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说到做到,转身抽出佩剑就在厅前舞了起来,只见他剑身翻转,时而用剑尖轻点,时而用剑锋劈刺,时而剑花护体,时而剑影破空,总之把这套剑法舞得是行云流水,宛若飞鸿。
太姒夫人在座上看得煞是高兴,干脆起身,向侍女喝道:“取我剑来!”一旁早有奉剑女官将剑献上,这夫人抽剑出鞘,向姬发笑道:“为娘与你过上几招!”说完便欺身近前,与姬发对起招来。
伯邑考和阿旦都还未落座,就见姬发突然跃至厅中舞剑,苏喆都还扶着伯邑考,只看得是一阵眼花缭乱,还没来得及惊讶,太姒夫人就已经出剑上场。
这确实出乎意料,夫人虽然身着长裙,外边又罩着大袖长衣,却完全不妨碍她将剑使得灵动迅捷。
苏喆只看到厅中一红一素两团人影身形交错剑光闪闪,耳边尽是剑锋相击之声,至于什么上风下风,那是一点看不出来。
二人就这么交手十几回合,突然就各自闪身分开,姬发收起剑锋,嬉皮笑脸拱手拜道:“还请母亲点评。”
太姒夫人也收起长剑,笑道:“不错,发儿这剑术已经收放自如,看来为娘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姬发得意地扬起脸,抿嘴笑道:“那也是母亲给我打得基础好!师父都说我剑术基础扎实,是几人里面最好教的。”
太姒笑道:“也是你自小就修习刻苦,不然,我再怎么督促,也是枉然。”
姬发不满道:“虽然我确实勤奋,您便是夸夸我天赋异禀又能怎样嘛!”
太姒宠溺道:“哎呀,我想吾儿一向自视甚高,必然不会在意这等浅誉俗赞,只需认可你这勤勉苦修的功夫便可。你说是不是?”
姬发又前去拉着母亲的手撒娇道:“那常人夸赞岂可与母亲相提并论!但凡母亲的话,不论褒贬,说什么我都爱听!”
这一席话说得伯邑考和阿旦都笑起来,苏喆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嘴角忍不住上扬。
伯邑考笑道:“那么既然二位已经比试完毕,我等可入座用餐了么。”
太姒笑道:“你这大哥当的,也不早些提醒我,快,都快坐下,我们边吃边聊。”
苏喆这才跟着落座,可能因为伯邑考将苏喆报为食医的缘故,厅中并未给苏喆设置专座,只在伯邑考桌案上为他多加了一副用餐器具。
此时侍女们送上各色小点配菜,清粥炙汤,各人面前这案几几乎被摆满。
苏喆便坐在伯邑考身侧,非常有眼力见儿地为他夹菜盛粥。
太姒道:“想你们在朝歌定然吃不到西岐饭食,我便命厨房先将这西岐特产各样略略备了些,你们先解解馋,听说你二人也都在世子府暂住,你大哥这安排甚好,届时便让府上的烹人前去,你们想吃什么,都让他去做。”
姬发早就吃得开心,又听母亲这样安排,乐得连连道谢:“好好好,我就知道还是母亲疼我们,不像某些人!”他白了伯邑考一眼道:“好不容易看我们回乡,却也只想着如何让我们干活!”
伯邑考失笑道:“若不是看你们接手军务政务即将辛苦劳累,母亲会如此安排?此番回来你若天天游山玩水,你看母亲会不会再如此安排。”
姬发嘁道:“少来!反正这笔我是记下了。”
太姒笑道:“发儿不要无理,若不大哥对你们两个寄予厚望,他怎么会费此波折,甚至不惜违背祖制,也要让你们回来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