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天雷滚滚,雷泉奈骨科者慎入,请各位自己携带避雷针,慢走不送,我滴任务完成了)
我把草蚂蚱拿给了翎和,又在里月的强烈要求下给他也做了一个。
天色已晚,母亲招呼我们进屋。
她要准备晚饭,我就顺手接过了她怀中哭累睡着了的熙。
里月环顾了眼四周,问道。
“泉奈呢?”
我道:“可能是在房间里吧。”
他推了下翎和,翎和叹了口气,无奈地跑去找泉奈。
但没一会儿人就回来了。
“他不理我。”
“而且看样子好像生气了。”
翎和看向我,又道:“泉奈这几天一直都坐在院子里等姐姐回来。”
“他那头发是自己一个人折腾了很久才弄好的,说是想给姐姐你看的。”
“但看来愿望好像没实现。”
他这么说让我有些许良心不安。
但我哪来的良心?
小孩子闹脾气而已,过会儿自己就会好,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去哄孩子。
“是吗,那麻烦翎和再去哄哄他吧。”我并没抬眼去看他的神情,“抱歉,我现在还脱不开身。”
身边的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吗?”
我刚开口,怀里抱着的熙就呢喃着往我怀里缩了缩,我这才发现他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我抬手用指腹轻轻擦拭着那痕迹,熙没被我的动作惊醒,依旧安稳地睡着。
空气又沉寂了片刻,翎和才出声道:“算了,我还是再去趟吧……”
等他一走,里月朝我这边凑了点。
“别碰我。”
他的手刚要触碰到我时,被我烦躁地拍开。
“斑……”
在他靠近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眼前忽然又闪过了他死在一群千手一族手中的画面。
这次不再是模糊一片,里月血淋淋的伤口和那群千手戏谑的面容都被死死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不止有他,还有翎和,还有熙,还有母亲。
甚至还有父亲。
场景还是灰白一片。
父亲和千手一族的族长同归于尽,战死在了战场之上,和母亲一同被埋葬在后院之中。
平静着举行完葬礼的我刚回到家,就精神崩溃地跪坐在地上咬着嘴角压抑着哭声。
身边有其他人的声音,嘈杂吵闹到如同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在天边。
我看着我的泪混着血一同滴落在地板上。
眼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一般,心里的恨意伴随其陡然猛涨。
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将我内心的狂躁一扫而空。
偌大空荡的府邸昏暗无光,我看不清来人的样子,他靠在我的肩膀上,与我紧紧相贴着,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画面从这里开始破碎。
头痛欲裂。
神经疯狂跳动,炸裂感几乎要将头颅撑破。
我尽量稳住身形,把熟睡的熙交给了一旁的里月。
我只起身走了几步,眼前便一阵一阵的开始发黑,屋外柔和的光线变得异常刺眼,连呼吸也成了触发剧痛的开关。
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斑?”
我沉默着没回应,也无力回应那声音。
最后我还是撑不住回到房间,脚下一软,便彻底丧失了意识。
我不停在几段场景里转换着,心脏仿佛被人反复揪紧又松开,没有一次正常的跳动。
死寂,压抑,痛苦,绝望。
它们被胡乱揉成一团塞进了我的心口,无力的意识在挣扎中起起浮浮,被困在一具没有操纵权的身体里。
我从最开始的想要逃离,变成了现在的毫无波澜。
我逐渐开始接受这一切。
看着里月苍白的面容被盖上白布,翎和抱着熙倒在血泊里,母亲垂下再也抬不起来的手,父亲微笑着却再也睁不开的眼睛。
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我终于听清了我身后那人说的话。
“我只有你了……”
他在我身后缓缓收紧了抱着我腰的手臂,与我紧贴的身体不知是因为什么在轻微颤抖着。
“我们只有彼此了……”
我感觉脖颈处有些湿润,像是被什么温热的物体贴上。
他抱着我的力道越来越紧,那道温热像是在渴求着什么,急促地攀上我的脖颈,却又留恋般在原地徘徊着。
他的声音沉沉,干涩又低哑。
“这次没有任何人了。”
“帮帮我好不好……”
我沉默无言,没有任何反应,心里冷得就像一块寒冰。
他却十分滚烫。
我感受到他的左手掌心离开了我的腹部,轻缓地抚着我的手臂向下,探进了我戴着的黑色手套。
紧绷的手套无法包裹住更多的东西,被那根手指轻易地脱去了一半。
掌心处传来轻微的痒意。
我看见我的手被这一触碰受惊蜷缩了下,然后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任由他随意摆弄。
脖颈的湿润变成了如同猫一般轻力的啃咬。
舔舐。
吮吸。
逐渐攀向上。
我被迫仰起头,眼中似乎空洞无物,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感受到自己未淌完的泪顺着脖颈滑下。
身后的人拨开遮住了我肩头的单薄衣料,再接着便是钻入骨髓的剧痛。
温热的物体舔弄着伤口,无法触及的痛与痒折腾得我失力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用轻柔的力道掰过了我,低头埋在了我身前。
我抬起双手探入胸口前的一团蓬松的黑色长发里。
他的发尾被发带绑着,我吃痛,便发泄似的扯开了那个发带,他的发瞬间如同一束绸缎散开,柔顺地铺在后背上。
他似乎毫不在意我的动作,用嘴缓慢挑开了我身前的衣襟。
我的意识很想推开他。
因为我十分清楚地知道这样做下去的后果是什么。
可还是那句话。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唇瓣贴合。
很简单的一个吻,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只停留在唇与唇单纯的触碰。
我能感觉到身体的心鼓猛震,因紧张而颤动的唇刚准备拉开距离,耳边先是听到一声低低的笑,而后唇瓣就忽然被个温软的事物舔舐。
我被惊地后仰,却被早已放在后脑的手掌制住,挣脱不得。
他游荡的温软仿佛在牵着我的心脏,勾起又放下,回转又挑动。
我丝毫不敢动弹,几乎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勉强回应他。
温软的触感消失,紧跟而后的是轻微的疼痛,力道不大,只是刚好能够使我张开紧闭的唇,让舌尖撬开死守着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