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左手突然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右手则揽住她腰肢将人狠狠按进怀里。
皮革沙发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柳扶摇晃了晃还尚未清醒的脑袋，眯着眼睛想要努力看清自己面前这个人的脸，好熟悉的感觉。
厉沉舟的领带不知何时被扯开，银灰色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
当柳扶摇咬了咬他的下唇，厉沉舟猛地将她翻转按在餐桌上，电脑滑落在地的声响惊不破两人交缠的气息。
他垂眸看着少女潮红的脸颊，发丝凌乱地散在餐桌之间，衬衫纽扣又崩开两颗，露出大片莹白肌肤。
喉间滚动着压抑的低喘，他俯身再度吻住那抹让他失控的嫣红，腕表表盘的钻石硌在她腰间，却被她主动缠上来的双腿彻底打乱节奏。
“厉先生……”
柳扶摇仰起脸，桃花眼蒙着水光，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微微颤抖，“你好烫。”
她的指尖划过他汗湿的后颈，在西装裤腰带上暧昧地打转。
他们之间称不上饮食男女，因为等柳扶摇大学毕业，他们就会领证，举办婚礼正式在一起。
厉沉舟猛地按住她作乱的手，将其扣在餐桌上，腕表冰冷的金属表带贴着她手腕，与掌心传来的灼人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他低头含住她跳动的脉搏，牙齿轻碾时几乎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惩罚。”
柳扶摇弓起脊背发出细软的呜咽，双腿下意识收紧，高跟鞋不知何时踢落在地，赤足蹭过他紧绷的小腿。
厉沉舟的吻顺着锁骨向下，在蕾丝边边缘停住，滚烫的呼吸拂过雪白肌肤，激起细密的战栗。
“柳扶摇。”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破碎的沙哑，“别逼我……”
话未说完，女人突然翻身将他压在椅背上，凌乱的发丝垂落遮住两人交叠的身影。柳扶摇扯开他剩余的衬衫纽扣，指尖抚过他心口处狰狞的旧疤，引得厉沉舟浑身一颤。
“我偏要。”
她咬着他耳垂轻笑，酒气混着情欲的气息让厉沉舟彻底失控。
他猛地起身将人抱起，三步跨到沙发前将她重重压下。
皮革发出紧绷的吱呀声，柳扶摇的包臀裙被彻底卷。
厉沉舟的手掌狠狠按着，腕表表盘的棱角硌进她腰窝，却换来她主动贴上来的炽热身躯。
皮革沙发在两人激烈的动作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厉沉舟的吻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在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红的齿痕。
柳扶摇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感受到他西装裤下滚烫的欲望。
“看着我。”
厉沉舟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他的凤目此刻蒙着一层情欲的雾气，却依然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柳扶摇醉意朦胧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紧绷的脸庞，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厉沉舟，大笨蛋!臭牛郎!”
这句话像点燃炸药的火星，彻底摧毁了厉沉舟最后的自制力。
但最终他还是冷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柳扶摇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细软的呢喃。
厉沉舟的动作僵了一瞬，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身躯，强压下再次失控的欲望，他迈开长腿，朝卧室走去。
门被推开，月光透过纱帘洒在铺着真丝床单的大床上。
厉沉舟将柳扶摇轻轻放下，她蜷缩着身子，像只慵懒的小猫。
他凝视着她，凌乱西装下的心脏仍在剧烈跳动。
弯腰替她盖好被子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她锁骨处的吻痕和颈间的红痕，呼吸一滞，这是他弄的。
厉沉舟抚上女人妩媚的侧脸，能清晰感受到柳扶摇呼吸透过掌心传来，混着女人特有的温热香气。
柔若无骨，却如利刃，直入肺腑。
他的喉结滚动数次，最终只是用拇指摩挲她泛红的耳尖，声音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齿轮。
“睡吧。”
柳扶摇迷蒙地睁开眼，湿润的睫毛扫过他手腕内侧，无意识地将脸埋进他颈窝。
“不要...”
呢喃带着酒意的尾音，呼出的热气却让厉沉舟浑身紧绷。
他猛地起身，西装布料带起的风掀动她散落的发丝，转身时腕表表盘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
“再闹？”
他扯松领带，刻意背对着她整理凌乱的衬衫，听见身后传来被褥窸窣声。
镜中倒影里，柳扶摇支起身子，解开大半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蕾丝边随着呼吸起伏，让他握领带的手骤然收紧。
深吸一口气，他从衣柜扯出薄毯，却在转身时被她伸手勾住袖口。
两人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紊乱的呼吸，厉沉舟垂眸看着她嫣红的唇瓣轻颤，突然用修长的食指按住她嘴唇。
“明天清醒了，再看清楚我是谁。”
他将毯子裹住她单薄的身躯，动作却在触到她纤细脚踝时微微发颤。后退两步，腕表磕在门框发出轻响，他最终只留下一句。
“乖，睡。”
关上门的瞬间，厉沉舟抵着冰凉的门板闭眼。
走廊里，他听见房间内传来窸窸窣的翻身声，还有一声带着委屈的嘟囔。
“厉沉舟大笨蛋!”
喉间溢出一声苦笑，他扯松领口，腕表冷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这一夜，情欲与克制的拉锯战，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不是正人君子，却也不想趁人之危。
——
柳扶摇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纱帘斜斜洒在床尾。
她扶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枕边——那里静静躺着一张烫金卡片，边缘压着折成方块的便签纸。
遒劲的字迹在晨光里泛着墨香。
“母亲要求我近期搬来与你同住，卡里的钱作为合住费用。
早餐温在厨房，记得喝醒酒汤。
沉舟留。”
丝绸被面滑落的瞬间，她才惊觉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系得严丝合缝，昨夜凌乱的记忆突然翻涌。
脸颊腾地烧起来，她抓起枕边的卡，金属表面已经冰凉，却让她指尖一颤。
阳光在卡上反射出七彩的光，柳扶摇忽然想起昨夜她摸到西装下分明的腹肌，还有喉结滚动时腕表折射的冷光。
厨房里保温锅盖着的白瓷碗还冒着热气，枸杞在蛋花汤里沉沉浮浮。
柳扶摇握着银勺的手顿了顿，汤勺碰撞碗沿的轻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冰箱门上贴着张便利贴，字迹依旧利落：“牛奶在第二层，过期食品已处理。”
她盯着那行字，突然想起昨夜他俯身时，西装袖口扫过她鼻尖的柑橘气息。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置顶对话框跳出新消息，又是他。
厉沉舟的黑猫头像下躺着一行简洁的文字。
“下班后我会回来。”
柳扶摇咬着下唇打字，对话框里的光标闪烁许久，最终只回了个“好”。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晨光将便签纸上的字迹染得模糊，她望着空荡荡的客厅，突然分不清这算合约的开始，还是某个未完成吻的延续。
幸好今天是公假日，不然她铁定迟到了。
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柳扶摇决定先去洗个澡，再来决定下一步是先补觉，还是先吃早餐。
蒸腾的水雾在浴室镜面凝结成细密的水珠，柳扶摇倚着冰凉的瓷砖，花洒的热水冲刷着后颈昨夜留下的暧昧红痕。
指尖抚过锁骨处浅浅的齿印，昨夜厉沉舟克制又灼热的呼吸仿佛还萦绕在耳畔，她慌忙甩了甩头，加快冲洗的动作。
她自己也只记得依稀的片段，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猛。虽然厉沉舟长的确实很好看，也是她的未婚夫，但她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一定都是酒精上头。
换上宽松的家居服走出浴室，空气中弥漫着早餐的香气。
柳扶摇端起温好的醒酒汤，入口是恰到好处的清甜，显然放了不少蜂蜜。
他居然记得她偶然提过的喜欢蜂蜜。
她望着空荡的餐桌发怔，昨夜那人西装革履坐在阴影里开会的模样，与字条上工整的字迹渐渐重叠。
回笼觉睡得并不安稳。
柳扶摇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间，半梦半醒时总感觉有人在耳畔低语。
梦里厉沉舟的腕表表盘泛着冷光，他俯身时西装领口的柑橘气息将她笼罩，却在指尖触及她肌肤的瞬间化作一缕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