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罗马皇宫的客房内烛火摇曳。咕哒夫刚躺下,门就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一个黑影闪了进来,迅速关好门,靠在门板上,胸口微微起伏。
是贞德·Alter。她褪去了那身漆黑的铠甲,穿着一件略显宽松的黑色丝质睡裙,衬得她肌肤胜雪,熔金般的眼眸在昏暗中闪烁着紧张和下定决心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朝着床边走来。
“御…御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脸颊绯红,“我…我睡不着,有些…有些关于明天作战的事情想和你讨论一下…” 这个借口蹩脚得连她自己都不信,但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理由了。
咕哒夫还没来得及从床上坐起来回应,一阵清脆而有力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咚!咚!咚!” 尼禄那独特而充满活力的声音穿透门板:“唔姆!咕哒夫卿!汝睡下了吗?余有些话想与汝单独谈谈!”
贞德·Alter瞬间如遭雷击!熔金眼眸瞪得溜圆,里面写满了“完蛋了!”的惊恐,这要是被皇帝陛下撞见自己深夜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卿房间…法兰西村姑的脸还要不要了?!
情急之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她猛地掀开咕哒夫身边的被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钻了进去!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然而,钻进被窝的瞬间,她撞上了一个同样温暖、但明显僵硬无比的身体!
贞德·Alter:“!!!”
她抬头,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寒芒的猩红眼眸。
黑Saber,她不知何时早已潜伏在被窝里,此刻正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冰冷地、带着无声的嘲讽和嫌弃,盯着这个半路杀出的“入侵者”。被子里狭小的空间瞬间充满了火药味。
咕哒夫:“…………” 他看着被子里突然多出的两个大礼包,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一个黑Saber已经够受的了,现在又来一个黑贞?!这被窝是迦勒底特异点吗?!
“咕哒夫卿?”门外的尼禄似乎有点疑惑,“余听到动静了哦?余进来了?” 她显然不是那种会乖乖等在外面的人。
“别!陛下!我…我已经上床了!衣衫不整!实在不便!”咕哒夫连忙喊道,
“唔姆?无妨无妨!”尼禄的声音毫不在意,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余乃罗马皇帝,汝是余之客卿,君臣之间,何须拘泥于这等小节?”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房门已经被她大大方方地推开了!
尼禄·克劳狄乌斯皇帝陛下,换下了白天的华丽红裙,穿着一身相对简洁的白色丝绸睡袍,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少了几分帝王的凌厉,多了几分慵懒和好奇。她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房间,然后很自然地走到了床边。
咕哒夫的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被子里,黑Saber和贞德·Alter的身体瞬间绷紧到了极限,连呼吸都屏住了,更要命的是,被子因为塞了两个人,明显鼓起了一大块,形状极其可疑!
尼禄的目光似乎扫过了那可疑的凸起。咕哒夫大脑一片空白,求生本能瞬间爆发,他猛地侧过身,张开双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隔着被子将里面的两个人形物体——黑Saber和贞德·Alter——紧紧地、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同时,他的身体也尽可能地向内蜷缩,试图用自己的身躯去遮挡、压平那过于明显的凸起。
“呃!” “唔!” 被子里同时传出两声极其压抑、充满震惊和痛苦的闷哼。
咕哒夫完全没意识到,在他这慌乱动作下,他的手掌为了用力固定住怀里挣扎扭动的抱枕,极其不幸地、精准地按在了两处异常柔软饱满的隆起之上!
左手掌心传来的是黑Saber那隔着薄薄睡衣布料也能清晰感受到的、虽然规模不大但触感紧实而富有弹性的弧度。
右手掌心覆盖的则是贞德·Alter那更为丰盈、隔着丝滑睡裙仿佛能感受到惊人热度和惊人弹性的饱满曲线。
咕哒夫:“!!!” 他整个人都石化了,大脑彻底宕机,掌心传来的触感如同高压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被子里,黑Saber猩红的眼眸瞬间燃起滔天怒火!这个无礼的御主!竟敢…竟敢!她刚要暴起,却被咕哒夫死死抱住的手臂和捂在胸口的手掌压制得动弹不得!
贞德·Alter熔金的瞳孔瞬间失焦,大脑一片空白!御…御主的手…在…在…!强烈的羞耻感和一丝奇异的电流让她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脸颊烫得能煎蛋,她甚至能感觉到黑Saber那边传来的冰冷杀气,双重刺激下几乎要晕厥!
尼禄显然没注意到被子里惊心动魄的暗战和咕哒夫那快要灵魂出窍的表情。她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床沿,距离咕哒夫很近,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带着淡淡的香气。熔金般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带着一丝探究和真诚。
“咕哒夫卿,”尼禄的声音放轻了一些,少了平日的张扬,多了一份倾诉感,“其实…从今日战场上第一眼看到汝,余心中就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咕哒夫还处在冲击中,僵硬地应道:“啊…啊?什么感觉?”
“一种…非常强烈的亲近感。”尼禄微微歪头,认真地看着咕哒夫的眼睛,“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曾相识。余看着汝战斗的身影,看着汝的眼睛…这种感觉就越发清晰。唔姆,很奇怪,对吗?”
她的话像一道微光,穿透了咕哒夫此刻的混乱,让他想起了那个冰冷粘稠的濒死梦境中,唯一感受到的慰藉与温暖…那模糊的红裙身影…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是…是的,陛下。我…我也有类似的感觉。看到您…就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和安心。”
“哦?”尼禄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印证,她兴奋地凑近了一点,“果然如此!余就知道!这绝非错觉!” 她托着下巴,如同一个解谜的少女,眼眸闪烁着天马行空的光芒,“唔姆…余猜想,或许在某个早已逝去的时代轮回里,汝曾是余最亲近、最信任的人…甚至…”
她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促狭而充满戏剧性的笑容,语出惊人:
“甚至可能是余的王妃也说不定呢!只有如此深刻的情感羁绊,才能在跨越时空后依旧留下如此清晰的印记!唔姆!这解释简直完美!”
“唔——!!!” 被子里,黑Saber瞬间暴怒,猩红的眼眸几乎喷出实质的火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罗马暴君!竟敢说御主是她的王妃?!当本王是死的吗?!她剧烈挣扎起来,咕哒夫感觉怀里像揣了个即将爆炸的炸弹。
“别动!”咕哒夫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本能地,原本按在黑Saber胸口的左手猛地向上,一把捂住了黑Saber的嘴巴,同时,为了压制她扭动的身体,右臂更加用力地箍紧了贞德·Alter,手掌更深地陷入了那惊人的柔软之中。
贞德·Alter:“!!!”(无声尖叫,彻底宕机)
黑Saber:“!!!!”(被捂住嘴,只能用杀人般的目光隔着被子“瞪”着尼禄的方向,身体气得发抖)
咕哒夫强装镇定,声音干涩地对尼禄说:“陛…陛下说笑了,这…这太荒谬了,我们还是…还是说说明天的安排吧?”
尼禄看着咕哒夫略显慌乱和尴尬的表情,以为他是害羞了,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唔姆!余只是提出一个浪漫的猜想罢了!好了,说正事。”她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明日,余将亲自引军,向盘踞在高卢前线的联合帝国叛军发起进攻。情报显示,那里有他们一个重要据点,很可能有英灵坐镇。届时,就仰仗迦勒底的诸位勇士了!”
咕哒夫连连点头:“请陛下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嗯!那余就不打扰卿休息了!”尼禄满意地站起身,猩红的睡袍在烛光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愿胜利女神尼刻眷顾吾等!晚安,余的客卿!” 她挥了挥手,步伐轻快地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确认尼禄的脚步声远去,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咕哒夫如同虚脱般松开了手,整个人瘫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下一秒!
“砰!” 被子被猛地掀开!
黑Saber和贞德·Alter同时坐了起来!两人的脸都红得滴血,
贞德·Alter低着头,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熔金的眼眸水汽氤氲,羞愤欲死,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根本不敢看咕哒夫。
“御!主!”黑Saber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即将爆发的风暴。
咕哒夫一个激灵坐起来,双手合十,额头抵在手背上,用平生最诚恳、最卑微的语气飞快说道:“Saber!贞德!万分抱歉!刚才情况紧急!实在迫不得已!我绝非有意冒犯!一切都是为了不被尼禄陛下发现!请相信我!我愿接受任何惩罚!但现在请先冷静!吵起来引来其他人就真的完了!”
他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姿态放得极低,充分展现了认怂保平安的至高奥义。
黑Saber胸膛起伏,冰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但咕哒夫那“引来其他人就完了”的话似乎戳中了要害。她死死盯着咕哒夫几秒,最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冰冷、充满警告意味的冷哼,算是暂时按下了杀意。但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贞德·Alter也抬起头,羞愤地瞪了咕哒夫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小声嘟囔了一句:“…笨…笨蛋御主…” 她也没有离开。
房间里的气氛尴尬、紧张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僵持。
咕哒夫叹了口气,重新躺下,认命地拍了拍自己身体两侧的床铺,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语气说:“…算了…都…都睡吧…明天还要打仗…只要你们别再打起来…随便了…”
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
黑Saber带着一身低气压,冷冷地躺回了咕哒夫的左侧,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的左臂!抱得很紧,仿佛在宣告所有权。
紧接着,贞德·Alter似乎犹豫了一下,但看到黑Saber的动作,仿佛被激起了某种胜负欲,也红着脸,带着点赌气的意味,躺到了咕哒夫的右侧,同样用力地抱住了他的右臂!惊人的柔软触感隔着丝滑的睡裙紧紧贴了上来。
咕哒夫:“…………”
他生无可恋地躺在中间,左臂被黑Saber冰冷而强硬地锁住,右臂深陷在贞德·Alter温暖而富有弹性的怀抱中。冰火两重天的极致体验让他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直挺挺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内心一片苍凉。
芙芙不知何时跳上了床尾,蜷成一团,毛茸茸的尾巴盖住鼻子,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似乎对眼前这复杂的人类关系感到一丝困惑,然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