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何影站在雪地的天台上，抬头看向纷纷扬扬的雪花。
烟台忽闪忽灭。
“陈凡，你的血液味道一定不错，我都等不及补补了……”
翌日清晨，依阁。
陈凡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体内那汹涌澎湃、几乎不受控制暴涨的修为，经过一夜的散逸暂时缓和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时时刻刻冲刷着他的经脉和意识，让他终于有了点普通人神清气爽的感觉。
他换了身简单的休闲装，准备出门，像个普通人一样，去凡雅集团旗下的那座大型游玩城看看。
张雅她们全都去了龙之源界域修行，虽然安排好了管理人员，但是作为自己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游玩城，完全交给大狗他们管理，还是有点不放心。
陈凡刚走出房门，就被静静拦住了。
“陈总，早、早上好！”
静静显然起得很早，好像专门在门口等着，她脸色微红，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是精心准备的早餐。
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烤得金黄的吐司，新鲜水果，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您……您还没吃早餐吧？我做了点，您尝尝？”
陈凡看了看她眼底淡淡的青黑和显然精心搭配过的衣着，又看了看那份卖相不错的早餐，略一迟疑，点了点头。“好。”
来到餐厅，陈凡微微挑眉。
不仅蓝齐儿在，上官婉儿和乔月居然也在！
而且三个人正围坐在一起，低声说笑着什么，气氛融洽得仿佛多年闺蜜。
桌上还摆着其他几份类似的早餐。
看到陈凡进来，三女立刻起身。
上官婉儿依旧清冷，但眼神柔和了许多，乔月则笑得眉眼弯弯，带着点讨好。
蓝齐儿则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仿佛一直期盼陈凡过来了，现在他真来了，又有点手足无措的紧张感。
“陈先生早。”上官婉儿微微点了点头。
“陈总，静静的手艺可好了，你快尝尝！”乔月殷勤地拉开椅子。
蓝齐儿小声补充说道：“婉儿小姐和乔月小姐一早就起来了，说……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陈凡坐下，拿起餐具，不置可否。
他自然能看出这三女之间有种微妙而刻意的“和谐”，像是达成了某种同盟，但他懒得深究。
只要不烦到他，随她们去。
安静地用完早餐，陈凡擦了擦嘴，准备离开。
静静好奇问道：“陈总，下雪天，你打算去哪？要不，我给你开车吧。”
“我也会。”
“我不太行，可我有驾照……”
陈凡笑笑：“我准备去凡雅游玩城看看。”
静静眼睛一亮：“陈总，您是想微服私访吗？看看日常运营？”
“嗯。”陈凡点头。
乔月立刻接话，笑容甜美，“我们陪你去吧，人多热闹，而且我们女孩子最懂哪里好玩，哪里可能出问题了！还能给您打掩护呢！”
上官婉儿也轻声开口：“我对数据和安全动线比较敏感，或许能发现一些管理上的疏漏。”
蓝齐儿和静静也期待地看着他。
陈凡目光扫过四张各具特色但都写满“想去”的脸，想到自己既然想体验“普通人”的视角，有几个人同行，似乎也更像寻常游客。
而且，她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多几个人，就能多几双发现问题的眼睛。
“可以。”
陈凡点了点头。
“太好了！”静静立刻掏出手机，“我这就订票！今天不是周末，人应该不多，我们可以买VIp快速通道票！”
几分钟后，一辆低调但舒适宽敞的商务车驶出依阁，朝着位于城市东郊、占地面积极广的凡雅游玩城而去。
车上，陈凡闭目养神，四个女孩则低声交流着游玩攻略，气氛竟有几分寻常朋友结伴出游的轻松。
凡雅游玩城的正门在雪中显得格外宏伟，巨大的卡通标志覆盖着一层薄雪，像是糖霜点缀的蛋糕。
朴信惠站在入口处，混血模特般的高挑身材裹在白色长款羽绒服里，黑色长发从兜帽边缘滑出几缕。
她抬眼看着漫天飞雪，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非人的冰冷光泽。
“分开行动。”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按照女王指示，制造恐慌，但绝不能暴露。关玉璃，你去西区的梦幻人生；田馥甄，东区的灵宠互动归你。我负责中心区的高空项目。”
关玉璃点点头，戎装千金改造后的她眉宇间依旧带着飒爽，只是那双眼睛太过锐利，像是随时能割伤人。
田馥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清冷的脸上毫无表情。
三人无声地分开，汇入稀疏的游客流中。
朴信惠不疾不徐地走向游玩城中心。
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她没有眨眼。
售票处几乎不用排队。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女孩，抬头看到朴信惠时明显愣了几秒——这张脸实在太过出众，即使在明星中也少见。
“小姐，一个人吗？”
“嗯。”朴信惠递过信用卡，声音轻柔，“VIp通道。”
“好的……今天人少，大鹏高空项目都不用排队。”工作人员一边操作一边闲聊。
“谢谢。”朴信惠微笑，那笑容美得令人目眩，工作人员又呆了呆。
就在这时，一对情侣说笑着走过来。
“就这个吧！蜜月总要玩点刺激的！”男人三十岁上下，穿着厚实的登山款羽绒服，搂着身边娇小的女人，“秋兰，你敢不敢？”
彭秋兰仰头看着天空中盘旋的大鹏，犹豫道：“郭凯，这太高了吧……还下着雪。”
“雪天才浪漫啊！”郭凯兴致勃勃，“在雪中飞翔，多棒！”
朴信惠适时转身，露出恰到好处的、略带请求的表情：“不好意思，请问你们也是要玩这个项目吗？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吗？我一个人，实在有点害怕。”
郭凯看到朴信惠的瞬间，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彭秋兰则本能地皱了皱眉——女性对同性的美貌总是格外敏感，尤其是当自己丈夫目不转睛的时候。
“这……”彭秋兰想拒绝。
“当然可以啊！”郭凯却已经热情地应下，“一起玩更热闹！我叫郭凯，这是我太太彭秋兰，我们度蜜月呢！”
“我叫朴信惠。谢谢你们。你们挺般配的，太太既聪明又善良。”
彭秋兰抿了抿嘴，对方并没有敌意，再加上那高贵的气质，郭凯也配不上，终究没再说什么。
三人完成登记，穿戴好安全装备，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向一只堪比大象体型的大鹏鸟。
那只大鹏鸟安静地伏在草地上，单侧翼展超过十米，羽毛在雪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它后背上安置了三个位置。
一个服务人员拿着冰鲜啤，正在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