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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时辰的奔袭后,晨光熹微之时,萧铃儿和被云奇强行指派来保护她的杨毅总算抵达了王庭附近的一处偏僻无人之地。

下得马来,萧铃儿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拇指大的草编小笼,打开笼子,三只泛着蓝光的流萤从笼子里忽地飞出。乍一看,这三只流萤与普通的流萤并无甚区别,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们无论是飞行速度,还是飞行的目标性,都远高于一般流萤,只用了一会儿,它们就冲着王庭的方向飞的连一点亮光都找不到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草笼子,萧铃儿不禁暗暗感慨道:‘啧啧,真不愧是祭廷的风使,就连送人的礼物都这么清新别致、别出心裁。’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三只消失的流萤再次出现,随之而来的还有行色匆匆的柯米柏。顺着流萤的指引,在一个枯草掩映的小山坡下面,柯米柏找到了正在百无聊赖地抬头看天、低头数蚂蚁的萧铃儿和杨毅。

“小人参见圣女。”见到萧铃儿,柯米柏立刻激动地俯身下拜,准备向她施以五体投地的大礼。

见此情形萧铃儿顿时就有些心虚,她连忙丢了一颗小石子,轻轻打在柯米柏的膝盖上,使他不由自主地改趴为跪,“那个,你以后见到本圣女,随便跪跪就好了,不用趴着,我瞧着怪难受的。”

柯米柏不敢违命,恭恭敬敬跪着对萧铃儿垂首行礼道:“小人谨遵圣女圣令。”

“你快些起来,咱们赶紧说正事吧。”萧铃儿愈发心虚地催促柯米柏道。

“小的遵命。”柯米柏旋即起身,从袖兜内取出一张粗麻纸,双手捧给萧铃儿道:“圣女,您请看,这就是跟属下接洽的,那位西突右贤王也澜伽耶的手下。”

萧铃儿将折叠整齐的粗麻纸轻轻展开,只瞧了一眼纸上的人物小像,她就蓦地瞪圆了双眼——虽然柯米柏的画技相当拙劣,但画中人物的精髓却俱在,而此人果然就是阿加!

指着画中人,萧铃儿不露声色地问柯米柏道:“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是不是一个不会讲话的哑巴?”

“启禀圣女,”柯米柏道:“他叫阿加苏,并非哑巴,会说话的。”

“阿加苏、阿加苏,原来如此。”猜测被证实后,萧铃儿的心情很是沉重,她眼中精光一闪,一个无比残酷的真相就此呼之欲出,之前许多想不通的细节,现在却全部豁然开朗——所以,常安先生潜逃计划的失败、也澜伽耶“反其道而行之”计策的失败、以及无论他们逃到哪里都能被也澜伽耶和他的手下准确迅速地追踪到,这一切,居然真的统统都是阿加的手笔!

震惊之余萧铃儿急忙问柯米柏道:“那也澜提莫呢?他没事吧?”

柯米柏摇头道:“没有,也澜提莫暂时没什么事。不过,阿加苏一直在让属下偷偷监视着他。”

“监视?”萧铃儿冷声道:“看起来这个阿加苏所图非小呀。”

睡梦中的也澜提莫忽然感觉鼻子有些麻痒,他禁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紧接着忽然就睁开了双眼。

“啊,唔——”一双冰冷的手,蓦地紧紧捂住了也澜提莫大张的嘴巴,本欲冲口而出的惊呼硬生生被堵在了也澜提莫的嗓子眼里。

“嘘,别怕,别说话,我是萧铃儿。”一个陌生的女人,压低了嗓音对也澜提莫小声道。

也澜提莫惶惑不安地看着捂压住自己的女子,努力想将她与萧铃儿的形象联系起来,却发现相当之有难度——老树皮般粗糙的双手,布满褶皱的面孔,仅有寥寥数根枯黄发丝的头皮,佝偻的身躯,以及破旧的麻布袍子——除了声音属于本主,怎么瞧,自己的眼前都是一名年逾古稀、穷困潦倒的老妪。

尽管难以置信,也澜提莫还是冲着萧铃儿点了点头,萧铃儿随即便缓缓松开了捂着他嘴巴的双手。

“你、你真的是萧铃儿?”也澜提莫怀着浓烈的好奇,用诧异和嫌弃的眼神将萧铃儿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好一番端详。

“如假包换哦。”萧铃儿黄鹂鸟般清脆的嗓音,再配上其枯木朽株般的模样,其效果要多惊悚有多惊悚,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好好的,做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也澜提莫被骇得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错开眼再不去看萧铃儿一下。

“我现在来王庭找你,可是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呢。”萧铃儿随手抓起暖炉内温着的奶茶就往嘴里灌,一路奔波,她的五脏庙早就造反了。

也澜提莫扫了一眼晕倒在榻边的五名近身侍从,蹙了蹙眉头,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之前来王庭就不危险了吗?也没见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这次不一样。”半壶奶茶下肚,萧铃儿又不客气地抓了一个肉饼子啃起来。

也澜提莫甚是有耐心地等待着萧铃儿吃饱喝足,才继续问她道:“如何不一样?”

“阿加的本名是不是阿加苏?”萧铃儿却答非所问道。

也澜提莫疑惑道:“是啊,阿加的全名就是阿加苏,不过我们都习惯叫他阿加的。”顿了顿,也澜提莫突然惊奇地瞥了萧铃儿一眼,复又赶紧别过脸问她道:“怎么突然问这个?还有,那个,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是的,”萧铃儿点头道:“我全都想起来了,那些曾经我作为‘萧壮士’与王子殿下您并肩作战的日子。”

“你这记忆还真是说没就没,说有就有,来去匆匆,任性得很。既如此,那本王子就得恭喜你了。”虽然嘴里说着“恭喜”,但瞧着也澜提莫的样子却显然并没有走心。

萧铃儿没理会也澜提莫话语中的讽刺意味,而是从怀里拿出阿加苏所绘的那五幅小像,将之全部摊开了摆在也澜提莫的面前。

“这是什么?”也澜提莫不解道。

“画像啊。”萧铃儿拿起自己的那一幅小像放在脸庞边,笑着问道:“怎么,不像吗?”

也澜提莫飞快地瞥了一眼画像和萧铃儿那张惊悚至极的老妪脸,翻着白眼道:“不像。”

“嘿嘿,对哦,现在是不怎么像。”萧铃儿尴尬一笑,将自己的画像又放了回去,“先不要管像不像了,你仔细瞧瞧,有没有觉得这些画像的手法和这些字的笔风,很熟悉?”

也澜提莫双臂抱胸,漫不经心地一 一扫过六幅小像,当他看到萧铃儿的小像之时,神情渐渐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突然,他拿起萧铃儿的小像,说道:“乍一看,这画像和字儿倒是很像阿姆的笔法,可仔细看,就能瞧出刻意模仿的痕迹了,尤其是你的这幅小像,非对你本人相当熟悉之人,定不可能画出如此神韵。”

“所以,你觉得这会是谁的手笔呢?”萧铃儿问道。

也澜提莫沉吟片刻,不确定道:“除了阿加,我大概也想不到别人了。”

萧铃儿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些画像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澜提莫问道。

“就在前日,小像上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差点就都死在绘像之人的手中。”萧铃儿解释道。

“难道你怀疑是阿加苏所为?”也澜提莫眉峰一挑,很是意外和惊讶。

萧铃儿不置可否,而是问了也澜提莫另外一个问题,“王子殿下,你对阿加苏了解多少?”

此时,也澜提莫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蹙着眉头凝思片刻,说道:“阿加苏跟我同岁,是十四年前被阿姆从即将处死的罪奴中救出来抚养长大的孤儿,当时他才六岁。”

“他犯了什么罪?才六岁,就要被处死?”萧铃儿表示不理解。

“你们大新不是有句话,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嘛。”也澜提莫解释道:“西突和你们大新不同,没有那么多‘礼义廉耻’的规矩,部族间、百姓间只要结下大仇,那就是不死不休。今日你若饶过敌人的后嗣,他日,你的后嗣就会被敌人的后嗣尽数杀害。”

萧铃儿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

也澜提莫继续说道:“阿加苏的父亲名叫途多,原本是土扈部首领和纳尔的一名近侍,其妻子因容貌秀美,被和纳尔的弟弟吉厝所觊觎。有一次,吉厝就趁途多跟随和纳尔在外出巡的时候,强行霸占了其妻。岂料,途多的妻子是个极为烈性的女子,因不堪受辱当场就自刎而亡了。事后,吉厝伪造了个盗贼入室抢劫杀人的假现场,并且杀掉了所有知情的下人。然而,让吉厝万万没料到的是,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被躲藏在衣柜内,与母玩捉迷藏的阿加苏给瞧见了。

因害怕被吉厝的人发现遭到灭口,阿加苏就一直藏在衣柜中没有出来,直到三日后途多回来,已经快饿晕的阿加苏才从衣柜里面爬了出来。本就对妻子的意外身死存疑良多的途多,见到因惊吓和饥渴而变得又痴又哑的儿子,更加怀疑妻子的死因另有隐情而绝非是被盗贼杀害。

就在途多之妻的丧礼上,阿加苏再次见到了杀害母亲的凶手吉厝。当时已经无法言语的他,不顾途多的阻拦,拼命地用拳头去打、用头去撞吉厝,别人只当他是小孩子受不了母亲的突然亡故,而得了失心疯,但是,对儿子极为了解的途多却当即就明白了,吉厝定然就是杀害其妻子的真凶。

性子素来深沉的途多,并未当场发作,而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办完了妻子的丧礼,又平静地回到和纳尔的身边,继续做他的近侍官。直到两个月后,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独身一人的吉厝在和纳尔的牙帐内同其兄长喝得酩酊大醉,途多便自请去送吉厝回去自己的大帐,在路上,他用随身携带的弯刀干净利落地割下了吉厝的头颅。

大仇得报的途多赶回家叫醒自己的儿子阿加苏,在雷雨的掩护下,父子二人连夜潜逃出了部族。

得知亲兄弟被自己的近侍所杀,和纳尔大为震怒,遂命令土扈部的三百骑兵前往追击,务必将潜逃的途多父子捉拿回部族。就这样,用了不到两天,途多和阿加苏就被抓了回去。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途多跪在吉厝的无头尸首前自刎而亡,而阿加苏则被盛怒的和纳尔送进了死奴营,和纳尔要让阿加苏受尽羞辱折磨后再杀死他。

当时,阿姆恰巧带着本王子正在土扈部做客,得知此事后,阿姆就特意带我去看了阿加苏。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着那天的情形——被沉重的大铁链锁住双脚,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的阿加苏,正饿得趴在地上捡拾新鲜的牛粪往嘴巴里塞,一群看守还有其他罪奴们围住他,边哄堂大笑着边把烂泥巴往他身上扔。

阿姆心软,实在看不过眼,在和纳尔那里好说歹说,用一块肥沃的草场作为代价救下了阿加苏的性命,并且将其带回了王庭,悉心教导长大。”

讲述完阿加苏的身世,也澜提莫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十四年来的朝夕相处、相互陪伴,他和阿加苏之间的感情已极为深厚,深厚到他开始怀疑他和萧铃儿之前关于画像之人的身份猜测是完全错误的。

萧铃儿瞧出了也澜提莫的自我怀疑,于是便取出了柯米柏所绘的阿加苏的小像,也摆在了也澜提莫的面前。

“还有啊?”也澜提莫好奇地看过去,却立刻牙疼般地嫌弃道:“啧啧啧,这画功也忒不入流了。咦?这人看起来倒是挺眼熟的嘛,难道这是阿、阿加?”

“我想应该是的。”萧铃儿指着画中人道:“这是前来刺杀我们的刺客所绘的指使他们杀人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也澜伽耶的手下。”

听到事情竟然还牵扯到了也澜伽耶,也澜提莫当即就陷入了沉思。

“阿加苏现在哪里?”萧铃儿沉声问道。

也澜提莫微微苦笑道:“本来呢,我原本是打算让他留在我身边做个近侍官的,可是他不愿意,选择了去黑甲军。”

“他现在既然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了,却仍旧对你的动向一清二楚。这就说明了,你的身边肯定有他的眼线。”萧铃儿神情严肃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把自己弄成个风烛残年的老妪,以掩人耳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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