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当然知道后果。
但他也知道，这种可能不会发生。
因为他已经将滴血重生炼体法修炼到了第5层，仅靠肉身就足以和此时的李天明搏杀！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的。”
李天明被击飞之后很快就重新站了起来，他瞪着方哲，满脸不敢置信：“我花费了这么大代价，怎么可能还是打不过你？”
“很多时候，并不是你努力了就会有收获的。”方哲耸了耸肩，教给了对方一个残酷的道理：“尤其是当你的对手非常强大和天才的时候。”
“我不信。”
“我不信啊！”
李天明大叫，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再度冲了上来。
他双手挥舞，灵光沸腾，化作两柄灵剑为他握持手中，上下劈开，锐利无双。
在之前的接连大比中少有损坏的坚硬擂台，在这灵光长剑之下，却仿佛豆腐一样，被轻松划出道道剑痕。
看台上的观众们又是一阵阵惊呼：“灵光化剑！”
“这是要将灵光的操纵与熟练度提升到一定高度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李天明上次还做不到呢，结果这就……如果不是他服用的那种药同样也能提升脑域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他也的确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
面对锋利的长剑，方哲依旧没有选择躲避。
他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看台上一阵惊呼，有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害怕见到他鲜血横流，被当场切成数段的场面。
结果场中却传来乒乒乓乓，仿佛打铁一般的声响。
其他没闭眼的观众又是一阵阵惊呼：“什么？”
“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他居然……”
嗯？
闭眼的观众感到疑惑，悄悄睁开一条缝来。
就见场中的方哲和李天明龙争虎斗，二者谁也不让谁，正打得相当激烈。
方哲手结古朴拳印，浑身流转毫光，令他仿佛一尊正在怒目降魔的金刚。
真武一式·大金刚拳！
拳印打出，轰开空气，爆出层层巨响，硬撼李天明的灵光长剑。
灵光长剑爆碎。
而方哲的拳头上不过只是多出了一道白印而已。
“再来！”方哲狂态毕露，气血汹汹，如一尊盖世魔王般扑杀过去。
“你以为我怕你？”李天明低吼，他身上灵光不熄，灵光武器便取之不竭。
他当即凝聚出一把重锤，挥舞的霍霍生风，向着方哲砸来。
二者在擂台上激斗，砰砰砰的巨响不断，震得看得上不少弱者身躯摇动，很是气闷难受。
“怎么会这样？”
“他能硬抗此刻的李天明和各种灵光武器？”有人还是不解。
毕竟灵光武器实在太过锋锐了，切割擂台像是热刀切黄油一样轻松。
方哲就算再强，生命值也不过100多，只是个还没有考到品级证书的九品武者。
他凭什么和此刻的李天明杀到这种地步。
“难道，他也是个自主觉醒者？”有人忍不住产生这样的怀疑，并且这么一想之后，只觉茅塞顿开，瞬间悟透了真相：“没错，事实必然就是如此！”
“你们看，那方哲体表之上也流转着一种光芒，虽然不如李天明那样耀眼，但却也是非同凡响。”
“那就是他的武道灵光！”
这个结论一出来，顿时就让不少人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唉，这个方哲，未免也太能藏了……”
听着众口一词的说法，方天雨歪头，微微有些疑惑：什么玩意儿？
方哲是自主觉醒者？
那就是他的武道灵光？
我怎么不知道？
“方哲真的也是自主觉醒者吗？那是他的武道灵光？”高台之上，省内一把手询问向云天，他有些拿不准。
虽然因为年龄和资历等原因，他没有能够觉醒属于自己的武道灵光，但对于灵光，还是有所了解的。
方哲那个，有些不太像啊。
“应该不是。”向云天走南闯北，见识广博，眼界开阔，因此能够看出一点端倪：“那应该只是他功法导致的身体异象……”
场中，二人的搏杀越发激烈。
灵光凝聚而出的大锤被方哲硬生生打的脱手飞去，在半空中炸开，化作点滴灵光落下。
李天明踉跄后退，双手还在发抖，心中又惊又怒，还夹杂着几分恐惧。
他这才知道，原来上一次比赛对战之时，方哲仍然没有动用自己的全力！
回想起自己当时的举动，完全是被方哲当猴耍了。
“方哲！”李天明忍不住怒吼。
“叫什么？”方哲大步奔来，速度快如流星闪电，一拳砸向李天明面门。
轰。
膨胀如篝火般冲天而上的灵光被他的拳头硬生生撕裂。
李天明惊悚，连连后退。
可方哲也在前进，拳头始终不离他的额头左右。
李天明以武道灵光凝聚出一杆长枪，向着方哲横扫而来。
方哲无奈，无法一拳毙杀李天明，只能弃拳，伸出食指，一指弹在李天明额头上。
眼看着马上就要将方哲扫飞的李天明顿时上身一个仰倒，差点倒在地上起不来。
他的额头上多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和一个破洞口。
只差那么一点，他的脑子就会直接炸开！
李天明在那一刻，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恰好，方哲又在此时扑杀而来，天时地利都在，李天明已无处可躲了。
“好，那就一起死！”李天明猛然低吼，全身灵光剧烈波动起来。
本来服药之后，他虽然得到了强化，但情绪也就逐渐不稳，现在被逼到了绝境，又想起服过这未成熟的药之后，他的余生恐怕会非常凄惨，痛不欲生都不足以形容。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就在此时死的轰轰烈烈！
和方哲同归于尽！
“为我报仇，为我李家报仇的同时应该也能让哥在郭少爷那里好受一点了吧？”
李天明这么想着，毫不避让，直接鱼跃弹身而起，张开双臂，向着方哲抱去。
他的武道灵光剧烈颤抖起来，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开始弥漫。
“不好，他要自爆！”向云天猛然站了起来，顾不得再多说什么，身法展动就出了高台，向着场中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