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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飞芸还僵在原地,伸出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脸上青白交错,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挫败感和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

她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烫到一样,对着自己的丫鬟厉声尖叫:“备车!回府!快!”

丫鬟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

司徒飞芸也再顾不上任何仪态,脚步踉跄地跟着冲出了雅间,背影仓惶得如同逃命。

司徒飞芸这一走,如同打开了泄洪的闸门。

“轰——!”

整个雅间彻底炸开了锅!

“天爷啊!真抓走了?裴少卿就这么把宣王府的小姐抓走了?!”

“听见没?旧案!柳月璃身上背着旧案!还是大理寺少卿亲自拿人!”

“我的亲娘!这刚认回来还没捂热乎呢,转眼就进大理寺了?宣王妃不得疯了?”

“啧啧啧,我就说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邪性!瞧瞧,应验了吧?身份都坐不稳了!裴少卿那话,分明是话里有话!”

“司徒二小姐脸都丢尽了!裴少卿那令牌一亮,她屁都不敢放一个!齐国公府这次可真是……”

“快看那块牌子!还在桌上呢!黑乎乎的,看着就瘆人!”

“走走走!这地方不能待了!晦气!赶紧走!”

窃窃私语声如同沸腾的开水,咕嘟咕嘟冒个不停。

刚才还附庸风雅的茶会,瞬间变成了京城最劲爆的八卦集散地。

那些贵妇小姐们,再也顾不上矜持,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角落里的点心师傅,端着刚刚出炉的蟹粉酥,站在楼梯口,茫然地看着这如同被飓风扫荡过的混乱场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洛昭寒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块大理寺令牌。令牌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中,泛着幽暗的光泽。

她的视线最终落回到自己面前那碟精致却无人问津的桂花糕上。

宣王妃对这失而复得的女儿,几乎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补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如今,却被裴寂以涉嫌旧案的名义,当众从茶会上粗暴抓走,押进了大理寺!

这无异于在宣王妃的心口上狠狠捅了一刀!还是在京城所有有头有脸的夫人贵女面前捅的!这不仅仅是抓走一个人那么简单,这是将宣王府的脸面尊严,都狠狠地踩在了脚下,碾进了泥里!

以宣王妃那刚烈又护短的性子……

洛昭寒几乎可以预见,宣王府接下来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会动用一切力量,哪怕是撞破南墙,也势必要将女儿从大理寺里捞出来!

而裴寂……

洛昭寒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杯壁。裴寂此人,绝非莽夫。他既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顶着宣王府和齐国公府的双重压力,如此强硬地带走柳月璃,必然是握有极其关键的证据!

他背后站的,恐怕不只是大理寺,更是那位帝王!

这是一场风暴。

而她,洛昭寒,一个只想安静买份蟹粉酥的旁观者,似乎也被这风暴的边缘扫到了。

她缓缓站起身。

雅间里依旧喧闹嘈杂,人人都在激动地议论着刚才的惊变,无人注意角落这个不起眼的女子。

洛昭寒没有再看那块冰冷的令牌,也没有理会满室的喧嚣。

她步履从容地走向楼梯口,对着那位不知所措的点心师傅道:

“师傅,蟹粉酥,打包两份。”

点心师傅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哈腰:“哎!好!好嘞姑娘!刚出炉的,热乎着呢!”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打包。

洛昭寒付了钱,接过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油纸包。

温热的触感透过纸包传到指尖。

她拎着点心,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下佑康茶楼喧闹的二楼。

洛昭寒的身影融入街道的人流,很快消失不见。

她得回去了。

这京城的天,要变了。

而她需要做的,是关好门窗,备好食物,静待这场滔天巨浪,最终会以何种方式,席卷向何方。

……

佑康茶楼的二楼雅间,窗明几净。

柳月璃喜欢这地方。

临街那排窗扇推开一半,楼下东街的喧闹嗡嗡地漫上来,像隔着一层纱,热闹得恰到好处,既有人气又不至于聒噪扰人。

她平日里多半选个僻静的角落,听着楼下的说书人唾沫横飞,或卖艺班子敲锣打鼓的杂耍动静,自己独个儿喝壶清香的好茶,翻几页闲书,偷得浮生半日闲。

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叫一小碟子松脆的核桃酥,甜得腻人,却能压住心里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今日也不例外。午后的光懒懒地晒进来,在她搁在花梨木小方桌上的手背上,映出一小片暖融融的光斑。

她那素净的水葱似的手指,正捏着个小巧的青玉茶杯,杯沿抵在唇边,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温度刚刚好的碧螺春。

茶香清雅,茶汤澄澈得能瞧见杯底浅浅的青花。

楼下台子上,说书先生那一把破锣嗓子正扯到“穆桂英挂帅,十二寡妇征西”的高潮处,拍得醒木啪啪作响,间或夹杂着满堂听客嗡嗡的议论和零星叫好。

就在这份午后懒散的热闹劲儿里,柳月璃的眼风,无意识地从窗缝里往下面街面上一飘。

只那么一眼。

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把她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楼下街对面,正对着佑康茶楼大门斜前方几步远的地方,刚停下几匹高头大马。

当先翻身下马那人,身量极高,穿着一身笔挺利落的石青色官常服,那袍子颜色沉沉的,几乎没什么纹饰,只在腰间束着一条深黑的嵌玉革带。

是官服。

可最扎眼的不是这身官皮。是那张脸。

线条是冷硬英挺的,偏生鼻梁又极高,撑得整张脸格外有棱有角,那双眼窝深深陷进去,隔着一段距离,柳月璃都觉出那里面射出的光,沉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正是大理寺少卿——裴寂!

柳月璃手里那青玉小茶杯“当啷”一声脆响,直直磕在光溜的桌面上。

滚烫的茶水泼溅出来,有几滴烫在她的虎口,火烧火燎地疼。

可这点疼算什么?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疯狂嘶喊:“是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柳月璃只觉得眼前黑了一瞬,像是有人狠狠给她脑后一闷棍。

跑!

只有这一个字,在脑子里轰然炸开!

她几乎是本能地弹了起来!

动作太大,带得身下那张结实的鸡翅木圈椅都往后挪了半寸,椅腿刮擦着木地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嘎”一声。

可站是站起来了,两条腿却像是被生生灌满了滚热的铅汁。

腿肚子不争气地打着转,脚底下踩着的结实木地板,也像是变成了秋千板子似的,软绵绵晕乎乎,让她眼前发花,差点一个趔趄又栽回去!

柳月璃死死咬着下嘴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稳。

她两只眼睛慌乱地在小小的雅间里扫过。

窗户!对!窗户!跳窗?柳月璃几乎是扑到窗边,扒着窗棂往下看。

心猛地往下沉——这是临街的二楼!

下面是硬邦邦的青石板路,中间隔着好几层楼高的空当!

跳下去?不死也残!就算侥幸只断条腿,底下肯定也立刻围满了人,裴寂几步就赶到了,到时候……

她绝望地闭上眼,把这个念头掐死在摇篮里。

那就只剩一条路了——走正门,下楼梯,穿过楼下那一堂茶客,然后走出茶楼大门,混入外面东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里……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就往雅间那扇薄薄的雕花木门冲去。

指尖刚搭上冰凉的门环,准备拉开——

“咔嚓”。

楼下大堂的门轴响动声,还有杂役伙计刻意拔高的迎客声,穿过二楼雅间薄薄的地板和门板,无比清晰地钻进柳月璃的耳朵里:

“哎哟喂!贵客!贵客临门!小的给裴大人请安了!您雅间请——楼上请!”

那伙计的声音太响,刻意得有点刺耳,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柳月璃刚碰到门环的手指,如同被烈火灼烧过,猛地缩了回来!

那点刚憋出来的逃跑勇气,被这声音一冲,瞬间泄了个干净!浑身的血液似乎再次凝固,手脚冰凉。

门……没拉开!不能拉!这雅间门一开,正对着二楼狭窄的楼梯口!

裴寂他……他已经上楼来了!只要她拉开这扇门,绝对会和他撞个正着!在那逼仄的楼梯口,四目相对……

光是想想那情景,柳月璃就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上天灵盖,头皮都炸开了!

跑?哪里跑?

她刚刚燃起的一星希望,瞬间被彻底掐灭。

整个人像是被钉子狠狠钉在了原地,半步都挪不动了。

身子摇晃了两下,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一步。

又一步。

后背“咚”的一声,狠狠撞在了雅间木头墙壁上,才让她停下。

退无可退了。

柳月璃死死咬着下嘴唇,那力道狠得像是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穿。

耳朵更是竖得比兔子还尖,拼命捕捉着门外的一切细微声响。

脚步声。很沉,很稳。

是裴寂!他在上楼!他正沿着楼梯上来!

柳月璃的心跳,已经狂飚到了一个无法形容的频率。

怎么办?

门外,楼梯口那边的光景,赫然在目。

裴寂的身影,正一步一步地踏在最后几级楼梯上。他的身量太高,穿着那身石青色的官常服,即使在不算明亮的楼梯转角,也异常醒目。

随着他的动作,腰间那块代表身份的玉牌轻轻晃动了一下。他上楼的脚步不快,却异常的沉稳有力。

柳月璃的目光越过裴寂的肩膀往下看去。

糟透了!

楼下大堂里比刚才更加嘈杂,此刻更是挤得满满当当,说书先生似乎正抖落了一个响亮的包袱,引得满堂哄笑喝彩。

想穿过这沸腾的人堆儿,再安然无恙地走出大门?柳月璃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头皮就一阵阵发麻。

到时候,她恐怕在楼梯口就得被堵个正着!

柳月璃猛地缩回脑袋,背紧紧贴在墙面上。不行……硬闯不行!

那……怎么办?

她的目光在自己刚刚用过的小桌上一扫。茶壶茶杯点心碟子都太平常。她又急切地看了看雅间角落里一个半旧的竹制茶柜,还有窗户边那盆养得蔫蔫的兰草……

没有任何能提供遮蔽的东西!屏风?没有!能挡脸的物件?更是一样也无!

唯一的指望,就是赌这裴寂来茶楼另有正事,根本不会注意到她这个独自坐在角落里喝清茶的无名小卒!

但愿吧……

柳月璃几乎是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跌跌撞撞地冲回自己那张圈椅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死死低着头,像是要钻进桌子底下去。

“嗒……嗒……嗒……”

那沉稳的脚步声踏上了二楼的地板,清晰地停顿了一下。

柳月璃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暂停了,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

接着,脚步声却似乎朝着和她的雅间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那尽头有一扇更大的花梨木门,据说是茶楼里专供贵客议事的最好的雅间。

柳月璃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脚步声沉稳地踏在楼板上,一下,又一下,越来越近。

不是朝我来的!千万别过来!去隔壁,去那头那间最大的雅间……

柳月璃在心里疯狂地祈祷着。

那脚步声,无比清晰地在她雅间虚掩的门前一顿!

柳月璃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头皮像过了电似的发麻!

完了……

然而,那脚步声并未在门前停留,竟又继续朝前走去了?

呼……

柳月璃那口死死憋在胸口的浊气,刚要吐出来。

“吱呀——”

柳月璃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刚才惊慌之下猛扑回座位,手忙脚乱时竟碰了一下自己的圈椅。

椅子腿儿没动,是身下这身湖蓝色的提花绸裙子太长,一点拖地的裙摆搭在了椅子腿上,她刚才扑回来动作太大,那裙摆就在刚刚下意识地微微动了一下!

门外。

那本该径直朝前去的脚步声,果真没有任何停顿地在她那扇薄薄的门板前三尺远的地方,稳稳地刹住了!

杯子里那片漂浮着的茶叶梗子,细微地在微漾的水波中摇晃了一下。

外面过道上,有影子落下来了。

影子主人的身形,拉得很长很长。

柳月璃的瞳孔骤然缩紧。

要来了!

她咬碎一口牙,拼尽最后的力气绷着那根快要断裂的神经,等着那扇门被推开,等着那张阴魂不散的脸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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