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鸡毛圣子？好你一条狗，天天十方城吃十方城拉，你竟敢勾结外虫。”
妖星童子一刀背狠狠抽在布鲁斯的头上。
圣子？？潜隐虫族的圣子吗？
童言眼睛都眯起来了，看向布鲁斯的目光之中充斥着冷意。
自己真的有些疏忽了，一心只想着利用布鲁斯找出虫族，但却忽略了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听闻此话，百眼从默默从某个角落之中走了出来，还冲着童言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也没有注意到布鲁斯什么时候联系上了所谓的圣子。
这更令童言诧异了。
布鲁斯一直在百眼的监视之下，它是如何做到避开百眼这种存在，和圣子联系上的？
“不不不，不要......”
布鲁斯被按在地上，惊恐的哀嚎。
它已经清晰的感受到那柄令人撕裂自己的肌肉，不停的刺入自己的体内。
“......我...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联系上我的，那天我正趴在门口休息，一道声音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自称是我们潜隐虫族的圣子。”
“好啊你，吃里扒外，这种事情都敢撒谎，我看你是想死了。”
“我，我没撒谎，真的，”
“扯屁呢，就一道声音你就认为是你们潜隐虫族的圣子？我特么还说我是你们潜隐虫族的圣父呢！”妖星童子稚嫩的拳头砸向布鲁斯，砸的它眼冒金星。
“它声音出现在我脑海之中的时候，我意识深处就出现了这种概念，是自潜意识中的本能，我不会骗你们。”
潜意识的本能？
虫族也遵循灵智不高生物那套源于意识之中尊卑秩序吗？
这就好比一个蚁群，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这种制度是刻在他们基因之中的，即便不说，那种源于意识层面的压迫也会让它们明悟这一点。
“还有呢？它对你说了什么？你一个被圈养起来的，它为啥会找上你？为何还会相信你？”
妖星童子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不，不知道，它什么都没说。”
“继续扯，我看刀没捅到你心脏之时，你是不会说啊。”
“真的，它真的什么都没说，它就喊了我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布鲁斯感受着凶刀还在推进，还在撕裂着自己的身体，剧痛都传递到它的本体了，惊恐大叫着。
“哦？就是路过？路过逗狗呢？”
“应该是的。”布鲁斯都快哭了，“真的，这就是全部了。那天我也就是睡在那里，然后就被喊了一声，我惊醒之后四处查看，但没有发现什么，后续也没有接近同族接近我。”
童言默默看向百眼。
百眼思索了一下，回忆起确实有那么一幕，随机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童言其实相信布鲁斯说的是真的，因为如果真的有异常的东西接近它的话，百眼不可能没有察觉。
“你们虫族还有这种能力，能够不接触，也没有传音就能对话？”妖星童子继续质问。
“是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布鲁斯被按在地上，嘴里都沾满了大量灰尘，“大哥们啊，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没有其他隐瞒了，那时候我还以为是做梦，就没有上报。”
“还狡辩。你是想等族里反攻，然后好脱离控制吧？别特么想了，到时候它们最先杀的就是你这个叛徒。”
妖星童子终于是把刀抽了出来，再度狠狠的抽在布鲁斯脑袋上，而后将刀收回。
“不，不可能，我没有背叛潜隐虫族，我这只是和你们合作，借你们的手清除其他虫族，这也是一种贡献。”布鲁斯急了，不顾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强行辩解着。
这也是他说服自己和十方天地教父合作的借口。
“呵呵，省省吧？你觉得虫族会信吗？再说了，你们不是自称高高在上的神族吗？一个神族竟然会向这方低等世界的人类妥协，这对于虫族来说，难道不是耻辱吗？你觉得它们会让你活着吗？”
布鲁斯一听，狗脸一片煞白，高高扬起的脑袋僵住，而后眼皮一拉，默默垂下了脑袋。
这是事实，无论它找什么借口来安慰自己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一个自恃高贵的神族是不会允许一个和低等种族合作的族人存在，不管它做了什么，都将会被视为异类，被视为丢脸的存在。
“嘻嘻，你不要听这家伙逼逼，他就一小屁孩，懂啥啊，要我说，你这其实是族内的有见识者。”
这时，旁边烧火的耀星老人凑了上来，一把搂住布鲁斯，像是好哥俩。
妖星童子罕见的没有因为言语而抽他这逆徒，而是默默退到了旁边。
布鲁斯依旧失落，眼皮低垂，无精打采。
“哎呀，你可别不信，你想想啊，一个族群之中，大部分都是思维低端，人云亦云之辈，真正具有独立思想的就那么几个，你这个是背叛吗？不是，这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在助力潜隐虫族赢得前期的优势。”
面对耀星老人的言语，布鲁斯不为所动。
不过耀星老人也没在意，自顾自说着：
“你想啊，你虽然和我们合作了，但确实如你所想的，并没有真正的做出危害潜隐虫族的事情吗？你做的是啥，是整死其他虫族，其他虫族难道不是你们的竞争对手吗？
搞死竞争对手难道不是一种贡献吗？虽然大部分的虫族都是蠢蛋，会认为你这种行为是耻辱，但总会有虫认为你是真正的执行者，真正的在族群的斗争中做出了贡献。
就算大部分虫不承认，还想要杀你，但你就是在潜隐虫族成为第一的事业之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就是既定事实。”
“但是他们不会理解的。”布鲁斯有气无力的回应。
一听，耀星老人直接痛心疾首。
“傻啊，不被理解才更要做。不被理解还默默坚持，默默做事，这叫什么啊？这叫格局啊！”
耀星老人的一番话还真让布鲁斯听进去了，惺忪的目光渐渐明朗起来。
布鲁斯歪着脑袋，语气之中充满了疑惑。
“这，这对吗？”
它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哪里不对啊？这太对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