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国和方慧一起拉着林子豪,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方慧本来就是装的,但为了做戏做全套,手臂上还绑了块纱布,想让家属院的人看到,她是真的受伤才住院的。
这个点正是吃饭地点,林建国的下属许多都回来吃饭,见着他还问声好,只是那眼神却是透出几分不对劲。
林建国哪能看不出来?
他还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媳妇让我带方慧同志回来吃饭的。”
“好的好的,林连长您忙。”
听到的人或是笑的一脸暧昧,或是敷衍地迅速走开,没有人真的相信林建国的说辞,
想想就知道,家属院里的嫂子们知道的那些事,就算是不往外说,那躺一被窝的人还能不说?现在军区一大半的人,几乎都知道林连长家那档子事。
林建国也没法子,心里盘算着,等一会见到阮玉,一定让她跟家属院的人好好解释。
越是靠近,那菜香味就愈发的浓起来。
林子豪馋得直咽口水,拽着两人往家里冲。
“好香啊~爸爸妈妈我们走快点!”
方慧叹息一声,无奈的说:“要说这照顾孩子做家务,还得是嫂子,不像我,只能在文工团跳跳舞。”
“你跟她比较什么?她也就照顾孩子有点用。”
林建国嗤了一声,走上前去敲门。
他从来都不拿家里钥匙的,因为只要他回来,那阮玉肯定在家给他开门,主要这个家他也基本不怎么回来,没有必要拿着钥匙。
然而他只是轻轻一推,房门就直接被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客厅里摆了一桌子好菜的餐桌,鸡鱼肉蛋一应俱全,居然足足有十个菜!
“哇!”
林子豪人直接就冲了过去,二话不说抓起盘子里的鸡腿就往嘴里塞。
“子豪,还有没有规矩!”林建国呵斥了声。
方慧收回打量的眼睛,反手锁上门后攀上了林建国的胳膊,撒娇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子豪也是饿了嘛,你就别凶他了,再说了,他没规矩不也是阮玉教的。”
林建国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方慧。
他就算是再不当阮玉是一回事,但明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现在可是在家里。
方慧就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一般,率先开口道:“我看了,阮玉不在家,现在家里就我们一家三口。”
“她菜都做好了还能去哪?”
林建国总觉得这个时候阮玉不在家很奇怪,他刚想要到门口找找,就被方慧拉着坐上桌。
“哎呀,建国哥我也饿了,我们先吃饭吧,边吃边等她就是了。”
方慧一眼就看到桌子上,那瓶供销社卖的玻璃瓶白酒,上面虽然没有标签,光看瓶子就能看得出来,她跟林建国在一起的时候,为了情趣喝过几回。
眼下,方慧一想到这些菜和酒花的都是自己的钱,就觉得十分肉疼。
“哼,这有钱了就是不一样,不仅菜做得丰富,连酒都买了。”
林建国搂住方慧的肩膀,温声哄着:“好了,咱们就当花钱吃顿好的,等过两天我把钱要回来了,就立刻拿给你。”
“那她能还不?”
“当然,阮玉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林建国不屑勾唇,满脸自信。
为了让自己的心头好开心,林建国拉着方慧坐下,自己坐在他的身边,亲自给两人倒了白酒。
“慧慧,我最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林建国端起酒杯,深情款款地望着眼前自己最爱的女人。
从见到方慧的第一眼,他就被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迷住了。
方慧被看得面颊绯红,她羞涩地端起酒杯,跟林建国来了个交杯酒。
往常喝这样的一杯酒,对于方慧来说没什么问题,最多就是脸红些。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才喝了一口,就感觉浑身燥热得很,脑袋也是晕乎乎的,连眼前的人都看重影了。
“建国哥,我怎么感觉有点醉了...”
“嗯...我也感觉...”
林建国行动比嘴要快,虚影下的方慧恍若这世间最美的存在,他只是盯着看了一秒钟,就凑上去开始亲方慧。
两人本就是不正当关系,意乱情迷之下,完全忘记了此时环境不对,桌旁还有个啃鸡腿的林子豪,就抱着啃了起来。
屋外。
阮玉手里提着两瓶汽水,脚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
现在家属院大部分都已经吃过晚饭,大院里孩子们正成群结队地玩耍,大人们忙完了家务,也都坐在院子里乘凉。
瞧见阮玉行色匆匆,就有人问她这么着急干什么。
阮玉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道:“我晚上请方慧同志来家里吃饭,咱们大人喝酒,怕子豪瞧着也想喝,这不专门去买了两瓶汽水回来给他喝。”
“你这养母做得可真称职。”
“毕竟也养了六年,虽然以后不留在身边了,总归也是心疼孩子的。”
阮玉无奈地笑了笑,就提着汽水往家里走。
大院里的人都听着她们说话,不少人视线都追随着阮玉的身影,想要看看林连长家今天这奇葩的请客,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然而他们却看到,身为主人家的阮玉居然打不开门。
阮玉在靠近房门的时候,就听到里面隐隐传出的声响。
她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面上却做出焦急的神色,喊林建国和方慧的名字。
当时林建国和方慧带着林子豪回来的时候,大院里不少人都看见了,但此时却愣是没有人开门。
渐渐地,便就有人围了过来。
嘈杂的环境将里面本就若隐若现的声音掩盖。
“有没有人能帮我把门打开,建国和方同志怕是在里面出事了。”
阮玉急得掉眼泪。
其他人试着喊林连长,也没人应,怕里面的人真的出事了,就有几个男人过来撞门。
本就是经常训练的军人,没撞两下门就被撞开了。
门撞在墙上,将屋子里的画面毫无保留地袒露在众人的眼前。
一时间,门口嘈杂的一群人瞬间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