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的寝室位于霍格沃茨的下处,与黑湖里的水怪共生。弗洛达拎着她的小包到达宿舍的时候,其他两个室友都也在收拾带过来的行李。
斯莱特林里并非都是千篇一律的纯血巫师,也会有一些因为某些原因而被毒蛇选中的孩子,例如寝室里其他两个。
还好没出现什么“因为我们是相似的所以要抱团取暖”这样的话,大家既是同学也是对手,没什么要在彼此身上浪费时间的理由。
有了早上变形课的教训,大家在魔药课的的课堂上都没有迟到。地下教室的环境实在是有些阴冷,这让小狮子们有些无法适应。
罗恩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试图隔着衣服让自己稍微暖和一点,但没什么效果。
“真不知道他们在这种地方是怎么生活的。看着就觉得冷爆了。”
身边的好兄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直看着某个方向。罗恩不解的看过去,也逐渐被吸引。
弗洛达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身边的位置空无一人,身边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是两三人一组,显得她有些孤寂。
“她看起来在斯莱特林过得并不好。”罗恩皱了皱鼻子。
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任谁都看得出来。哈利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羽毛笔,朝着旁边的罗恩问到:“你有备用人选吗?”
罗恩被他的话问到一懵,刚想问他是什么意思,结果弗洛达身边的位置就被人抢先了。
头发乱蓬蓬的小女巫似乎完全不介意周围斯莱特林的目光,带着她的东西一屁股坐在了弗洛达的身边。
“好巧,你也是一个人吗?”
看着赫敏抢先的身影,哈利像是战败的公鸡一样泄了气,坐回位置上。
这下反应过来的罗恩终于明白了好兄弟是什么意思:“兄弟,你要抛弃我?”
“还没抛弃呢。”哈利回答道。
“你已经有这样的心思了。这真可怕。”罗恩啧啧了两声,似乎是在谴责哈利的见色忘友,“不过我刚也是这么准备的。”
本来心中还有些愧疚的救世主听着这话顿时一阵无语:“你不是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斯莱特林的人打交道吗?”
“那不一样。”罗恩小声蛐蛐,“我还是觉得是分院帽出错了。”
此时另一边,赫敏带来了她自学时整理的笔记,一本厚厚的小册子,里面记录的很清晰,连字迹都工整又漂亮。
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领地的赫敏,小蛇们的目光都有些不善,首当其冲的就是和救世主有些过节的德拉科马尔福。
他知道这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姑娘,父母是开牙医馆的麻瓜,体内流着不属于巫师的血。
只不过在他刚想开口嘲讽两句的时候,教室的门猛地打开。
斯内普像是只蝙蝠一般从门口落到了讲台,中途瞥了弗洛达和赫敏一眼但很快就收了回去。
蛇王的视线冰冷无情,只是被看了一眼就让小狮子的汗毛立了起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赫敏的紧张,弗洛达伸手握住了她那双紧扣的手,温度从掌心传递过去,逐渐软化了先前的不安。
所幸,斯内普对两人的关注只是开头的那一眼。应该只是奇怪为什么一只格兰芬多会坐在蛇窝里,但我们亲爱的救世主先生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似乎因为一些不明原因得到了老师的关注。很遗憾,在两院合上的第二堂课上,格兰芬多就英勇牺牲了五分。
魔咒课的教授是鹰院的校长,弗利维教授,是一位其貌不扬但却战绩优秀的决斗家。
只是没想到这么碰巧,第一堂课学习的就是曾经是偶然学过的悬浮咒。
一下子,弗洛达就对面前的羽毛失去的兴趣。
“你该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咒语都用不出来吧。”碰巧坐在她身边的德拉科见她支着脑袋懒懒散散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了上节课没说出口的嘲讽。
可惜那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不在这,只能输出一个人。
弗洛达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勾唇一笑:“对啊,完全学不会呢我亲爱的小少爷。要不然您教教我?”
德拉科这个年纪,虽然嘴巴是损了些但也不至于是真的坏。听见弗洛达口中那声“我亲爱的小少爷”身后立马就有条尾巴要翘上天了去。
“那你可看好了,我只示范一次。”德拉科念出咒语挥了一下魔杖,面前的羽毛轻轻松松便漂浮了起来。
有了弗洛达的激励,他们的速度甚至超过了哈利等人,为自己的学院赚来了新的分数。
等到加分到手,这位铂金色的小少爷朝着弗洛达扬了扬下巴,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弗洛原本托着下巴微笑的神情一顿,随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那就,献丑了。”
一道魔咒下去,所有人面前的羽毛都飘飘然飞了起来,还在尝试的人以为自己终于成功了,就在他们准备庆祝的下一秒,属于他们的羽毛齐齐朝着弗洛达的方向飞了过去。
只见罪魁祸首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魔杖尖微指,羽毛就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是这样吗,小少爷?”弗洛达的手停住,数根羽毛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悬在空中,似乎也学着操控者的模样看向了德拉科。
小少爷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刚想说出口的话也咽了下去,只能呆呆的看着悬浮空中的羽毛吞咽口水。
“都是我们小少爷教得好啊。”偏偏对面那人完全不那么觉得,将魔咒收起任由羽毛纷纷扬扬的落下。
一片雪白间,弗洛达抿唇看着德拉科。面上的笑容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好像真心实意的感到高兴一般。
德拉科被她那双眼睛看得心虚,眨着眼转移视线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
这下就让他看见了站在那一动不动,仿佛被人下了石化咒一般的弗利维教授。
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动静无论是加分减分教授总得要有点动静才是。可这位院长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好像透过这张脸在看别的什么人一般。
良久,他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般:“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