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旺心里大叫一声不妙,“咔咔”地转过身去,只觉腹部一痛。
他低下头看,一把匕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成超用力握住匕首,再往里捅了几刀,为了保证程家旺必死,最后一刀捅进去时,还在里面转了转,把内脏肠子搅碎了才行。
程家旺死死抓住成超痛刀的手,沾满了自己的血,想要把他的手拿开,可剧烈的疼痛让他虚弱无力。
最后他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意识涣散,脑子里都还想着,他不能倒下,倒了垚善怎么办,屋子里其他24个女孩怎么办?
成超面无表情地看着程家旺倒在地上,瞳孔都开始放大了,他抓住他的脚踝,往仓库后面的山头拖。
这臭小子真是不要命,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居然敢单枪匹马闯过来。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就让他竖着来,横着走。
这里废弃荒芜,人烟稀少,没几个人会来这,恐怕他等化成白骨了都不见得有人会发现。
就算发现了也没关系,他们早就赚的盆满钵满,逃之夭夭了。
成超心里打的这个主意,想到有花不完的钱,就更起劲儿了,赶忙把人拖到后山。
他又转回来拿了把铁锹,挖了个坑,把尸体一扔,连同作案工具也丢进去,统统埋进黄土里。
客厅里,杨戬等了十来分钟,看了好几次手机时间,又抬头看墙上时钟指针。
哪吒和杨哮在餐桌上开动了,他们实在饿得不行,杨戬就让他们先吃,等垚善回来了再给她开小灶好了。
可过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他内心越发焦虑。
到底在哪,玉佩也没带,根本无法定位她的位置。
杨哮说:“主人,应该没事的,都到乾县了,自己家门口,不可能迷路。”
哪吒却理解他的心情,吃饱喝足打个嗝,放下筷子:“二哥,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去找她吧。”
热恋中,谁都放不下谁,只想时刻黏在对方身边,这样的感受他省得。
这话说到杨戬心坎儿里了,他点头,站起身就准备出门。
杨哮再刨几口饭,也站起来,嘴里包着块牛肉,说话不清楚:“主人,唔…………陪你一起去。”
找人是杨哮的看家本领,有他在事半功倍,哪吒看家,如果垚善回来了,他负责通知他们。
垚善还是迷迷糊糊的,眼珠子左右转了几下,微微转醒。
只听见有人说:“长得好看的,先带去代孕机构,好的基因能卖个好价钱,没有价值的就丢去山区里给老头子当老婆。”
“刚刚成超在马路边抓的那个女娃儿就可以,”说话的男人起了几声淫笑,“要不是为卖个好价钱,我先帮她开个苞!”
“你娃儿莫想了,不照照镜子,赖克宝一样还想吃天鹅肉?”
几个男人又哄笑不止。
垚善猛然睁大眼,心如擂鼓,这群男人不加掩饰的露骨话语把她吓得不行。
几个男人见她醒了,又笑起来:“哟,最漂亮那个醒了啊。”
有个男人色眯眯走过来,摸了她的脸一把,“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嘛,叫声哥哥听听?”
垚善不停往后缩,旁边有两个女孩子看着年纪大一点,支起上半身挡住垚善,要保护她。
垚善看着眼前的女孩,又看周围那些女孩,手脚都被麻绳捆住,嘴也被胶带封住,只能唔唔发音。
有些女孩,年纪比垚善都要小,恐怕都还没成年。
垚善真是又怒又惧,又看四周,在密不透风的仓库,光线昏暗,灰尘满天飞。
这不就是那只丑蛤蟆当时绑架她的地方?
没时间想那么多,垚善拼命用力想,当时是怎么使出法力的?
她要发射无数道红光,把这群畜生浑身戳穿出无数个洞!
可怎么用力都没用,没有任何异状发生,垚善着急了,这是怎么回事?
离她最近那个男的,看她这样还笑了,嘲笑她都这个地步了还挣扎做些无用功。
“美人,别挣扎了,你让哥哥讨个好处,到时候让你好过点。”
男人屈起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又想撩起她的袖子摸摸她的胳膊。
却在掀起袖子后的下一秒,吓得退坐在地上,“怪物啊!”
后面几个男的都笑他胆子小,一声尖叫也把老妇人从门外引了进来。
她皱眉:“吵什么吵?把警察吵过来就安心了?”
那男的指着垚善就说:“她……她是妖怪!”
“什么妖怪不妖怪?”老妇人责怪地看一眼他,走近几步,看一眼,脸色也变了,“你你你……”
后面几个男人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也凑过去看。
看到垚善手臂上一截发着红光的鳞片时,脸上吓得变了色,全都不敢靠近。
垚善手脚被绑着,动弹不得,她急迫地想把袖子都做不到。
周围看到的女孩子,也纷纷避如蛇蝎一般离她远远的,连那两个保护她的女孩子也一样。
那个想轻薄垚善的男人叫钱乙,钱乙生生骇了好几秒,后面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不同,又捆着手脚,没那么害怕了。
他爬了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嫌恶地踢了垚善的肩头,她重重往后仰,“晦气,以为找了个上品,没想到是个怪物!”
老妇人心有不甘,咬牙切齿:“好不容易绑了来,不能做亏本买卖,把她胳膊包起来不让人看到,一样能卖个好价钱。”
帮了她的那两个女孩,看垚善被踢,又心有不忍,犹豫一会儿又撑起了身子,暗暗把她挡了起来。
垚善看着她们的后背,喉头哽咽,鼻头一酸,此时好想杨戬。
他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钱乙本就因在同伙面前吃了瘪,没有面子,心里不爽利,又看到两个女孩子还护着让他丢脸的怪物,怒从心来。
他咬牙拉起左边一个女孩的脚踝往旁边拖,“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保护这个怪物?”
老妇撩开眼皮看一眼:“悠着点,别弄出伤口。”
钱乙没管,手放裤头急切要解开皮带,发出金属叮当响的声音,“我现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上了你,看看谁保护你!”
女孩嘴上贴了胶带,只能“呜呜”作声,钱乙将她强制压在地上,她四肢被束,无力挣扎,只能流出无助的泪水。
侧过头看到离她最近的垚善,眼里是求助的光芒。
不消一会儿,她仿佛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东西,眼睛突然睁大。
“放开她。”身后响起冰冷的声音。
钱乙头也不回:“少给我多嘴!”
那声音再度响起:“我说,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