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宴宁来到学校,刚走进教室,同学们就围了上来。
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愧疚,七嘴八舌地向宴宁道歉:
“宴宁,昨天是我们误会你了,真对不起!”
“我们太冲动了,没弄清楚事情就瞎猜疑,你能原谅我们吗?”
“宴宁我们不该不相信你,你一直是个很好的人。”
宴宁淡淡笑了笑,眼神平静而温和,说道:
“没关系,我理解的,不是你们的错。”
同学们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纷纷点头附和着。
不远处的角落里,苏沐瑶气得咬牙切齿,她瞪着宴宁,眼中满是不甘。
可她又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只能暂时忍着这口气,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对付宴宁。
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放学的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收拾东西离开教室。
宴宁收到了一条消息,是白予真发来的,让宴宁在校门口等她,晚上去外婆家吃饭。
宴宁回复了个“好”,就在校门口等待着。
没过过多久,就看到白予真的车缓缓驶来,停在了校门口。
白予真打开车窗,笑着看向宴宁,眼神里满是关心:
“好久不见呀,宴宁,最近过得怎么样?”
宴宁一边上车,一边礼貌地回应:“小姨好,我最近,就还可以吧。”
白予真点了点头,又说道:“我看见热搜了,你暴露在大众视线里,就会受到许多不同的声音,在如何处理方面,你做得很棒。”
宴宁微微一笑,语气认真地说:“每个人想法不同,我不能做到让每个人满意,但我也在努力了。”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白家赶,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开到了白家别墅门口。
白家别墅虽然没有苏家那般宏伟气派,但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气息,让人感觉很舒适。
外公走得早,外婆白善荷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白雪疏和白予真拉扯大,吃了不少苦。
白予真刚推开门,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便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开口道:
“妈,你回来啦!”
宴宁有些惊讶地看向白予真,“原来你都结婚了呀,真看不出呀。”
白予真随意地摆摆手,笑着说道,“年轻时候不懂事,早离了。”
随后,白予真对男孩说道,“既明,这是你表姐,宴宁。”
白既明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表姐好。”
宴宁笑着点了点头,“你好呀。”
三人一起朝里走去,一进客厅,宴宁便看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坐在那里。
她满头的银发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里透着几分慈爱。
老太太一看见宴宁,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白予真走上前,笑着开口道:“妈,我带宴宁回来了!”
白善荷激动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到宴宁旁边,眼含热泪,声音颤抖地说道:
“宴宁你回来了,太像了,和雪疏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宴宁甜甜地喊道:“外婆好。”
白善荷紧紧地拉着宴宁的手,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亲切地问道:
“你今年多大啦,找回来之前都在做什么呀?”
宴宁轻声回答道:“我今年18了,回来前都在……山里的道观生活。”
白善荷看着宴宁的眼神满是疼惜,她轻轻抚摸着宴宁的手,轻声说道: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我们找了你很久,一直了无音讯,没想到,在我死之前还能见到你,真是老天保佑啊。”
她又急切地问道:“苏家有没有为难你?要是在他们家受了苦,随时回来,我们永远在家里等你。”
宴宁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没有,他们对我挺好的……”
宴宁看在眼里,白家人对她与苏家人截然不同。
白家的人眼中只有关心和疼惜,没有那些猜疑和算计。
她的心中突然感觉有些暖暖的,酸酸的,一种久违的情感在心底涌动。
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吗?
一滴泪轻轻从宴宁的眼角滑落,白善荷见了,伸出手温柔地为她抚去了眼泪,语气轻柔地说道: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来,我们一家人吃饭!”
白既明欢快地跑过去搬来了椅子,脆生生地说道:
“表姐,你坐主桌,今天你最大!”
宴宁开心地笑了笑,和白家的家人们围坐在餐桌前。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分享着生活的点滴。
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子里,暖烘烘的,让宴宁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宴宁,这个菜好吃,多吃这个。”
白善荷拿起筷子,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想要给宴宁夹菜。
她站起来,身体微微前倾,伸长手臂去夹那盘菜。
这时,她的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白善荷的动作猛地僵住了,菜瞬间掉在了骨头汤里上,“啪嗒”一声,汤汁四溅。
白善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捂住腰部,身体微微颤抖,开始叫唤起来:
“哎哟,哎哟……”
她的额头上迅速冒出了几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白予真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快步走到白善荷身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关切地说道:
“妈,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白善荷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她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地说道:
“我没事,今天是宴宁回家的日子,我可以撑住的。”
她试图让自己站稳,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了几下,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看起来十分痛苦。
宴宁见状,心中一紧,她急忙上前,开口说道:
“外婆你的腰让我看看吧,之前师父总是腰痛,我学过几个偏方。”
白善荷犹豫了一下,但看着宴宁那关切的眼神,她还是点了点头,撩起了后背的衣服。
宴宁凑近一看,只见白善荷的腰间萦绕着几缕若有若无的阴气。
宴宁立刻明白了过来,这绝不是普通的腰痛,而是被脏东西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