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风练习破山拳才几日,目前正处在会的初级阶段,非苦练方可精进。
他越练越熟悉,越熟悉就发现错的越多,气血、武技招式和力劲勃发,三者之间组合起来,以他现在水平,懵懵懂懂,给他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他向教员请教,教员却一字不语。后来他从其他学员那里得知,所有教员都是如此,这才释怀。
“睡觉、睡觉,梦里啥都有。”
吕风打着哈欠,如今他每晚都要入梦,睡觉已经等同于入梦。
梦境之中的时间流速,和现实相比,并不相同。他摸索的还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是现实之中的数倍之多。
至于到底多少倍,随着他入梦次数越多,越无法计算清楚。让他十分奇怪,却又无可奈何。
梦境之中,吕风先识文练字,再随柳正阳修炼《斗字诀》。他已经习惯如此。
随着他修炼越久,了解的越多,就越明白附身柳正阳身上修炼,是多么可贵。
这种修炼方式,比名师手把手教导,还要精细的多,就如同武侠小说中醍醐灌顶传功一样。
在柳正阳身上,他可以任意尝试气血运转,然后从柳正阳身上得到反馈,再做纠正,根本不用担心试错的后果。
若是在现实之中,他要是敢这样时快时慢运转气血,甚至在修炼功法的时候,时而改变气血运转,早就经脉崩溃,走火入魔,早就挂了。
武者在施展招式时,气血就像是润滑剂。减少气血输出量,身体就会遭受巨大的痛苦。
甚至一个不小心,就会对身体里的筋脉造成损害,人就报废了。
“第八千三百九十五次试验,气血过足少阴经,距离腹正中线半寸。”
“气血过足阳明胃经,距离腹正中线二寸。”
气血运行一半,吕风突然感到后背一疼,正在施展《斗字诀》招式的柳正阳身体一顿,一股气血在体内轰然爆开,搅碎了半个脾胃。
“第八千三百九十五次试验失败。”
这要是在现实中,不死也残。
好在梦境之中,不管他在体内如何尝试,就算练废了也无事。
“第八千三百九十六次试验……”
“第八千三百九十七次试验……”
“第八千三百九十八次试验……”
“第八千三百九十九次试验……”
一次又一次失败,吕风却毫不气馁,反倒是每次都会有一些收获。
他摸索气血运转最小输出值以来,发现这种方式很极端,就像是高速运转的机器没了润滑油,瞬间就会对零部件造成损伤,很快整个机器就报废了。
他所尝试的,就是用最少的润滑油,让机器运转的时候,不仅不损伤,而且还要能够正常运转。
这种方式运用到武者修炼上,每一次都无疑是刀尖上跳舞。
因为每一次试验失败,轻则经脉尽断,成为一个废人,重则当场惨死。
然而这每一步都要经过大量的试验,成千上万次不断的纠错改正。
哪怕是在梦境之中,他也炼的极为辛苦。成千上万次的感受身体重创,也非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他摸索的这种气血运转方式,称之为极道气血,也就是极限的意思。
如今他已经逐渐理清了思路,找准了方向,只需要一次次的在梦境之中试验、推进,终会贯穿一条条经脉。
“第九千八百三十三次试验……”
“失败。”
翌日,天朗气清,吕风准时醒来,他伸了一个懒腰,出去一看,没发现大山的身影。
他洗漱一番就准备出门,却被白姬拦住,伸手要钱。
吕风想挣扎一番,白姬却纹丝不动,两人的实力差距太大。
他眉头皱成了川字,无奈的掏出一铢血金,放在白姬手里。
然而白姬却不放手,插着腰,白了他一眼,道:“不够。”
于是他又掏出一两血金,递给她,白姬却一伸手就想抢,吓得吕风忙喊道:“停停停,给你一斤。”
又递给她一斤血金,白姬这才消停,吕风恨声道:“我已经养不起你了,你赶快回娘家去吧。”
白姬用手抛起血金,得意的说道:“酒娘说了,男人挣钱养家,女人要学会花钱。”
吕风闻言,心头好似被一万头草泥马践踏了一般,恨不得立即逃出家门。
他心里那个气啊,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有买过一次血气酒。
他现在对酒娘是恨的牙痒痒,这几日白姬跟着她厮混,每日要钱,要么是为了买酒喝,要么是还酒账。
白姬却看不惯吕风的小气,喊道:“酒娘说你是个小气的男人,男人不能小气。”
吕风闻言,脸上表情如蛋疼,心里怒骂着酒娘,气急败坏的说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看看每日花钱如流水,你俩还天天要吃肉。”
“我天生就要吃肉,凭什么不能天天吃肉。”白姬理直气壮的说道。
“酒娘说没用的男人,才会穷。”
“你?”
吕风气的竟无言以对,转身就走,他怕待会儿忍不住爆粗口。
“不就是肉吗,酒娘说男人不能太小气。”白姬又朝着吕风的背影喊道。
走过路口时,吕风看到酒馆前的酒娘,这酒娘三十来岁,身材丰满,相貌一般,却一脸的英气,说话嗓门不仅大,而且还很冲。
“吕小哥,你家婆娘昨日向我抱怨,整日养家却无钱花,你一个大男人,对待老婆竟如此刻薄。”酒娘看见吕风,就大声讽刺道。
吕风闻言,气的差点儿骂出国粹,他黑着脸道:“酒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白姬不是我老婆。”
“呸”
酒娘怒目说道:“让大家评评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天天和你住在一起,你敢不要她,老娘不卸了你三条腿。”
吕风听了,这他吗的就是个女流氓,怒道:“女流氓都没有酒娘你厉害。”
说完就快步走开,心里暗道好男不和你们女人一般见识,女流氓惹不起。
果然身后又传来了酒娘叫嚣声,那声音百米开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远远听了,心想好险好险,自己留在那里,简直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