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嘶~”
“耍无赖啊……”
她尽管掐，他的手仍旧没有放松。
“你放开我，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并且离开了她的怀抱。
叶轻棠将自己在东宫里看到并且画下来的那幅图腾拿出来，给他看。
“认识吗？”
南胥泽摇头，“你是在何处拿到的？”
叶轻棠一想。
唉，失算了。
南胥泽七岁就双目失明了，他能见过什么？
“我前阵子夜探东宫，在叶曦月的房里看见的。我一直对叶曦月的身份，很怀疑。觉得她的出现，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而是带着某种目的。之前，我让福生去查她还有那个农妇，还有虚隐的身份，很蹊跷，他们的身份都过于干净，干净得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一样。”
南胥泽虽然没有见过这个神秘的图腾，但是叶轻棠的话，却让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一件对于靖武帝的登基，有着决定性意义的事情。
十六年前，在大夏国的最南边，有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国。
因为国人皆是乌孙族人，所以也称乌孙国。
乌孙族人崇尚巫灵，常以活人献祭。所以，乌孙族的图腾，则是一副用人的头骨堆砌而成的画面。
约摸就是叶轻棠画的这样。
因为世代避世而居，地势隐蔽，所以外界很少有人能知道乌孙族的存在。
但靖武帝还是皇子时，曾在南边征战，后来因为与军队失散，失踪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他这半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他又突然出现，打着有巫灵相助的旗号，打败了侵犯大夏边境已久的昌国大军。
后来，乌孙国却突然惨遭灭族之祸，鸡犬不留……
那时，他还未失明，双腿也还完好。
是调皮跑到外祖父的书房躲了起来，无意间，听到了他与舅舅的对话，才得知的。那时，他才四岁，这段记忆，却无比清晰。
没有人知道乌孙族是被谁所灭，因何而灭。
总之，靖武帝后来，就靠着打败昌国这件功绩，获得了朝中半数大臣的拥护。
以至于后来，先帝想要传旨立他为储时，受到重重阻碍。
后来，他的眼睛瞎了，再后来，腿也废了，就彻底对他构不成威胁了。
南胥泽将乌孙族被灭族之事告诉叶轻棠，叶轻棠第一反应，就是乌孙族还有人存活。
并且不止一个。
农妇，虚隐，叶曦月……
这三个人，可能都跟乌孙族有关……
否则如何解释，叶曦月的房里，居然会有属于乌孙族的东西？
“所以，叶曦月有可能，是乌孙族人？她是来复仇的？”
南胥泽点头，“这样的可能很大……”
虚隐费那么大力气为她造济世凤女之名，不可能毫无来由。
当初，农妇倒在叶家别院前，只怕也是蓄谋已久。
而且，叶曦月今年十六，时间也对得上。
她的房中，又出现了与乌孙族有关的东西，这叫人不得不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