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长孙无忌狂笑着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长孙无忌也认了!”
“对,我长孙无忌是结党了,不过不是和李纲结党.........”
长孙无忌说着一指褚遂良:“本官结的第一个党羽就是你褚遂良褚登善!!”
“长孙无忌,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要不要本官说说你褚遂良的起居郎一职是如何得来的?是不是你送了本官千两黄金与一幅王羲之真迹之后,本官向陛下举荐你之后得来的??”
长孙无忌话音刚落,褚遂良就激动得浑身颤抖、满脸涨红,跳着脚大叫:“长孙无忌他毁谤啊!他毁谤啊!!他毁谤我啊!!”
看着褚遂良这番模样,李纲、虞世南、岑文本、欧阳询等大儒都别过了脸去,显然是羞于此人为伍。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又一指岑文本:“你岑文本也别装清高,你自己说说你嫡长子岑曼倩的雍州长史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你送了本官两方古玉之后得来的?!”
“诬陷,这是诬陷!!”
“还有你虞世南,你儿子虞昶的工部侍郎是怎么得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还有你欧阳询............”
“还有你...........”
长孙无忌一一指向在场的文官,每指向一人,就说他曾向自己行贿。
长孙无忌的话半真半假,但因他吏部尚书的身份,即使无凭无据,旁人也会信七分。
现场顿时哗然。
一些愣头青儒生纷纷指着虞世南、岑文本、欧阳询、褚遂良等人大骂:
“买官鬻爵,枉为圣人门徒!!”
“果然是朝堂之上虫豸为官,贪赃枉法之辈、狼心狗肺之徒朋比为奸!!”
“尔等在长孙无忌这等罪大恶极之人面前奴颜屈膝,真是枉读圣贤书!!!”
虞世南、欧阳询等人被一帮儒生骂得面红耳赤,却百口莫辩。不住的跳脚大叫:“毁谤!毁谤!他长孙无忌毁谤老夫啊!!老夫为人正派,身正不怕影子斜,尔等可以去查啊!!!”
一群大儒斯文扫地,看得李积、程知节、段志玄等武将窃笑不已。
李积等人正看得起劲之时,长孙无忌又将手指指向了他们:“还有尔等武将,尔等武将不满儒家文官集团压制尔等。主动向本官靠拢,与本官结党营私!!”
长孙无忌说着向刘德威、孙伏伽、韦挺三人一抱拳:“我长孙无忌招供:指使郭孝恪毁圣人故居、庙宇、陵墓一事;乃是褚遂良、岑文本、欧阳询、虞世南、李积、程知节、段志玄、李君羡、牛进达等在场之文武官员与我长孙无忌合谋!!!”
“长孙无忌,你这是血口喷人!!”
“攀咬,这是赤裸裸的攀咬!!”
“长孙无忌他疯了!!本官岂会与人合谋对圣人不敬!!”
“肃静!!!”刘德威猛拍惊堂木。
待全场安静之后,刘德威又与孙伏伽、韦挺交头接耳一番。接着一拍惊堂木道:“将涉案人员全部打入天牢,待奏请陛下之后,择日再审。”
随着刘德威话音落下,一群差役上前,将岑文本、褚遂良、李积、程知节等涉案之人全部押入天牢。
待涉案之人都押走之后,刘德威一拍惊堂木,“退堂!”
说完不理会在场议论纷纷的众人,起身与孙伏伽、韦挺二人向太极宫而去。
三人很快来到太极宫、御书房。
对端坐在御案之后的李世民与侍立一旁的李承乾,大礼参拜:“臣刘德威、孙伏伽、韦挺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拜见储君,储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
“谢主隆恩。”
“案子审得如何了?”李世民有些慵懒的问道。
“回禀陛下,臣等按陛下与储君的意思审理,目前来看,进展非常顺利。这是卷宗,请陛下过目。”孙伏伽说着,将卷宗躬身递出。
卓不群过来,从孙伏伽手中接过卷宗,将之放在御案之上。
李世民拿起卷宗,御览完毕。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三人道:“三位爱卿辛苦了,先回府歇息吧。”
“谢陛下,臣等告退。”
待三人退下,李世民将卷宗递给李承乾,“你舅舅这个吏部尚书当得可以啊,将满朝文武拉下水了大半。”
李承乾双手接过卷宗,笑着道:“毕竟是当了十年的吏部尚书。”
李二皱眉道:“看来以后吏部尚书的任期不得超过三年。”
李承乾翻看着卷宗,随口答道:“父皇英明。”
李二有些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后续计划安排得如何了?”
李承乾放下卷宗,躬身说道:“已经让裴行俭去准备了。”
“嗯,那以后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你盯紧一点,务必要一击致命。不然等儒家反扑起来,连朕都只能退让。”
“儿臣明白。”“父皇若没有别的吩咐的话,儿臣请先告退。”
“等等。”
“父皇还有何吩咐。”
“以后上朝听政吧;还有搬回承乾殿居住。”
李承乾知道李二是因为母后和皇爷爷死后,一个人在宫中孤单,想让自己搬回宫中陪伴,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迟疑了一下道:“上朝听政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搬回承乾殿居住.........李建成、李元吉与张婕妤、尹德妃之事不远,儿臣还是避嫌为好。”
李二轻蔑一笑:“你连你后宅的几个女人都喂不饱,还有心思避嫌呢。”
李承乾顿时变得面红耳赤:“毁谤!父皇这是毁谤!!儿臣雨露均沾,裴氏、窦氏、杨氏都不堪滋润,央求着儿臣再纳美人呢;
还有,父皇也是为老不尊,连儿臣后宅之事都要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