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的真实程度真的超乎了我的想象。
这里就像是另外一个真实存在着的世界一般,任何触感都无比的真实。
我擦拭着手腕上的血,仔细感受着那点总会被我忽略的刺痛。
鲜血从神有月弄在我身上的那圈印记里淌出。
是切磋时泉奈发现的。
我起初并没有在意手上的异样,等到他哒哒哒地跑过来抓住我的手时我才低头看了眼。
“没事。”
我安慰正紧张地看着我手腕的泉奈。
伤口不大,可血怎么也擦不干净,那圈印记一直在缓慢地往外渗着血。
我并不清楚这印记流血是什么意思,但我全身上下除了修炼后的疲惫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附近也没有绷带,我只好先回了府邸,留泉奈兄弟三人在训练场。
等我缠好绷带时,消失的阿斯莫德又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如果你是要听假话的话,我觉得这里很好。”
她笑了两声,似乎是没有在意我的话,绕到了我的另外一边开口道。
“你想要离开的话也不是不行。”
阿斯莫德还保持着我原来的外貌,说话时依旧喜欢黏黏糊糊地贴在耳边。
“我去请问了位面天道,他说得让你完成试炼后才能放你出去……”
“什么试炼?”
她没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你知道生命的本质什么吗?”
又是这个问题。
我果断摇头。
她忽然放大了音量,精神高昂,动作浮夸,好像此时说的话是什么至理名言般。
“是干饭和涩涩啦!”
是生存和繁衍吗?
阿斯莫德凑近了我,用和我一样的面容说着根本不可能会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的话简单而直接。
“你*过人吗?”
“……”
我面无表情推开了她的脸,但她很快又凑了上来。
“作为系统的你与你们主神同寿,不会受伤不会死亡不需要新陈代谢的你们不会去考虑该如何生存,更不会有任何想要繁衍后代的欲望。”
“即使现在成为一个人了,你也一样保持着这种思想。”
“有着主神和天道的庇佑,你可以无视自然规律重开世界线。”
“死亡对你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你失去了对死亡的恐惧,所以就没有任何想要在这个世界留下什么的欲望。”
“能够思考的生命体会对死亡产生本能的恐惧,这会促使他们对逃离死亡做出心理提醒,从而做出生命价值选择。”
阿斯莫德像一朵轻飘飘的棉絮飘到了我的另一边。
“所以不需要担忧会在某一天突然死去的你,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寻找生命的意义的呢?”
“是旁观者吗?”
她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一串欢快张扬的笑声。
与我一般的人微微弯腰,伸出手指挑玩着我身前的几缕发丝。
“那你永远都不会找到的。”
在我抬手即将拍开她的手时,她又闪身躲到了我另一边。
“这些和我能否离开这里有关系吗?”我不耐烦道。
“哎呀,别生气嘛……”
“这个试炼很简单的喔~”
阿斯莫德绕到了我身后,手掌从后绕到了我的身前轻触着我的脸。
“只需要你能够理解到欲望是什么就可以了。”
“通俗点来讲——”
“就是不xx就出不去的幻境哦。”
“呐呐,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就来问我吧,这种事情我最拿手了。”
她嘴里蹦出了一大堆我听得懂但不想懂的名词。
“我说的没有出现你想要的东西的话,到时候和我说声就好啦,你想要什么play我都懂的!”
在阿斯莫德吵吵嚷嚷还莫名兴奋的背景音下,我心累地捂住脸叹了口气。
……
没有战争,所有人都能自由地选择要不要做任务。
孩童们能够在该玩耍的时期尽情玩耍,除了有查克拉的皮糙肉厚了点,其他的生活日常和普通平民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泉奈其实是不用这么早出任务的。
和他一样大的孩子还在家里争论街上哪家的丸子店最好吃,他就在家央求着里月给他分配了个任务。
这里的里月并没有致命伤,似乎也没有开启万花筒,以少族长的身份一直很平静地活到了该继任族长的年纪 。
整个人的气质比现实中看到的要更加成熟些。
变成了个可靠的大哥呢。
我看着他叮嘱泉奈出门小心的身影这样想着。
他正说着话,忽然抬起头望向了坐在一边休息的我。
“泉奈一个人出门我真的很不放心,要不斑你带带他吧……”
“……”
可能是因为在幻境里的缘故,知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我并没有什么兴致修炼和出任务。
“拜托了,我最近有些忙脱不开身。”
我又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就当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好了。
里月勾唇朝我笑了笑,让看着非常开心的泉奈离开了。
廊下一时只剩下了我们两人,寂静的院子里似乎连呼吸声都显得吵闹。
我没有在意他的靠近,面色淡然地检查着手腕上缠着的绷带的松紧。
“什么时候受的伤?”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直接以沉默回应了他。
里月跪坐在我身后,脑袋随意地靠在我的颈侧,伸出手臂很是亲昵地缓缓圈住了我。
比我要年长的优势便在此刻凸显出来。
只要他想,他可以非常容易地随时把我抱入怀里。
自从我学会走路以来,和里月的身体接触屈指可数,且没有任何一次比我们两人现在的动作还要亲密。
“离远点……”我蹙眉不适地用手肘戳了戳他。
他不仅没有离开,还用脸颊来轻蹭我。
我努力忍着脾气,好险没有一巴掌扇他脸上。
这种于我而言十分过分的行为,在里月眼里好像已经成为了一件和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的事。
他在我耳边柔声问道:“最近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我还是沉默。
“对不起啊斑……”他莫名其妙和我道了声歉。
“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几位长老那还堆积着很多公务——”
我余光注意到他似乎是在边说边观察我的神情。
不出所料,里月话音一转。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你生日那天我在三长老那耽搁了,所以才没有回来……”
他似乎是在向我解释。
而我还是选择了万能的沉默。
“别这样好不好,理理我吧……”
我迟迟不说话回答他,他搭在我小腹处的手掌忽然一动,指尖很缓慢地探进上衣向上游移去。
我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急忙抬手去扒开他的手。
我死死抓着他即将碰到我胸口起伏的手,将那只手从我衣服里拿了出来。
他没有反抗。
可我刚犹豫着松手时,他的手又带着刺骨的冰凉就突然钻入了刚刚的缝隙。
靠近那处的软肉被人十分轻柔又显得恶劣地捏了下,然后在我愣住的时候又转了个弯往下滑去。
被他一系列的动作惊住的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居然是质问躲在一边观望的阿斯莫德。
“你设计幻境的时候就没有注意人设合不合理吗?”
她却无奈地摊手道:“哎呀,那位不都和你说了这是能够放大别人欲望的幻境吗?”
“你自己都没注意为什么要怪我呢?”
靠在我身后的里月安静地低头注视着他自己的动作。
眼看他的手指已经移动到了腰腹处,在原地揉搓了片刻后就要再往下探,忍无可忍的我直接用力拿出了他不安分的手。
我想起身,但被里月的手臂和身体桎梏着根本动不了一点。
为了防止这人再次动手动脚,我抱着腿把自己缩成了一颗写满了警惕二字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