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高贵的慕容馨,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解释,徐大龙又回到了给梅馨苑看门境地。
他还在想法子,成为慕容馨不得不承认的男人。
可这件事情,徐大龙知晓急不得,更不能和眼前的两人提起。
要是把慕容馨惹怒了,让她身边的侍卫把他杀了,也是有可能的!
还没有二十岁的徐大龙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和慕容馨慢慢的玩,有可能等那一天他玩够了,把慕容馨甩了也未可知。
徐大龙拉着徐复立和李采书离开,褚孟两家院子门口,瞧热闹的百姓也都慢慢的散了。
褚清宁坐在东院的花厅里,听着秦鸠言愤愤不平的说着,刚才门口发生的事情。
褚清宁抚摸着大黄,刚才被徐复立用石头打到地方。
知晓,徐家这块狗皮膏药,又要开始作妖了。
可褚家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褚清宁没有时间理会那两位爱占便宜的夫妇。
有徐大龙在,褚清宁知晓他摆脱不了那两人的纠缠。
有徐大龙在前面挡着,他们家又何必去和那对狗男女掰扯什么。
随后,褚清宁和家里人商量起,鱼庄的事情。
庆元镇如今的形势,百姓手上没了银子,连吃口饱饭都成了困难。
即便,有些人在这场动乱中侥幸保住些银子,为了稳妥其间,自然不可能到鱼庄下馆子吃饭。
镇北的养鸡厂,褚山川带着人还养了几千只鸡。
母鸡到是可以留着下蛋,公鸡对他们来说便成了一种负担,每天要给它们吃食还要防止外人过来偷。
褚清宁想着,还不如拿出来卖掉部分,让他们的手头上的银子也能宽裕些。
褚安锦听后,自是认同大姐的安排的,庆元镇的百姓家里和地里,都没有了粮食,想要恢复以前的日子,恐怕还需要几年的养精蓄锐。
说干就干,镇北养鸡厂要卖鸡的事情,很快便在庆元镇上传开了,可是用银子来买的人确是少之又少。
好在是, 岳国的战事停歇,有白棉纸的客商过来进货了。
镇北的作坊里存放了不少白棉纸,几日的光景,连着来了三四家客商,白棉纸的存货便少了大半。
有了外面人进来,孟林在接待他们时便留了一个心眼,和京城来的客商打听了下。
才知,京城如今和之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
且京城中的百姓都知晓了,镇国将军孟承祁击退佤赖一事。和瑞王想要造反,给边城百姓带来的伤害。
孟林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媳妇。
褚清宁站在作坊仓库门前,知晓原来这次战事,只有边城几个城镇受难,心中有种说不上了感觉。
既然,朝廷知晓了百姓的遭遇,为什么对百姓的救济和安抚,提都没有提。
难道朝廷就不管边城百姓,惨遭战乱之苦,日子是多么难熬吗?
好在,如今是天气暖和了,百姓们不用在冰天雪地,天寒地冻中挨饿。
可是,衙门免费施舍的粥棚,又能坚持多久?
这天下午,跑船的包船主带着人,也来了镇北作坊进货。
褚清宁把他请到无字斋,和他说起了庆元镇眼下的局势,和百姓的食不果腹。
聪明的包船主听的出来,褚清宁这是有事相求,于是便端坐着半点不急的样子,等着褚清宁说出他心中的猜数。
褚清宁自是瞧出了,包船主的态度。
她心里组织好语言说道:“包船主,我们作坊里还有小半仓库的百棉纸,你可以都带走。”
听到褚清宁的话,包船主的眼前一亮:“要求是什么?”
和褚清宁做生意这么久,包船主对褚清宁还是有些了解的。
京城和富庶地方来的客商,每刀白棉纸比他拿货的银子贵上几百个铜钱,包船主是知晓的。
褚清宁愿意把小半个仓库的白棉纸都给他,便是少赚了上百两的银子。
他不认为庆元镇眼下的形势,让褚清宁觉得他们家的白棉纸不好卖了,需要降价卖给他。
褚清宁直言不讳的说道:“我不要银子,仓库里的白棉纸需要包船主用粮食来换。”
闻言,包船主笑着掸了掸短袍上的浮尘,他立刻便明白的褚清宁的用意。
想了想,包船主还是说道:“褚东家,庆元镇如今正是断粮的时候,可以在外地收回粮食,运到庆元镇自己在高价卖出。
我想这回报,可能比卖白棉纸和鼠毫毛笔的银子还要多。”
他的话说很是在理,褚清宁知晓包船主是个精明的船商,也不和他绕弯子。
“包船主,要是你能从外地收回粮食,运到庆元镇上来卖给百姓,只要不是天价粮,我代表庆元镇的百姓谢过包船主。”
说完,褚清宁竟然起身 ,给包船主拱手行了一礼。
褚清宁的反应,让包船主觉得索然无味,他还以为褚清宁想赚这笔银子,会和他唇枪舌战拉扯一番,没成想她这么痛快的便同意了下来。
这让包船主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的感觉。
他不解的出声问道:“包某要是在庆元镇上卖粮,褚东家你可就赚不钱了!”
褚清宁扬起唇角一笑:“我要粮食本也不是为了,赚百姓的灾难钱。
只是作坊里如今有了三四百名工人,他们在庆元镇最动荡的时候,保护过镇北作坊。
我要想法子,让他们吃饱肚子度过眼下的难关。”
褚清宁缓缓的说着,可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戳在包船主的脸上。
他刚才会错褚清宁的意思了,知晓她有如此慷慨仁义的一面,包船主简直汗颜。
“包船主,你要想运粮来庆元镇上销售,如果想要多赚些银子,还需动作快些。
毕竟,庆元镇和周边虽说被战事殃及严重,可岳国大部分地区都没有任何的动荡。
一些能抓住商机的客商,和朝廷的救助说不定都在来的路上。”
褚清宁面上毫无动气,语气和缓的给包船主分析眼下的局势。
包船主轻笑着点头,知晓褚清宁没有唬他,说的都是实情。
相较于去外地收粮食,运到庆元镇售卖,冒的风险比卖白棉纸的大多了。
和褚家做生意这么久,包船主时不时总有一种,被褚清宁牵着走的感觉。
明明褚清宁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普通妇人,可她总不把商人最看中的利益放在前面。
从来不按商人思维出牌,让对手总也摸不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