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黛却反而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舒服得要命。
她还想更多，想被他安抚得更彻底。
她抬起手，沿着他的手臂往上攀爬。
“救我……”
墨瑾昱甩开她，咬牙切齿。
“是不是不管对方是谁，哪怕你知道那是尹煊，你也会那样主动投怀？”
这药太邪门了。
必须以阴阳调和的方式化解，否则只会越压越烈。
要不是他今天病发，她现在早就在尹煊的床上了！
墨瑾昱心里翻涌起一股杀意。
马车一路驶出城，到了一处偏僻的别院。
墨瑾昱冷冷开口。
“在这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随后抱着醒黛走进内院。
院子里有个寒潭，水面平静无波。
他冷冷地将她扔了进去。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她瘦弱的身体沉入水中。
醒黛只觉得疼痛减轻了一瞬之
紧接着，是汹涌而来的窒息感。
刺骨的寒意让她猛然一震。
她猛然睁开眼，意识清醒了些，赶紧往水面游去。
“咳咳，咳咳咳！”
冰冷的水灌进喉咙，她剧烈咳嗽。
“清醒了？”
墨瑾昱的声音冷得像冰。
“小公爷？”
她声音还带着一丝媚意，软软的。
墨瑾昱心中涌起一股厌恶。
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那些为了权势和宠爱不择手段的女人。
“怎么？不是你心上人尹煊，是不是挺失望？”
醒黛咬住嘴唇。
她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宁愿承受这份沉默的重量，也不愿在他面前流露出半分软弱。
她也不想承认。
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竟然第一个希望墨瑾昱能出现。
这个认知让她自己都感到惊愕。
她求他。
但是救她的，不是他。
那双手将她从水中拽起。
刚离开冷水，身体里那股灼热和刺痛又爬了上来。
“没能趁机爬上尹煊的床，你很难过？”
墨瑾昱逼近一步。
他冰冷的手指滑过她的耳侧，缓缓往下。
“这是花楼里最毒的药，一旦吃下去，全身就像被蚂蚁啃一样难受，只有男女交融才能解除药性。如果不解，就会流血而死。”
话音刚落，她的脖子已经被他狠狠掐住。
“你是要他救你，还是求我？”
那种万蚁噬心的痛苦再次袭来。
醒黛咬牙强撑，望着墨瑾昱。
“只要我做出选择，你就能放我走吗？”
墨瑾昱的手猛地收紧，脸色阴得可怕。
“你说，你选谁？”
醒黛全身力气都被抽空，只能靠着他掐住她的力道勉强站着。
“我……选尹煊。”
她早该明白，墨瑾昱不会真心救她，也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验证她的忠诚。
为了让她屈服。
墨瑾昱浑身散发着冷意。
“好，很好！”
说完，手一松。
醒黛整个人瘫倒在地。
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否则真的会死。
她咬牙忍着剧痛，向寒潭慢慢挪动。
“哗！”
刺骨的寒冷瞬间包围了她。
时间一点点过去。
醒黛紧闭双眼，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睫毛上结满了霜。
寒潭的底部，铺满了千年不化的寒玉。
哪怕是最炎热的夏日正午，潭水依然冷得如同寒冬腊月。
普通人在里面泡上一个时辰，四肢就会完全僵硬。
君亦站在潭边，声音压得很低。
“小公爷，属下看醒黛姑娘好像……没动静了。”
墨瑾昱背对着他，身影挺直地立在寒潭边缘。
君亦察觉到气氛不对，顿时冷汗直流。
潭中的醒黛做了很多个梦。
第一个梦里，爹娘都在家门前等她，院子里摆满了她爱吃的点心。
哥哥穿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回来，笑着说当上了大将军。
接着她梦见自己站在湖边。
手一滑，整个人慢慢沉入水底。
黑暗迅速将她吞没，冰冷的水灌进她的口鼻。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沉重如铁，动弹不得。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时，突然有一股暖意从胸口蔓延开来。
她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住，体温在迅速回升。
“暖房已经准备好了。”
君亦低声说完，便退到一边。
墨瑾昱抱着她从寒潭中走出。
他粗暴地扯掉她湿透的衣服，随手将她扔在榻上。
火盆里的炭烧得通红。
醒黛的身体逐渐被温暖包裹。
过了好久才慢慢睁开眼。
她迷迷糊糊看见一个男人俯身过来，距离很近。
墨瑾昱咬紧牙关，眼神锐利如刀。
“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醒黛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
怎么这么难受……
墨瑾昱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
他强忍着情绪，目光死死盯着醒黛的动作。
她的指尖贴在他的胸口。
他捏住她的下巴，再次逼问。
“你说，你是谁的人？”
醒黛眼神迷离，瞳孔微微颤抖。
她轻轻张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谢……容砚……”
他真是个混蛋。
一想到那些独自熬过的夜和无人回应的呼唤。
醒黛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墨瑾昱心情大好。
他勾起嘴角，用力抬起她的脸。
“还算你有脑子。”
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身体，低头吻了下去
醒黛心里安定了一些。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抬起手，环住他的脖颈，开始主动回应他的吻。
墨瑾昱眼中闪过一抹戾气，眸色更深，呼吸一滞。
他一把将她压下，带着惩罚的意味。
“记住了，你是谁的人！”
没过多久，屋内响起了女子压抑不住的轻哼。
一直折腾到天明。
墨瑾昱脸色发沉，呼吸仍未平复。
她蜷缩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却睡得沉。
他伸手替她拉过被子，扶着腰坐起身来。
院子里。
君亦望着房上的君亦，一脸担忧。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君亦低头看了他一眼。
“那你去。”
君亦撇撇嘴。
“我才不去。”
他可不想撞在枪口上。
太阳升到头顶，醒黛才慢慢醒来。
她目光落在地上凌乱的痕迹上。
昨晚……
是墨瑾昱救了她？
正想着，外屋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
丫鬟走上前扶起醒黛。
醒黛靠在床头，勉强坐直身子。
灵珑笑了一下。
“奴婢叫灵珑。”
一切妥当后，她才离去。
桌上摆着吃食和一碗药汤。
醒黛端起来一口气喝完。
风寒加重，嘴里发苦，再喝了这药，更是苦涩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