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贴了上来,那玩意 隔着一层布料贴上他的皮肤,他吓得打了个寒战。
“你把裤子脱了。”徐川怕他不同意,扯着他的裤子说,“就睡裤,脱一条睡裤。”
“……”严相旬照做了。“快点。”他弯起上半身,像只虾,尽量离徐川远远的,因为他喜欢掐他脖子。
“嗯……”严相旬捂着嘴,尽量不发出声音。
“不行。”徐川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又狠狠去咬他的锁骨,严相旬感觉被咬掉了一层肉,伤口在疼,在流血。
严相旬紧紧抓着被褥,发白的指尖陷入被子里,五指似要戳穿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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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才醒来,中途他做了个梦。
可能算是梦,梦中,他在一个简陋的房子里醒来,躺在一张又硬又矮的木床上,盖着军绿色的被褥,徐川站在床下,冲严相旬笑,温柔地笑,一点也不像他。
他褪去了腰带和工装裤,爬上了床,问他可以吗。
严相旬点了点头。
徐川很小心翼翼的,他说这是他的第一次,严相旬红着脸,也说是他的第一次。
徐川更小心了,少年青涩的吻不似暴雨狂风,犹如露珠滴在皮肤上,轻缓的吻,两个人接吻时徐川只敢贴着他的唇,很胆小,很羞涩。
结束后他给他说,我们一人打一只耳洞吧。
丝丝凉意的水包裹着皮肤,把他从梦里拉出来。严相旬睁眼是在灰暗的浴室里,他躺在浴缸里。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两只耳垂,错愕了一下,并没有耳洞。刚刚做的梦有些真实,但徐川的态度又在告诉他仅是梦。
没有预感中要命的疼,他缓缓直直起身子,只能看到泛红的大腿,徐川应该是给他抹了药膏,红肿在慢慢消下去。
至于后面,他想都不敢想。
还是能勉强站起身和走路的,他拿起置物架上徐川给他准备的衣服,抱怨地扫了眼安静的客厅,没有开灯,徐川也不在。
如果徐川在,他一定不会顾及疼痛,冲到对方脸上去给他一个耳光。
他有点后悔,昨晚就是太惯着徐川了。
门口响起钥匙叮叮当当碰撞的声音,徐川回来了。
严相旬醒了,徐川并不意外,感受着对方幽怨的眼神,他心虚地看向地板。
“我给你请假了。”
“送我去局里。”
“你这个样子怎么工作?”
“那能有什么办法?”
徐川无言以对,他走上来,把早餐递给他,然后在严相旬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严相旬已经准备好推开他,但他留下的吻一秒都没有,严相旬推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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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公安局分局外面还有鸟的叫声。
秦元三上一秒点进聊天框,给严相旬打字:好好休息,下一秒,对方就出现在了跟前,一脸淡漠的打了卡,然后一脸淡漠的坐在工位上。
秦元三目睹全程,一脸懵逼,觉得很不对劲。
脚步变慢了,也不积极了,以前他打完卡都会和同事们早安的,难到是遇见伤心事了?请假条已经批了,怎么还坚持来上班。
他走了过去,仅仅几秒时间,严相旬已经打开了电脑,开始看起了ccd里的凶案视频,来到单位上赶着去看杀人视频的,他是第一个,史无前例。
“你……”
严相旬转过头来,垂着眼皮,眼珠却抬上来看他,空洞洞的,什么也没用。
秦元三指了指他的脖子,“怎么了?”
严相旬的脖子上全是淤青,还有咬痕,喉结以下更是密集,深的凹陷,能见青色,如果是人为的,那他活着真是个奇迹。
“没事。”
秦元三想问他是不是谈女朋友了,但转念一想,谁家女朋友是狗转世啊。
“噢,那我去忙了。”
“嗯。”
第二个录像。
镜头面对着天空,不一会儿,一双手闯了进来,手里拿了什么东西遮盖住镜头,持续黑了十几分钟,严相旬加了点倍速,他不敢扒拉进度条,怕错过什么。
屏幕里有了光,一张脸出现在镜头里,穿了一身公安制服,是分局这周末的值班警员。镜头晃动了一下,忽然又黑屏了。
屏幕再次亮起时,这个年轻的值班警员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半个身体陷入了一个肮脏的铁垃圾桶里,剩下半身挂在外面,身上沾满了变质的泡面和汤水,还有几只苍蝇在黏糊糊的污垢上飞。
之前有个垃圾车报过案,收垃圾的时候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尸体,动作和录像里一模一样。
垃圾桶就在离分局不远处的菜市场后面,那里有个公共厕所,平时没有人打扫,里面的排泄物都流到门口了,再加上旁边是牲畜的屠宰场,地上到处是血水,一股臊味,臭气熏天,几乎没有人往那走。
第三个视频和第二个视频一样,同样是名警员,同样是死在了垃圾桶里,腿和臀部朝外,是个清洁工人发现的,在一家饭店的门口,而且这家饭店离分局很近。
这事闹得很大,上面出面下来安抚其家长的情绪,给了笔不少的抚恤金,办了一场很大的悼念会。
热度压不住,录像在网上疯传,有人苛责凶手敢骑在他们头上拉屎,他们却纵容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