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辰和三个孩子做过一次奶浴后就喜欢上了,饭后去浴池洗澡时,童欣颜便给他们准备了一瓶奶浴材料。
年末时节,浴池本就人多,今天服装厂和食品厂大扫除完准备过年,晚上来浴池洗澡的人格外多。
全套洗浴下来,回到家已经九点了。
童欣颜摸了下暖宝的皮衣,皮衣冰冷,她道:“天气太冷了,穿皮衣有点扛不住,明天你们穿面包服或棉衣吧,别为了耍酷冻着。”
元宝把皮衣脱了挂上:“我不觉得冷。”
“我也不觉得冷,在屋里还冒汗呢!”晚上屋里其实有点凉,暖宝摘下帽子和围巾塞给爸爸,让他挂上,自己倒没急着脱外套,径直坐沙发上吃水果。
陆江辰接过闺女的东西,随口道:“冷了他们自己会换棉衣,不用管他们。”
眼下气温低,冬天穿皮衣除了抗风,不怎么保暖,远不如棉衣和面包服暖和,爷几个都爱臭美,童欣颜也由着他们。
“老三去烧炕。”
阳宝坐下刚吃了一块水果就被爸爸点名,他看了眼哥哥又看了眼姐姐,一家人悠闲自得的吃水果。
阳宝梗着小脖子,愤愤不平:“我最小,轮班也是我大哥和姐姐先去烧炕,凭什么让我去?”
元宝看着弟弟,笑道:“这不从小到大的轮班嘛!”
暖宝推了弟弟一下:“赶紧去,别啰嗦。”
一般家庭老幺最受宠,阳宝从小就没这待遇,反倒是家里的“小大人”,被大家指使得团团转。
不过他心态好,乐观得很!平时吵吵闹闹是常事,但真到了事儿上,他眼里有活,心细又有担当,家里的活儿从没落下,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你去烧炕,阳宝是咱家老幺,需宠着点。”童欣颜喂了陆江辰一块水果,声音温柔。
“你这算不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陆江辰指腹揉了下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子狭长。
“不算。”童欣颜抬起下巴,朝他飞了个媚眼。
听到这天籁之音,阳宝眼睛一亮,‘哇’地蹦起来,从饭桌椅窜到沙发上搂住妈妈的脖子。
“我的亲娘哎!你可算想起我是家里的老幺了!我在家里地位最低,所有人对我非打即骂。
我都快以为自己是捡来的了,可是看着自己这脸儿,跟爸爸、哥哥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知道是亲生的,没跑了!”
一家人笑着看阳宝耍宝。
“给你派活说明相信你,重视你,所以才委以重任。”陆江辰嘴角扬起笑,把阳宝抱到腿上,给小儿子点父爱。
老三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多点阳光他能开染房。
阳宝看着爸爸笑:“陆总,请继续编,我今年八岁了,不是两岁小娃娃了。”
童欣颜的手在阳宝头发上使劲揉了几下,把他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地。
阳宝躲闪着,嗷嗷叫:“妈妈,男人的头不能摸,别把我发型弄乱了。”
小孩子头发柔软,身上还有奶香味,童欣颜又在阳宝脑袋上胡了几把,捏了捏他脸蛋儿:“你是我生的,怎么就摸不得,掐不得?”
“你不是抱怨我们不疼爱你吗,这段时间好好宠你。”陆江辰抱紧阳宝让媳妇搓磨。
妈妈和爸爸的宠爱太恐怖,阳宝吓得从爸爸怀里挣脱,赶紧逃跑。
唠了会,陆江辰去厨房抱柴火烧炕,阳宝哒哒跟着,去擦炕,铺被褥。
暖宝、元宝和妈妈聊起学乐器的事儿。
元宝之前学口琴和笛子,阳宝和四宝学二胡,都是学校音乐老师教的,教得很好,每周再去文化宫上一节培训课。
暖宝学古筝,玥儿学琵琶,在培训班上课的时间要长一些。
暖宝兴致勃勃的说:“文化宫新增了几种西洋乐器,老师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现在在音乐学院任教,我和玥儿打算报名学钢琴。
蒋阿姨带我们去看过了,一台好的钢琴2000-3000元,要是请老师上私教,一节课5块钱,一周上四节私教课,一个月就要八十块钱。”
元宝看着妈妈,扯着嘴角笑了笑:“我想学架子鼓,老三学吉他,买完乐器,我们不用请私教,在文化宫上完课回家自己练习就行。”
他们家不差这点小钱,孩子有兴趣、有时间多学一些乐器、她自然是支持的。
童欣颜目光温柔的看着两个孩子:“想学就学,在前院另装一间乐器房,放钢琴和古筝,老师过来上课也方便些。”
“暖宝,妈妈用跟教钢琴的老师谈一下吗?”
暖宝摇头:“不用,蒋阿姨跟老师谈过了,她可以到家里上私教,到时你和爸爸能见到人。”
“元宝看好架子鼓了吗?”
说起架子鼓,元宝来了兴趣:“看好了,京城乐器厂生产的5鼓2镲,齐全且高配了,一套400元,三哥和阳宝也喜欢架子鼓,到时我们一起练。”
孩子已经选好乐器了,她和陆江辰不在家时,家里大权交给元宝,买乐器就算花个万儿八千的,元宝可以做主,只要打电话跟她说一声就行。
没先买回家,是想着过年了他们有空,这些重要的事情还是跟父母一起去买比较好。
孩子再懂事也想要父母陪伴。
童欣颜语气欢快:“这几天我们一起去买乐器,我对钢琴和架子鼓很感兴趣,暖宝钢琴学好了教教妈妈。”
暖宝小胸脯拍得砰砰作响,动作豪迈,活脱脱一个小女汉子:“没问题,花一份钱,咱娘俩一起学。”
童欣颜搂着女儿笑弯了腰,几个跟暖宝玩得好的女孩子,个个性格活脱,跟男孩子,没有一个娇滴滴柔软型的。
元宝道:“架子鼓的乐感极具冲击力与感染力,节奏感很强,打起来激情高昂,老妈一定会喜欢。”
这父子俩火炕烧得滚烫,童欣颜跟暖宝睡炕梢,让他们父子仨睡炕头。
聊着天,童欣颜和暖宝睡着了,陆江辰和两个儿子热的烫屁股,掀开被也睡不着。
陆江辰大腿压元宝身上,拍了下阳宝小屁股:“老三,今晚炕是你烧的,去把卧室门打开,放点凉气进来。”
元宝把爸爸腿移开,轻声道:“院门也开一会,那里冷气够猛,放会热气再把门关上。”
太热了,阳宝穿个小裤衩睡觉,炕凉了怪他,烧热了也怪他,阳宝哀叹一声,认命的摸黑下地,趿拉着鞋去开门。
阳宝去冲凉房撒完尿,抱着膀子哒哒跑进屋,爬上炕钻进爸爸的被窝:“下雪了,冻死小爷了。”
陆江辰搂着浑身冰冷的小儿子,压低声线:“小点声,别把你妈妈和姐姐吵醒了。”
元宝低声笑道:“老三,你在雪地里光着膀子,一个小时,看能不能冻成冰棍?”
阳宝切了声:“我傻呀!去做这么无聊的实验,我的命很精贵的。”
陆江辰低声道:“光膀子站着一动不动不行,不死也得冻坏了,运动就没事,松花江零下二三十度照样有人冬泳,搁老家零下三十度我们进山围猎,在山里一待就两天,啥事也没有。”
阳宝翻了个身,脸朝着爸爸。
“真牛逼,零下二三十度还有游泳的!”
元宝:“凿开冰层,下面水是流动的,水温没那么低,在水里游泳一直运动,习惯成自然,时间长了就不觉得冷了。”
“爸爸,明年我们回老家过年吧,到时我们爷几个进山围猎,打头野猪或傻狍子过年。”
“野猪不一定猎得到,傻狍子指定有,冬天傻狍子最容易猎,你妈妈过年就放几天假,回老家屁股没坐热乎,又得出来了。”
元宝呵呵:“我妈妈过年就三天假,到老家住一宿,第二天就得出来了。”
童欣颜醒了下,听父子仨还在低声聊天,没管他们,翻了身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