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神出鬼没的双子时已经是几天后了,哈利的伤口已经长好了血肉,但依旧能看出之前的样子。
当得知几人想做点什么的时候,乔治和弗雷德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很少见到能有那么一个人讨厌的过自家兄弟的,简直刷新了我们对那个老巫婆的三观。”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快开始讨厌粉红色了。”
两人说的煞有其事,只是完全不顾忌着旁边真的站着一个自家的兄弟。好在乔治最终还是看到了自家好兄弟难看的脸色,一把捞住这位苦主的肩膀,跟他开玩笑道:“放心吧,你可是我们几个讨厌的兄弟当中。”
“最令人讨厌的那个。”
一旁的弗雷德毫不犹豫的补充道,随后就被罗恩暴起踢了一脚,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他们并没有聚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而是弗洛达带着他们去到了有求必应屋。
几人心里都清楚,哈利因为那些事情本来夹在学生里就已经有些尴尬了,弗洛达也是因为哈利才能够自如的进入格兰芬多的休息室,现在把人带回去和挑衅众人没什么区别。
他已经被针对了,行事作风如果再招摇一点就真的和找死没区别了。
打趣完之后,双子难得正经了一点,扬了扬下巴问他们:“怎么回事,忽然想起来要报复那个家伙?”
几人不语,只是示意哈利将自己的手抬起来。哈利知道这事肯定逃不掉,干脆就直接自己抬手给两人看了。起初的时候双子还嘻嘻哈哈的也没把这个当回事,直到看到了哈利手上的伤疤。
乌姆里奇的那个特制羽毛笔十分鸡贼,据受害者描述在刚开始写的时候并不会察觉到有什么问题,等到他写完的时候,手背上传来一种异样瘙痒,随后就是疼痛,随后皮肤就会像是被小刀划开一般,出现自己写下的文字。
一笔一划,全然复刻。
写字的疼痛会一直伴随着使用者写完,那种刻进骨头里的感觉也会隐隐作痛。但是只需要一会,那个伤口就会慢慢愈合,直到变成现在这样只能看清文字却不见伤口的模样。
但这并不代表着不能从痕迹上看出原先伤口的可怖,原本还在嬉皮笑脸的两人对视了一眼瞬间冷下脸庞。
“谁做的?”
“哈利今天被乌姆里奇留堂了。”被压在下面的罗恩挣扎着开口替自家好兄弟解释,随后被一旁的赫敏拽了拽袖子,示意他让哈利自己来说。
随后哈利复述了一下在课上发生了什么,双子脸上的表情也如同吃了屎一样难看。
“魔法部的人上班的必需品是什么?”其中一人翻了个白眼,另一个人同样随后补充道:“虽然不知道必需品是什么,但他们一定不需要脑子。”
“我倒是知道必需品是什么。”弗洛达靠在沙发的另一头,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沙发边的穗子,为了不让哈利等人看出之前决斗的痕迹,所以她下意识将这里变做了之前马尔福庄园会客厅的模样。
至于拨穗子这个事情,其实是之前她就一直想做的了。只不过当时为了自己的形象她一直都没这样做过而已,现在发现这样做果然很好玩。
几人看着她眼巴巴的想知道亲爱的莫莱德尔小姐到底有何高见,结果这人打了个哈欠开口道:“狗链呗。”
赫敏没忍住笑出了声,旁边几位男生更是笑的奇形怪状。就连弗洛达自己都没忍住勾了勾唇:“怎么了,我难道说错了。”
“没有没有。”罗恩摆了摆手,顺手拿袖子抹掉了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随后才说道,“只是在想着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精准的吐槽。”
“狗链嘛,虽然我知道不可能所有的人都会盲从着福吉的指示,只不过是觉得真的很像而已。像是拴上链子的小狗一样。”弗洛达伸手做了一个拉扯的动作,仿佛真的有一条小狗在她的面前狂吠又因为她的动作噤声。
“只要稍微拉一拉绳子,立马就知道谁是主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弗雷德抢先配合着汪了一声,旁边的乔治不满的拿屁股撞了他一下,随后演出了一副被拽着绳子的可怜模样。
其余几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赫敏更是把“你怎么把他俩调成这样了”的眼神。
双子像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一般,嚣张的挤开坐在弗洛达旁边的救世主,一左一右将人围在中间:“所以,你想要一个怎么样的报复?”
这副场景,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在讨论着对付乌姆里奇的方法,到真的像是两只披着羊皮的狼将小白兔夹在中间。
“问我干什么?受害者明明是哈利。”弗洛达眨了眨眼对此表示不解。
“男士不重要。”乔治扬了扬下巴。
弗雷德更是接上:“重要的是女士们。”
无论是乌姆里奇,还是弗洛达与赫敏的怒火。
哈利倒也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模样,只是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默默给双子记了一笔。原本以为韦斯莱一家只有罗恩一个情敌,结果发现还有一对。
人数上自己就输了啊,只能试着将赫敏拽到自己阵营里了,到时候两个人争总比和一堆人抢来得强。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划分了阵营的赫敏此刻也很赞同几人的说法,讨论别的不如想想怎么报复乌姆里奇,解解气。
只是还没等他们讨论出结果,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听着好像是礼堂门口的声音。索幸是有求必应屋可以改变门的位置,才不至于让他们从几层楼上跑下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乌姆里奇正在和麦格教授争吵。两人站在同一级上不知道是说了什么,乌姆里奇忽然拔高了声音。
“可是有一个东西,我绝不容忍。”
“那就是不忠!”
一时间,这两个字就像是击垮了麦格的全部尊严,她踉跄着踩下一个台阶,看着面前的乌姆里奇。
弗洛达轻轻勾了勾唇。
看,忠诚都出来了,可不就是……被拴着链子的一条小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