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在他面前装一装长辈，看来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
助理接过来秘书给的合同，又递给许廷知。
手指轻轻翻了两页，最后还是把合同推回去。
“什么意思？”
不合作？
是不满意给的利润，云长安又眯着眼，他一脸横肉，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猥琐。
多看了许廷知两眼，这是蛋糕的分法他是不满意了。
“云总，没有诚意的合作我们还是不要谈了。”
助理起身把合同递过去。
许廷知指尖轻叩桌面，沉稳的不像这个年龄的人。
还是云长安先坐不住。
“许总，还可以谈，不谈不是买卖。”
云长安神色稍霁，忍了忍最后又开口。
蛋糕谁不想吃，可现在主动权在许廷知手里。
云长安收敛了一下态度，知道许廷知不是吃这套的人。
又笑着把合同拿过来，云长安从口袋里掏出笔，将小数点挪了一位。
许廷知看了一下手表，起身道：“云总，到您约定的时间了，不耽误您，今天先这样。”
许廷知拿起自己的外套，云长安瞪着眼吹胡子，看许廷知出门的背影。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见许廷知之前，云长安刷了一波长辈卡。
说自己事务繁忙，就给许廷知留了20分钟。
“许廷知啊，许廷知。”
云长安气的吹胡子也无可奈何，本想用时间给他压力，让他快速地签下这一单。
看来许廷知不缺合作商。
真是小觑他了。
——
许廷知到家的时候，姜愿不在客厅，他解开自己衬衫的几颗扣子。
去倒了一杯水。
能隐隐约约听到二楼女声，应该是给谁打电话。
他轻着步子走上去，在门口站了好一会。
姜愿嘻嘻哈哈地和朋友打电话，看起来心情不错。
许廷知没打扰她，回房间洗澡，姜愿听着门口的脚步声走远，才挂掉电话。
轻手轻脚跑到阳台，许廷知没关窗，能听到他房间传来洗澡的水流声。
过了没一会，房间门被敲响，“睡了吗？”
许廷知的声音传来，姜愿捂着被子里的头突然露出来。
闷闷的声音：“还没有。”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姜愿安静地屏住呼吸，小叔还没走，这么多年，她最能听清楚他的脚步声。
姜愿不敢动，就捂着被子躺着。
许廷知下楼了，姜愿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打开门，走到楼梯口看到许廷知坐在沙发上。
散落的灯光搭载他身上，平白增添了一份落寞和孤独。
姜愿捏了捏睡衣裙摆，走下楼站在沙发旁。
“小叔，你喝酒了？”
许廷知摇摇头，有点点头，喝了一点。
“半杯。”
“哦。”
许廷知瞥她一眼，扬了扬胳膊：“傻站着做什么？”
姜愿坐在一旁，房间太安静，有点尴尬。
她咽了咽口水，不敢动。
下一秒，许廷知靠了过来。
“坐这么远干什么？我能吃了你？”
姜愿听到瞪他一眼，许廷知看着可爱，捏了捏她两颊的软肉。
“放开我——”声音吐字不清，软软糯糯地控诉许廷知的行为。
他故意的，“说什么呢？听不清。”
姜愿手拉他胳膊。拉不动，他还像捏气球一样“biubiu_”捏了两下。
“小虎——”
许廷知听着只觉得搞笑。
他看了一会，放开她，没等姜愿揉了两下脸，他又把人拉过来。
姜愿“啊”了一声，人没反应过来就被许廷知环住，姜愿心跳突然加速，瞬间红肿。
真的没喝多吗？
许廷知靠得极近，他轻声问她。
“讨厌我吗？”
姜愿听后摇摇头，不讨厌。
“喜欢我吗？”
许廷知穷追不舍，姜愿听后想说不喜欢，被许廷知捂住嘴。
她脸色通红，等许廷知问第二遍的时候，“喜欢我吗？”
姜愿只觉得眼前一切都是幻象，不敢说话，扭开头。
许廷知这样看了她许久，这一刻，他也怀疑自己醉了，可自己无比清醒。
“暑假出国吗？你爸妈又问我了。”
许廷知没说谎。
姜愿回过头来，看他，反被动为主动。
“你想让我出国吗？”
姜愿从小就不是乖小孩，跟在叛逆的许廷知身边，有样学样。
他摇摇头，实话实说：“不想。”
“不想，你就不会去吗？”
许廷知又问。
“小叔。”
姜愿用力推开他，可许廷知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怎么可能就此作罢。
“不走行不行。”他眉眼微挑，整个人弥漫着一股热气，语气诚恳又带着平时见不到的请求，包裹住姜愿。
姜愿心一软，理智都抛下。
没控制住的点头，“好。”
许廷知放开她，又坐回去，拿出她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姜愿嘴角抽了抽，想当没看见，又被许廷知抓了回来。
”发消息，现在。“
他很少有如此固执的时候，这一刻特别坚持。
姜愿低了低眉眼，“有时差。”真的不可以拒绝吗。
许廷知知道姜愿的性子，趁热打铁以绝后患。
“没事，是白天。”
姜愿：“......”
拗不过他，姜愿接过手机给爸妈发消息，许廷知还靠过来，指点她的消息。
等到发送成功，许廷知才松了一口气一般。
“早点休息，明天音乐节别忘了。”
许廷知喝了剩下半杯水，神色清明，哪有刚刚的样子，起身的时候还在，叮嘱她。
姜愿咬牙看他的背影。
又是故意的。
回回都中招。
姜愿暗骂自己没出息，穿上拖鞋上楼。
出奇的是，这一夜睡得特别踏实。
第二天，姜愿一觉睡到10点，揉了揉眼睛去洗漱。
许廷知不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姜愿索性又回房间补觉。
再醒的时候是被许廷知拉起来的。
“......”姜愿眯着眼睛看他。
“还不醒？”
她轻声道：“醒了。”
下一秒又趴回去。
许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