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赶到家时,看到的就是相携的两位老人依在门口遥望远方的画面。
看的苏沫一阵心酸,她想爷奶,爷奶又何尝不想她呢。
苏沫骂了一句这该死的世道,背着苏宇快步往前冲,远远的就开始喊人。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沫沫。”苏奶奶老泪长流,松开老头子迎着苏沫奔来。
那速度看的苏沫与苏爷爷都提起了心,苏沫脚下生风,生怕奶奶摔个好歹。
苏爷爷也快步追上来,嘴里喊着慢点慢点,人回来了跑不了。
真的跑不了!
苏奶奶不理会老头子,她想孙女了,这跟跑得了跑不了有什么关系?
这老头子啥也不懂。
三人很快汇聚,苏沫扶住两位老人上下打量,相比上次见面,两人的气色更好了。
苏奶奶拉着苏沫上下打量,苏爷爷一见面就给苏沫把脉。
问再多也不如把脉来的真实,身体好不好一摸便知。
苏沫乐呵呵的看着两位老人的动作,特别配合。
直到苏奶奶的手摸到苏宇,苏沫这才结束配合,一手一个拉着两位老人往院里走。
他们相互关心的这点功夫,已经有人好奇的探头打量。
就两位老人的好人缘,再停留一分钟就得有人走出来打听苏沫是谁。
这要是搭上话,不花点时间可脱不了身。
只是苏沫想的挺好,没想到人家居然隔着院墙搭话,询问苏沫是 谁啊?
哪来的亲戚啊,以前怎么没看到过啊。
苏奶奶只得停下来搭话,苏爷爷反过来拉着苏沫往院里走。
这会两位老人都发现苏沫背着一个大活人,这人是谁先不问,就这么背着让人看到也好说不好听。
还是赶紧进院子吧。
等到苏奶奶打发了好奇的邻居,苏沫与苏爷爷已经进了院子。
苏奶奶笑呵呵的跟上,留下邻居好奇的眼神。
这谁啊?长的挺好看的,怎么不搭理 人呢?比那小媳妇还害羞。
难道是求医的?
哟,这要是私下行医可不妥啊。
邻居眼珠子转了几圈,最后喃喃自语着回屋了。
苏沫随着爷爷进了屋子,随意问道:“那人谁啊?”
“副团的妻子,人不坏,就是嘴碎。”苏爷爷接话,“你要是不想搭理她,经过她时走快点就行了。”
苏沫挑眉,这是惹不起躲着走的意思吗?
“你背的谁啊?”苏爷爷帮着把苏宇放下来,心里有期待却不敢直接问。
“我大哥,他执行任务出了意外,现在人事不醒,你给看看怎么刺激刺激?”
苏沫看似随意的回答,把苏宇抱起看了一圈,“有房间吗?”
“有。”苏爷爷指着一个房间,又把手收回来,“那是给你收拾的房间。”
“无妨。”苏沫抱着人走过去,“房间的布置虽然简单,却是用了心的。
窗台上还摆着两盆花,一看就知道条件不好,却被重视。
苏沫把人放在床上,看着粉色的床单笑了,大哥若是醒来看到粉色床单会不会捂脸?
“他?”苏沫看着大孙子的脸,担忧爬上脸颊,嘴唇颤抖着把话咽下。
不用问也知道情况很不好,否则以孙女的医术何置于送过来。
“他的情况有点特殊,他把自己封锁了,不愿意醒来。”
苏沫示意爷爷上前诊脉 ,“我发现他是有知觉的,就是给的刺激不够,无法让他醒过来。”
“唉,也不知道这孩子经历了什么,咋就?”
苏爷爷叹息,心疼啊,大孙子定然遭受了非人待遇这才封闭自己。
这时苏奶奶端着水时来,看到床上的苏宇惊的杯子掉地,眼泪崩出。
听到动静的苏沫赶紧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奶奶,她就知道奶奶看到苏宇是这反应。
若非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苏沫也不愿意把人送过来。
“奶奶,你别担心,大哥会好的。”苏沫把人扶到床边坐下,把杯子捡放到桌上。
看着湿掉的地面,担心滑了两位老人的脚,苏沫又拿来抹布擦地。
苏奶奶没有注意到苏沫的动作,她的心神都被床上人事不知的苏宇吸引。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止都止不住。
特别是看到苏宇身上浅浅的伤痕,哪怕已经很浅了,还是能看出当时的伤有多重。
苏爷爷收起把脉的手,看着苏沫认真又严肃的问:“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谁下的手?”
“大哥是被内鬼出卖,受到岛国敌人的围攻,跳崖后又被。”
苏沫没有选择隐瞒,都是自家人有啥可隐瞒的,她才不会打着为家人好的旗号剥夺他们的知情权。
听到内鬼是孙飞龙,苏爷爷气的直拍桌子,好个孙飞龙,好个孙飞龙啊。
那个狗东西可没少到苏家拿药,看在他是苏宇战友的份上,哪次不是半买半送。
而且还是买少送多。
他们这么做图的啥?不就是图他孙飞龙可以照顾一下苏宇吗?
结果就这!
如果孙飞龙在苏爷爷面前,苏爷爷真想掐死他,这种汉奸就不配活着。
苏沫看着愤怒的爷爷赶紧给他顺气,可不能气个好歹出来,顺便告诉两位老人孙飞龙已死。
那个狗东西害了那么多人,岂能给他继续害人的机会。
知道报了仇虽然心情好一点,但是看看大孙子,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啊。
“你说的那个阮家我知道。”
苏爷爷缓了几口气,咬牙继续,“那个阮家曾经到咱们家求过学。
当时你曾祖虽然没有把不外传的医术教给他,那也教了他不少本事。
没想到,没想到啊!”
苏爷爷闭上眼睛,没想到当时的一时好心居然埋下这么个恶果。
若那阮家不是大家族,是不是阮氏霜就没机会害他的大孙子了?
苏沫看着伤心后悔的老人,赶紧开解。
这事怎么说呢,阮氏霜是害了苏宇,但是也给了苏宇活命的机会。
如果不是阮氏霜把人带走,苏宇未必有机会等到苏沫寻过来。
再就是那仇苏沫也报了,阮家不说除名那也差不多,那些家族势力不会错过瓜分阮家的大好机会。
只能说一饮一啄皆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