抓住我的小臂。
“你说你能帮我？你能帮帮我们所有人吗？被送到这里的学生大多数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他们很多有的是因为家庭父母的原因才被送到这里，比如反抗父亲的长期家暴，或者被后妈嫌弃，总之有很多人他们都不该死的。”
“我想想办法吧，让我带一两个人出去还可以，如果大规模营救，还是考虑报警比较好，毕竟这里是深山老林，就算你们出去了，这么多人可能会遇到其他危险。”
“没有用，这所学校的表面上一切都很正常，如果我们没有他们虐待学生的证据，报警也不会管的。”
“让我再想想吧。”
象征性地洗完脸回宿舍，我想等会儿先把杨晓月本人和王浩都转移出去。
刚进宿舍门，砰的一声，门被站在后面的人狠狠关上了。
坐在下铺的十几个女生一起站起。
梅丽对其中一个头发拉地又直又黑亮，头上戴红色水晶发箍的女生说。
“大姐，她就是杨晓月！”
梅丽找来的大姐走向我，她袖子上别着一个红臂章，只有学生会三个黄色的字，胸前的学生牌印着二年一班齐美。
高年级的学生。
宿舍多出来的另外几个也都是高年级学生，我从她们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很臭很微弱的气息，但是又不像妖气，不像鬼气，更不像其他精怪的味道。
陆明台到底在利用这个学校培养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