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胃管,我自己可以吃。”秋榕榕脚步趔趄地把那碗胡萝卜泥夺了过来,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吃了两口,她尝到有药味,又跪在地上呕吐出来。
碗被打翻在地。
她饮食清淡,不像徐照喜欢重油重味,所以食材不新鲜,或者里面加了其他东西,她能敏感地尝出来。
“怎么不吃了?”绑架犯蹲在秋榕榕的旁边。
秋榕榕眼珠子颤动,没有直接喊出“里面下药了”。
她擦了擦唇角的污渍,说道:“不新鲜,吃了容易坏肚子。”
“你不喜欢?”
秋榕榕赶紧说:“我是兔子,想吃生的胡萝卜。”生萝卜不方便加药。
“秋榕榕,把吐出来的吃掉。”男人站起来,自上而下看着她,脸色森寒。
他神经质地喊她兔兔的时候,很可怕。
现在,喊她名字,更可怕。
因为他喊她名字的时候,尤为清醒强势。
狰狞的恶意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他比她厉害,怎么样对待她,全凭内心的喜好,不需要收敛。
“我知道了,我吃。”秋榕榕没有反驳。
她知道反驳没有意义。
其实顺从也没有意义。
因为过度的顺从,只会招致越来越过分的对待。
没有底线,当然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碾压,一踩再踩,踩到泥潭里爬不起来。
她端起地上的碗,小口小口地吃着。
就是不碰地上吐出来的。
胡萝卜泥并不需要咀嚼。
但是秋榕榕每一口都要慢慢咀嚼着,直到胡萝卜里随着唾液一点一点流进嗓子里。
这是一种既不反抗又不配合的姿态。
刚刚好悬在他生气的底线上。
周景行中午上完班后会回来。
秋榕榕想把时间耗到他回家。
但这个绑架犯显然没有那么多耐心。
他在秋榕榕吃完碗里的胡萝卜泥之后,夸了一句,“真乖。”
然后又补充道:“把地下吐的也舔干净。”
秋榕榕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徐照脸颊泛红,呼吸也变得粗重。
她大概能猜到碗里下了什么药。
徐照被绑架犯当成畜生养,没穿衣服,秋榕榕能清楚地看见他身下的变化。
他一点都不为自己感到羞耻。
秋榕榕盯着地上她吐出来的胡萝卜泥,汗顺着她洁白的脖颈滑下,她的唇变得干燥,呼吸却越来越重。
看来是药效要起来了。
现实世界中并不存在那种吃了就让人立刻想上床,不上床就承受不住要死要活的“春药”。
只存在毒品,通过强烈刺激多巴胺和肾上腺素,让人欲望增强。
秋榕榕最怕的就是他在胡萝卜泥里面加毒品。
对于男性的,也不存在什么催情的药物,伟哥只是通过扩张血管增强男性功能,对于欲望无直接影响。
女生用的催情药,一般是激素调节类药物,增加点雌激素和黄体酮,效果也一般。
所以,这个绑架犯对她用的药只要不是毒品,那就仅仅能用来助兴,如果想要克制的话,还是轻而易举可以克制住的。
为了不去舔地上的呕吐物。
秋榕榕开始大喘气,一副药效发挥得很快的样子。
“药效这么快就起来了。”绑架犯有些兴奋地看着秋榕榕,见她主动朝着徐照伸出手,他也就不计较地上还剩下的胡萝卜泥。
他期待兔子繁殖。
徐照见秋榕榕主动,也格外的意外。
他原本以为,以秋榕榕的高道德感,她肯定会像其他被侮辱的女生一样哭喊、反抗,甚至宁愿撞墙自尽。
但她完全没有。
秋榕榕的手环住徐照的脖子,随后手抚上他的脸颊,暧昧地亲了亲自己的大拇指边缘。
错位上看,她像是亲了他。
秋榕榕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腹部的伤口这么大,当心线崩裂了,你在下,我在上。”
她声音不大,但确保那个绑架犯可以清晰地听见。
“嗬嗬嗬,你们快开始,我要全程记录下来。”绑架犯拿出摄像机。
他之前就是把养腻了的兔子拆开卖掉。
这是第一次,尝试着繁殖兔子。
他准备做一个兔子繁殖报告。
“你确定你会?”徐照以为秋榕榕和周景行肯定做过,他干脆躺平准备享受。
“你别管,我技术好得很。”
她的身体贴近,气息带着微凉的木质香调,像是凛冬枝头最后一片落叶,瑟缩,却又势必凋零。
秋榕榕尽量把时间耗在前戏上。
一直拖延。
她双腿并拢跪在他的大腿上,避开私密部位的直接触碰,垂落的发丝遮住她的神情。
他们看似亲密,中间却留着很大的空隙。
秋榕榕亲他时根本就没怎么碰到皮肤,却要刻意发出很大的mua声。
挺假的。
她手轻轻抚上他的肩,却又只在肩部,腹部伤口外侧,和胳膊这种部位流连着。
徐照却有那么一瞬间,被秋榕榕迷惑,让他忽略了她身上那些狰狞恐怖的伤疤,沉浸在她虚伪却盈盈如秋水的眼波中。
徐照很久没碰女生了。
原本他还游刃有余。
但看见秋榕榕红着脸还要装着胆子很大的模样,心里痒痒的,有些急不可耐,他抬手按住她纤细的腰,想要来真的。
发觉徐照变得热情之后,秋榕榕偷偷地掐他。
使劲掐他的肉,让他冷静。
她在尽量拖延时间,不是真的想和他来一夜情。
徐照却有点精虫上脑。
吃素吃太久了。
见到秋榕榕这款完全不符合他胃口的也能吃得下去。
他哑着嗓子道:“你别乱动,这个姿势不方便。”
秋榕榕脸上的红晕加深,眼神里更多的是嫌弃,要不是药物,她的身体肯定无法分泌出保护的液体。
贞洁重要。
但绝对排在被挖器官这种事情之后。
她干脆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喜欢的电影角色。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响动声。
那个绑架犯在秋榕榕还没坐下去的时候,把她拽了起来,赶紧套上裙子。
“今天就到这里。”
徐照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他上不上,下不下地卡在那里,显得格外悲惨。
“草!耍老子玩呢!”他咬牙切齿。
由于过于激动,还拉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秋榕榕穿上了衣服,就从兔子变成了人。
绑架犯把她带出地下室。
留下徐照一个人被锁链拴住。
路上,他抓着秋榕榕的胳膊,用湿冷的口吻道:“兔兔是一种温顺沉默的动物,别去你另一个主人那里告状知道吗?”
秋榕榕眉目低顺,“嗯。”
嗯个鬼,这个绑架犯前脚走,后脚秋榕榕就要找周景行告状!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告状也没有关系,你只是他的人质,而我是他的同伴,他不会为了你和我翻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