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揉着眼睛从一堆海藻里坐起来时，发现自己的运动鞋正卡在一只海星的五个腕足间。
晏辰则挂在半截断裂的船桅上，衬衫下摆被海风掀得像面褪色的旗帜。
“这次是《海贼王》。”晏辰低头看了眼海面上漂浮的报纸，头版照片里路飞正举着肉大笑，“穿越大神最近是动画看多了？”
阿楚踢开海星，踩着湿漉漉的牛仔裤站起来：“至少不是上次那个全是会说话的仙人掌的星球，我至今对带刺的植物有心理阴影。”
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循声望去，海岸边挤满了捧着鲜花的村民，一艘挂着骷髅旗的小破船正缓缓靠岸。
路飞站在船头，草帽被风吹得歪到一边，索隆扛着三把刀打哈欠，娜美数着贝利的手指比抽筋还快。
“是威士忌山峰的剧情！”阿楚突然拽住晏辰的胳膊，“就是那个全是赏金猎人的村子，后来薇薇公主会在这里暴露身份！”
晏辰整理着被扯皱的衣领：“所以我们要去提醒他们？”
“当然！”阿楚已经开始往人群里挤，“想想看，提前告诉他们薇薇是公主，就不会有后面那些打打杀杀了！”
村民们涌上去给路飞献花时，阿楚仗着身材灵活钻到最前面。
“路飞！”她扯着嗓子喊，“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赏金猎人！”
路飞嚼着肉的动作顿住，歪头看她：“赏金猎人？那是什么？能吃吗？”
索隆皱眉拔刀：“哪里有敌人？”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村民立刻凑过来，脸上堆着和善的笑：“这位小姐真会开玩笑，我们都是淳朴的渔民啊。”
阿楚急得跳脚：“我没开玩笑！你们晚上会偷袭他们！”
娜美突然把算盘往阿楚面前一戳：“你知道他们有多少赏金？”
晏辰及时拉住差点被算盘打到鼻子的阿楚：“重点不是这个。”
他转向薇薇——此刻还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公主正站在人群后，手里的酒杯微微晃动。
“这位小姐，”晏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你其实是阿拉巴斯坦的公主，对吗？”
薇薇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
周围的村民脸色瞬间变了，原本和善的笑容僵在脸上，像被冻住的蜡像。
“你怎么会知道？”薇薇的声音发颤，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武器。
阿楚得意地拍了下手：“看吧，我就说我们知道剧情——”
话没说完，就被晏辰捂住了嘴。
那个戴眼镜的村民已经掏出了手枪，原本举着的鲜花里藏着短刀：“既然知道了，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路飞突然兴奋地挥拳：“原来真的有敌人？太好了！”
索隆的三把刀同时出鞘，刀光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混乱中，阿楚扒开晏辰的手：“不是说提醒他们就能避免战斗吗？怎么反而直接触发了？”
晏辰躲着飞来的子弹：“可能我们的提醒方式不太对。”
娜美踩着高跟鞋踢倒一个赏金猎人，回头冲他们喊：“你们两个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阿楚刚想回答，就被一个飞来的酒桶砸中后脑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阿楚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茅草屋的吊床上，晏辰正蹲在地上研究一张通缉令。
通缉令上是克洛克达尔的照片，旁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不许谈论沙漠”。
“我们被薇薇救了。”晏辰指着墙角堆放的沙砾，“她说我们看起来不像坏人，只是有点奇怪。”
阿楚摸着后脑勺坐起来：“这说明我们的好人相还是很明显的。”
门被推开，薇薇端着两碗水走进来，眼窝下有淡淡的青黑。
“你们到底是谁？”她把水碗放在木桌上，“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还知道赏金猎人的计划？”
晏辰接过水碗：“我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薇薇的手猛地攥紧衣角：“另一个世界？”
“简单说，就是你们的故事被写成了漫画。”阿楚抢过话头，“克洛克达尔想篡夺阿拉巴斯坦的王位，用跳舞粉制造旱灾，你是来阻止他的。”
薇薇的脸色从疑惑变成震惊，最后化为警惕：“你们是克洛克达尔派来的？想用这种荒唐的说法来动摇我？”
“不是！”阿楚急得差点从吊床上掉下来，“我们是来帮你的！你可以问路飞他们，我们早上还提醒过他们有危险！”
薇薇摇头：“路飞先生说你们看起来很有趣，但娜美小姐觉得你们可能是想骗钱的骗子。”
晏辰轻咳一声：“我们可以证明。比如，你接下来会和路飞他们一起去阿拉巴斯坦，途中会遇到鳄鱼果实能力者。”
薇薇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木箱，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
她看着散落的文件上“巴洛克工作社”的印章，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们果然是克洛克达尔的人。”她弯腰捡起一把匕首，眼神冷得像沙漠里的月光，“否则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秘密？”
茅草屋的门突然被撞开。
路飞抱着一个巨大的肉腿冲进来：“薇薇！我们要出发了！”
看到举着匕首的薇薇和一脸无奈的阿楚，他愣了一下：“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阿楚指着薇薇手里的匕首：“她把我们当成反派了！”
路飞啃了口肉：“反派？那要不要打一架？”
索隆和娜美随后走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索隆立刻摆出战斗姿势，娜美则翻了个白眼：“我就说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有问题。”
晏辰扶着额头：“现在解释，你们信吗？”
娜美抱着胳膊：“除非你们能拿出贝利证明自己的清白。”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
是巴洛克工作社的人追来了。
路飞第一个冲出去：“有架打了！”
索隆紧随其后，三把刀在阳光下划出银色弧线。
薇薇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看阿楚和晏辰，最终把匕首插回鞘里：“不管你们是谁，现在先一起对付敌人。”
阿楚叹着气跟出去：“为什么每次想做好事都这么难？”
晏辰踢开脚边的石子：“可能我们天生长了张反派脸。”
战斗结束时，夕阳把海面染成了橘红色。
路飞坐在船舷上晃着腿，索隆在甲板上练刀，娜美对着航海图计算路线。
薇薇站在船尾，望着逐渐远去的威士忌山峰。
阿楚凑过去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晏辰拉住了。
“别试了。”晏辰朝她使了个眼色，“你看，剧情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走了。”
阿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薇薇正从怀里掏出那个画着鳄鱼的通缉令，眼神里的坚定和漫画里一模一样。
她突然有点泄气，往船舷上一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安安静静当个观众。”
晏辰递给她半块从路飞那里抢来的肉：“至少比上次在侏罗纪公园被恐龙追好。”
阿楚接过肉，突然眼睛一亮：“前面是不是要到小花园了？就是那个全是巨大动植物的岛！”
晏辰点头。
“那我们可以见到巨人了！”阿楚突然蹦起来，“我超喜欢东利和布洛基的！”
“是巨人。”晏辰纠正她，“还有，别用那种见到偶像的表情，我们上次见奥特曼的时候你也这样，结果被当成外星人抓起来了。”
“那不一样！”阿楚已经开始整理头发，“这次我要跟他们合影！”
船刚靠近小花园，就听到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东利和布洛基正在用大树和巨石当武器，打得天崩地裂，几只翼龙被震得从天上掉下来，砸在海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天哪，真人比漫画里还壮观！”阿楚扒着船帮，“他们已经打了一百年了吧？就为了争谁先捕获那只海兽！”
晏辰拿着手机对着他们拍照：“注意点，别掉进海里，这里的鱼看起来都不太友好。”
路飞已经跳上岛，举着拳头喊：“你们打架好厉害！带我一个！”
东利低头看到路飞，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小不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布洛基的巨斧擦着路飞的头顶劈在地上，裂开的地面瞬间涌出几株食人花。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拽着晏辰跑上岸：“他们会因为误食炸药而受伤！然后被巴洛克工作社的人偷袭！”
晏辰被她拽得踉跄了几步：“这次换个方式提醒？”
“东利先生！”阿楚朝着正在和路飞说话的巨人喊，“你手里的烤肉串旁边，有个长得像蘑菇的东西，那是炸药！”
东利低头看了眼串在树枝上的烤肉，果然有个灰扑扑的东西粘在肉上。
“炸药？”他用手指捏起来闻了闻，“这是什么？新的调味料吗？”
布洛基凑过来：“给我看看。”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从树后走出来，手里拿着望远镜。
“是mr.5！”阿楚压低声音。
晏辰拉着她躲到一块岩石后：“看来我们的提醒又要起反作用了。”
果然，东利把炸药当成新奇玩意儿递给布洛基时，mr.5突然大笑起来：“蠢货！那是能炸掉你们的东西！”
东利和布洛基同时愣住。
“你们想偷袭我们？”布洛基的声音像闷雷滚过地面，“一百年前的战斗，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mr.5掏出炸弹：“那就让你们这两个老古董彻底消失吧！”
路飞突然冲过去，一拳把mr.5手里的炸弹打飞：“不准欺负大个子！”
战斗再次爆发。
阿楚看着东利和布洛基虽然受了伤，却依然挥舞着武器战斗的样子，突然叹了口气。
“你看，”晏辰递给她一瓶从船上拿来的水，“就算我们说了，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阿楚喝了口水：“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明明知道剧情。”
“也许剧情就像水流，”晏辰望着远处正在和食人花较劲的索隆，“你可以暂时挡住它，但它总会找到其他路流下去。”
当东利和布洛基互相搀扶着，发誓要打完那场持续了一百年的战斗时，夕阳正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路飞他们准备离开时，东利把一个巨大的贝壳送给路飞：“遇到困难时，就吹响它。”
阿楚看着那个贝壳，突然笑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晏辰挑眉：“怎么说？”
“至少我们亲眼见到了他们，”阿楚拍了张照片，“而且他们好像比漫画里更有趣。”
船离开小花园时，阿楚站在船头，看着那两个巨人的身影越来越小。
晏辰靠在栏杆上，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下一站是阿拉巴斯坦，那里有你讨厌的克洛克达尔。”
阿楚做了个鬼脸：“最好别让我见到他，我怕忍不住把他的钩子掰下来当衣架。”
晏辰轻笑：“那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船驶入沙漠边缘的港口时，沙子被风吹得像无数细小的针，扎在皮肤上微微发疼。
阿楚裹紧防晒衣，看着远处起伏的沙丘：“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薇薇公主那么想拯救这个国家了，全是沙子，连棵能遮阴的树都没有。”
晏辰正用纸巾擦着眼镜上的沙粒：“小心点，这里的蝎子比你上次在动物园见到的鳄鱼还大。”
路飞已经兴奋地冲进沙漠，声称要找到传说中的沙漠鲸鱼。
索隆拿着指南针原地转了三圈，果断朝着反方向走去。
娜美对着地图叹气，表情像是在计算把这片沙漠卖掉能赚多少贝利。
薇薇换上了便于行动的服装，手里的羽毛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他们会遇到沙尘暴，”阿楚看着天空逐渐变黄的颜色，“然后掉进一个叫雨地的城市，克洛克达尔就在那里。”
晏辰把水壶递给她：“这次还去提醒吗？”
阿楚犹豫了一下：“去试试？万一有用呢？”
她追上正在和薇薇说话的路飞：“路飞！前面会有很大的风！把人吹走的那种！”
路飞的眼睛亮起来：“很大的风？比娜美的脾气还大吗？”
娜美立刻瞪过去：“你说什么？”
薇薇却皱起眉：“沙尘暴？这个季节不应该有啊。”
远处的沙丘突然掀起一道黄线，像被巨人的手猛地拽起，朝着他们的方向扑来。
“快跑！”薇薇喊道。
一行人拼命往最近的岩石后面躲，沙子打在石头上的声音像无数粒豆子在敲击。
等风势稍弱，阿楚从石头后探出头，发现索隆不见了。
“看吧，”晏辰拍着她身上的沙子，“索隆又迷路了，剧情一点没变。”
阿楚看着空荡荡的四周：“他会遇到罗宾的，对吧？”
“嗯，”晏辰点头，“然后罗宾会告诉他们一些关于克洛克达尔的事，虽然没什么用。”
果然，当他们在雨地的酒吧找到索隆时，他正和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说话。
罗宾端着酒杯，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看到路飞他们进来，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
“是罗宾！”阿楚下意识地想冲过去，被晏辰拉住了。
“别冲动，”晏辰低声说，“你忘了上次在猎人世界，你对着酷拉皮卡喊‘我知道你眼睛会变色’，结果被当成敌人了？”
阿楚悻悻地收回脚：“我只是想跟她说，我很喜欢她的花花果实。”
罗宾的目光突然落在他们身上，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这两位是？”
路飞啃着肉含糊地说：“路上捡的。”
阿楚立刻摆手：“我们不是捡的！我们是——”
“游客。”晏辰抢过话头，“来沙漠观光的。”
罗宾挑了挑眉，没再追问，转而对路飞说：“想知道克洛克达尔的秘密吗？”
阿楚看着罗宾说出那些关于古代兵器的事，看着路飞拍着桌子说要打败克洛克达尔，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透明的观众。
“我们要不要去阻止克洛克达尔的阴谋？”阿楚小声问，“比如毁掉那个跳舞粉仓库？”
晏辰摇头：“你觉得我们能打过他？”
阿楚想起克洛克达尔的沙沙果实能力，打了个寒颤：“好像不能。”
“而且，”晏辰指了指窗外，“就算我们不去，路飞也会去的，他可是主角。”
果然，当天晚上，路飞就单枪匹马闯进了克洛克达尔的基地。
阿楚和晏辰站在远处的屋顶上，看着基地里爆发出的烟尘和光芒。
“他会输第一次。”阿楚说，“然后被扔进沙鳄鱼的监狱。”
晏辰拿出手机计时：“从他冲进去到被打飞出来，大概需要十分钟。”
九分五十秒后，一个身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从基地里飞出来，重重地摔在沙地上。
路飞挣扎着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沙子，再次冲了进去。
“果然，”阿楚看着他的背影，“主角都是打不死的。”
晏辰收起手机：“接下来，我们要去阿拉巴斯坦的首都，看那场决定国家命运的战斗了。”
阿楚突然笑了：“虽然什么都没改变，但能亲眼看到这些，好像也不错。”
晏辰看了她一眼：“你这是被穿越磨平了棱角？”
“不是，”阿楚望着远处逐渐亮起来的天空，“我只是觉得，有些故事，就算知道结局，看着它发生的过程，也很有意思。”
阿拉巴斯坦的首都广场上，叛军和国王军的剑拔弩张。
克洛克达尔站在王宫的高台上，像操纵棋子一样看着下方的混乱，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
阿楚和晏辰挤在围观的人群里，看着薇薇站到钟楼上，声嘶力竭地喊着真相。
“她的声音都哑了。”阿楚有点心疼。
晏辰递给她一个从路边买的果子：“但没人相信她，就像漫画里一样。”
果然，下方的喊杀声越来越大，已经有人开始挥舞武器。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里窜出来，踩着别人的肩膀跳上钟楼。
是路飞。
他抢过薇薇手里的话筒，深吸一口气：“你们都给我住手！”
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路飞指着王宫高台上的克洛克达尔：“真正的坏人是他！你们要打的话，跟我一起打他！”
克洛克达尔的脸色沉了下来。
阿楚突然激动起来：“来了来了！经典名场面！”
晏辰看着下方重新燃起斗志的人们：“你看，就算没有我们，事情也会朝着该有的方向发展。”
战斗打响时，整个广场都变成了战场。
索隆和鹰眼的手下缠斗，娜美用天候棒制造出雷雨，乌索普躲在角落里放冷箭。
阿楚和晏辰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屋顶，像看真人电影一样看着下方。
“罗宾会背叛克洛克达尔。”阿楚啃着果子说。
“嗯，”晏辰点头，“然后路飞会第二次被打败。”
“但他会回来的。”
“当然，带着一肚子水。”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像在讨论早已看过的电影情节。
当路飞最终把克洛克达尔打飞出去，天空落下久违的雨水时，广场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薇薇站在雨中，看着恢复和平的国家，眼泪混着雨水滑落。
阿楚也跟着抹了把脸：“明明知道会是这个结局，还是有点感动。”
晏辰递过纸巾：“你这是泪点变低了。”
“才不是。”阿楚吸了吸鼻子，“是这场雨下得太应景了。”
战斗结束后，路飞他们准备离开。
薇薇站在码头，手里攥着那顶画着标记的草帽，眼圈红红的。
村民们举着鲜花欢呼，却没人知道，这是一场即将到来的离别。
“她会问他们，是不是永远的伙伴。”阿楚轻声说。
晏辰点头：“然后路飞他们会背对她，举起手臂。”
果然，薇薇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哽咽：“你们……会永远是我的伙伴吗？”
路飞他们没有回头，只是同时举起了左臂，露出胳膊上那个一模一样的标记。
薇薇捂住嘴，眼泪再次掉下来。
船缓缓驶离码头时，路飞他们站在船头，朝着岸上的薇薇挥手。
阿楚看着薇薇追着船跑的身影，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走吧。”晏辰碰了碰她的胳膊，“看起来我们要换下一个地方了。”
阿楚抬头，发现天空开始扭曲，像被揉皱的纸。
这是穿越结束的征兆。
“下一次会去哪里？”她一边抓紧晏辰的手，一边回头看了眼逐渐变小的船影。
晏辰的声音在空间扭曲的嗡鸣声中显得有些模糊：“谁知道呢，也许是《火影忍者》？”
阿楚笑了起来：“那我要去看看卡卡西的真面目！”
天空彻底变成一片白色，将他们的身影吞没。
海面上，路飞的船继续朝着远方航行，海鸥跟着船尾盘旋，像无数白色的音符，谱写着未完待续的旋律。
而关于那两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陌生人，很快就被人们遗忘在阿拉巴斯坦的阳光下，只留下几句模糊的传言，说有两个奇怪的人，知道很多连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
但那又怎样呢？
大海依旧辽阔，故事还在继续，就像所有被书写和未被书写的传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