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又抿了一口酒，缓缓开口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正科级了。但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明白——你这个正科级，是我给你提上来的。”
他顿了顿，眼神微沉：“别人从副科升到正科，起码得熬上三年。而且还得年年评为优秀。有的人，甚至五六年都卡在副科。我说这话你明白其中的含义吗？”
何雨柱略一沉吟，随即点头道：“我明白了，大领导。恐怕是马上有地方用得着我，所以才火速提拔。我说得对不对？”
大领导闻言，哈哈一笑，转头看向杨厂长：“看看这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一点就透。”
杨厂长赶紧接话：“您老慧眼识珠，我早就说过，这小子不简单。”
大领导微微颔首：“把你提到正科，就是为了下一步部署——削弱李怀德在轧钢厂的权力。接下来由杨厂长给你详细讲讲。”
杨厂长会意，点点头后看向何雨柱，语气也逐渐严肃起来：“柱子，李怀德这人，你应该也多少了解。他在厂里几乎成了一个毒瘤——吃喝嫖赌，贪污受贿，几乎无所不包。他对权力的控制欲极强，厂里除了核心生产线和厂长办公室，其他几乎所有部门都是他的人在主持工作。”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道：“这也有我的责任。这些年我专注于提高产能，对他的野心疏于防范。更关键的是，他有一个大靠山——他岳父。正是仗着这层关系，他才敢如此嚣张。”
“就说前阵子处理食堂主任刘大为贪污公款的事吧，刘大为已经供出李怀德收贿的细节，可这事却被他岳父压了下去，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大领导这个时候插了一句嘴：“当然也不能说李怀德毫发无伤，本来他这一次该升副处级了。我就以这件事儿还未结案为由，给他压了下来，他老丈人也无话可说。”
杨厂长看了看何雨柱，语气加重：“如果再这么下去，咱这轧钢厂迟早被他蛀空。”
“正好这次上头下了文件，其中一条提到，严禁领导干部越级任用。按照这份文件上的规定，李怀德最多只能任命到主任这个级别。我便趁此机会向大领导建议——拿掉李怀德的副厂长头衔，实质性削权。”
何雨柱皱了皱眉，问道：“但这样一来，李怀德原本负责的那些部门会不会陷入混乱？而且他被削权后，会不会暗中搞破坏？”
杨厂长笑了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举杯和何雨柱碰了一下。
“所以这才要把你提拔上来。”他放下杯子继续道，“我们商量的结果是，取消李怀德副厂长职务后改设‘大主任制’，原本李怀德掌控的那些部门，一部分由他继续负责，这也是为了减轻他的抗拒心理。而其他一些部门，则交给你。”
“现在全厂只有你们两个是正科级干部，其他部门主任都只是副科级。你来接手这些部门，既合法合规，又合理分权。李怀德和他岳父即便心里不满，也挑不出明面上的理。”
他语气略顿，补了一句：“不过问题是——”
何雨柱点头：“我明白了，问题是，我接手这些部门之后，就成了他的头号目标。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搞破坏，想把我负责的部门搞得一团糟，好再名正言顺地夺回来，顺便也把我搞臭了。”
“没错！”杨厂长一拍桌子，露出笑意：“你小子悟性真高。那么——有没有信心？”
这时，何雨柱起身，挺直了腰板，朝着大领导和杨厂长郑重敬了个礼，语气坚定有力：
“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大领导欣慰地点点头，举起酒杯：“好！那咱们就一起干一杯，预祝我们的何大主任马到成功！”
三人笑声畅快，杯中酒香四溢，仿佛一场新的权力博弈，已悄然揭开序幕。
吃完饭后，何雨柱本想着和杨厂长一同坐车回家，没成想刚起身，大领导却叫住了他：“你先别走，一会儿我还有点事要和你说。”
杨厂长见状，识趣地和大领导打了个招呼后便先行离开。
等人一走，大领导带着何雨柱进了书房。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气氛舒缓下来后，大领导笑着开口：
“傻柱啊，今天叫你来，其实还有一件私事。”
何雨柱听得一愣，随即笑着说：“大领导，您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没问题。”
大领导眯着眼笑了笑：“你看咱家这厨师林芳小姑娘，怎么样？”
何雨柱一听，还以为大领导在问林芳的厨艺，便顺着话说：“这姑娘挺好的，人勤快，学东西也用心，厨艺嘛，虽然和我比还有点差距，但以后肯定差不了。”
大领导一撇嘴，打断他：“我不是问她炒菜怎么样，我是问你——这个人，怎么样？”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说道：“哦——人也不错，长得漂亮，性子也温和，善良懂事，是个好姑娘。”
大领导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今天我就给你做个媒，撮合你俩。你意下如何？”
何雨柱听罢，心里一阵明了——这是要用联姻的方式把自己牢牢的绑定在他这辆战车上。虽说心里也有些欢喜，但他还是有些顾虑，皱着眉说道：
“大领导，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这边的情况您也知道……”
大领导把茶杯一放，坐直了身子，语气一沉：“我都知道，你是说刘家那个丫头吧？你不用担心。我都替你想好了——明天我会让杨厂长以党校学习的名义，放你半个月的假期。你带着林芳去四川老家结婚，婚礼我也亲自出面，到场给你当证婚人。她爸是我远房表亲，把孩子托付给我，我当然得对她有个交代。”
他继续说道：“而在北京这边儿，不会有人知道你们结婚的事。林芳还会继续留在我家做厨师。你每周抽空过来给我做一两顿饭，也就顺便看看她。你放心，这不会影响你未来的发展。”
大领导看着何雨柱，一字一句：“你看，我把所有的事都替你安排得妥妥当当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何雨柱一听，心里顿时感叹，果然是大领导，考虑得面面俱到。于是连忙点头说道：
“多谢大领导成全，我听您的。”
不一会儿，领导夫人带着林芳走了进来。林芳低着头，脸颊通红，一副紧张又羞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