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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揣着官窑瓷片消失在雨夜,巷子里只余冷雨敲打青石的回响。

沈观澜背靠湿冷的砖墙,额角的伤口在雨水冲刷下泛着细密的刺痛,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过度使用“黄金瞳”的代价如同跗骨之蛆——视野边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金色光斑,耳边是持续不断的嗡鸣,鼻腔里仿佛还塞满了垃圾堆的腐臭与官窑清冷的土腥。

他咬着牙,用尽最后力气,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回那个不足十平米、位于城中村顶层的出租屋。门锁锈蚀,钥匙拧了三圈才“咔哒”一声弹开。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陈旧纸张的气息。他没开灯,摸索着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背靠门板,大口喘息。

黑暗中,掌心那面铜镜传来微弱却持续的搏动,像一颗冰冷的心脏。源石内缓慢旋转的暗金色星点,在绝对黑暗里逸散出极淡的微光,勉强映亮他染血的指缝。一丝丝微弱的暖流,正通过伤口渗入体内,勉强对抗着失血和寒冷带来的僵硬。

“妈…”他喃喃着,摸出帆布包里那沓湿透的八百块,借着铜镜微光,一张张摊开在膝头。冰冷的纸币黏在一起,边缘卷曲发黑。这点钱,连一次透析的零头都不够。

他将头重重抵在冰冷的门板上,闭上眼。

老刘能找到买家吗?能卖多少钱?母亲明天…

意识在极度的疲惫、寒冷和头部钝痛中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猛烈的拍门声将他惊醒!

“沈观澜!开门!太阳晒屁股了还睡!”是聚雅轩伙计王强那令人厌烦的公鸭嗓。

沈观澜猛地睁开眼。

天已大亮,刺眼的阳光从狭窄的气窗斜射进来,在布满霉斑的墙壁上投下晃眼的光斑。他浑身滚烫,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昨夜淋雨加上伤口感染,高烧毫不意外地找上了门。

门外的拍打声更重了,夹杂着不耐烦的咒骂。

沈观澜强撑着站起来,眼前阵阵发黑,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眩晕感,拧开门锁。

门外,王强抱着胳膊,一脸鄙夷地上下打量他。沈观澜额角伤口只是草草用自来水冲过,边缘红肿发炎,脸色苍白中透着病态的红晕,头发凌乱,衣服上还沾着干涸的泥印。

“啧啧,这副鬼样子,昨晚钻哪个耗子洞去了?”王强捏着鼻子,夸张地扇了扇风,“赶紧的!孙掌柜叫你过去结昨天的工钱!磨蹭什么!”

“工钱?”沈观澜声音嘶哑,“昨晚…不是结过了?”

“结过了?”王强三角眼一瞪,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拍在沈观澜胸口,“自己看!搬运酸枝木博古架,不小心刮掉一块漆!掌柜的说,扣两百块当修补费!算上昨天预支的八百,你还倒欠聚雅轩一百块!”

纸条上潦草地写着:“损博古架漆面,扣200。——孙有财”。

一股怒火猛地窜上头顶,烧得沈观澜眼前金星直冒!

那博古架根本就是件粗制滥造的仿品,漆面斑驳,他搬动时小心翼翼,怎么可能刮掉漆?这分明是孙有财借故克扣!联想到昨夜周浩的威胁和孙有财与周家的关系,这刁难来得毫不意外!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伤口被牵动,带来一阵锐痛。

“那架子…根本不值钱。”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

“值不值钱你说了算?”王强嗤笑一声,伸手就去推搡他,“少废话!掌柜的等着呢!要么现在去店里签字画押认账,要么…这月的工钱你也别想要了!”

被王强一推,本就虚浮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撞在门框上,额角的伤口一阵剧痛。眩晕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视野里王强那张刻薄的脸开始晃动、重影。

嗡…

就在这眩晕和愤怒交织的瞬间,沈观澜耳中那持续的低频嗡鸣陡然拔高、尖锐!

一股冰冷而嘈杂的声浪猛地灌入脑海!

隔壁夫妻激烈的争吵声(“奶粉钱又没了!”)

楼下早餐摊油锅的滋啦爆响

远处街道汽车的鸣笛

甚至…王强粗重呼吸下,那刻意压低、却带着一丝谄媚和邀功的细微气流摩擦声!

“强哥放心…那穷小子…翻不出浪…周少那边…妥妥的…”

这断断续续、如同耳语般的词句,夹杂在无数噪音的洪流中,却被沈观澜此刻异常敏锐的谛听耳精准捕捉、放大!

周少!周浩!

果然是他!这克扣工钱的刁难,就是周浩授意,孙有财执行,王强这条走狗在摇尾乞怜!

沈观澜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王强!那双眼睛深处,一点冰冷的金芒一闪而逝!

王强被他看得心里莫名一毛,那眼神…像被什么凶兽盯上了!他色厉内荏地挺起胸:“看…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走。”沈观澜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冷得像冰。他不再争辩,随手抓起桌上那面冰冷的铜镜揣进兜里,跟着王强下了楼。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高烧带来的虚汗浸透了后背。

聚雅轩内,檀香混着陈旧木器的味道依旧浓烈。

孙有财端着紫砂壶,坐在他那张宽大的黄花梨书案后,眼皮都没抬一下。案上摊着账簿,旁边放着一个锦盒,里面正是昨天沈观澜搬运的那件“乾隆转心瓶”——瓶身上一道崭新的、刺眼的刮痕,在射灯下清晰可见。

“小沈啊,”孙有财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拖长了调子,“年轻人毛手毛脚,在所难免。可这行当里,眼力、手稳、心细,缺一不可。你看这瓶子,乾隆爷的宝贝!被你这一刮…啧!”

他放下茶壶,手指点了点账簿上扣款的记录,语气带着虚伪的惋惜:“两百块,已经是看在你家境困难,又在我这做了些时日,按成本价算了。签个字,这事儿就算揭过。”

沈观澜站在案前,高烧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孙有财那张油光发亮的脸,那故作姿态的惋惜,还有那锦盒里刺目的刮痕,都无比清晰地印入眼底。

视觉扫过那道“刮痕”。

边缘过于锐利、整齐,毫无自然磕碰的毛糙感!更像是被某种尖锐器物(比如钥匙)刻意划上去的!

谛听耳被动接收着孙有财胸腔里平稳的心跳和悠长的呼吸——毫无波澜!他在说谎!

愤怒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烧得他口干舌燥,头更痛了。但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掐破掌心。不能冲动!现在撕破脸毫无意义,只会招来更恶毒的报复!母亲的透析…等老刘的消息!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眩晕,声音干涩:“孙掌柜,昨天…我搬得很小心。”

“哦?你的意思是,我聚雅轩讹你?”孙有财眼皮一抬,浑浊的眼珠射出两道寒光,语气陡然转冷,“还是说,这瓶子自己长了腿,跑过去蹭掉了漆?”

气氛瞬间凝滞。

店里的伙计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或明或暗地看向这边,眼神里有幸灾乐祸,也有麻木的漠然。王强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

沈观澜沉默着。

他能感觉到孙有财那审视的、带着压迫感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绕着自己。兜里的铜镜紧贴着大腿,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源石的搏动似乎也加快了一丝,像是在无声地提醒着什么。

“不敢。”他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翻涌的金芒,伸出手指,在那张扣款单上,用力按下了自己的指印。鲜红的印泥,像一滴凝固的血。

“哼,算你识相。”孙有财满意地哼了一声,收起账簿,“行了,今天店里活不多,把后面库房积压的那批‘老货’清理出来,分门别类登记造册。手脚放干净点!再出岔子,就不是扣钱这么简单了!”

库房在后院深处,阴暗、潮湿,堆满了落满灰尘、真假难辨的“老物件”。

沈观澜被推进这个散发着浓烈霉味和尘土气息的空间时,眩晕感更重了。他扶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博古架,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震得头痛欲裂。

“快点干!掌柜的等着看清单呢!”王强丢下一句,锁上了库房的门。

昏暗的光线透过高窗上积满污垢的玻璃,投下几道浑浊的光柱。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沈观澜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大口喘着气。高烧像火一样灼烧着他的神经,五感却在这种极端的病痛下变得异常敏感而混乱。

视觉:飞舞的尘埃在眼中被无限放大,如同密集的灰色星辰,旋转、碰撞,看得人头晕目眩。库房角落蛛网的纹路清晰得令人发指。

听觉:灰尘簌簌落下的声音、老鼠在顶棚夹层跑动的窸窣声、自己粗重灼热的呼吸声、还有…锁孔外,王强刻意压低却掩饰不住兴奋的说话声!

“…放心周少!按您的吩咐,那小子现在被锁在耗子洞里啃灰呢…工钱扣光了,还倒欠着账…跑不了!…昨晚那事儿?嘿,刘麻子那边弟兄盯着呢,那老小子一早就鬼鬼祟祟往城南去了,像是要出货…明白!保证让他人财两空…”

城南!出货!老刘!

沈观澜的心猛地一沉!

周浩不仅要在聚雅轩刁难他,更要断了他在外面唯一的生路!他们要截老刘!截那块官窑瓷片!

恐惧和愤怒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噬咬着他的心脏!

母亲透析的钱!唯一的希望!

“不行…”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高烧带来的虚软和眩晕让他双腿打颤,又重重跌坐回去。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冰冷黏腻。

就在这时——

嗡!

兜里的铜镜猛地一震!一股比之前强烈数倍的冰冷洪流,毫无征兆地顺着大腿经脉,蛮横地冲上他的头颅!

“啊!”沈观澜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双手死死抱住脑袋!

这一次,不再是五感的撕裂和混乱。

那股冰冷的洪流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听觉神经!

库房外王强那压低的声音,瞬间被剥离了所有干扰的噪音,无比清晰地、一字一句地炸响在他耳鼓深处:

“…地点?刘麻子约的是‘老茶汤’后巷…对,就是城隍庙旁边那个快拆了的破茶馆…人不多,正好下手…您放心,黑皮张那几个兄弟手脚利索着呢…”

老茶汤后巷!黑皮张!

信息如同闪电劈开迷雾!

周浩派去截老刘的,竟然是昨夜砸伤他、抢走铜镜未遂的黑皮张一伙!

冰冷的杀意和极度的愤怒,如同岩浆般冲垮了高烧带来的虚软!

沈观澜猛地抬起头!

昏暗的库房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骤然亮起两点摄人心魄的、燃烧着冰冷怒火的——黄金瞳!

他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额角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再次崩裂,一缕温热的鲜血蜿蜒流下,滑过滚烫的脸颊。

他走到那扇厚重的、被反锁的木门前。

没有钥匙。

谛听耳全开!

听觉如同无形的触须,穿透厚重的门板。

锁芯内部,金属簧片细微的咬合结构,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颅内的剧痛和眩晕,从兜里掏出那面冰冷的铜镜。手指沿着镜缘锋利的裂口划过,一丝鲜血渗出。

他将染血的手指,按在了锁孔上方一寸的门板木纹上。

灵犀手!

指尖的触感无限放大!

木板内部的纹理、年轮的走向、最薄弱处的应力点…纤毫毕现!

“周浩…孙有财…”

沈观澜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

下一秒!

他攥紧铜镜,将镜缘最尖锐的裂口,狠狠刺向门板上那个被灵犀手锁定的、最脆弱的木纹节点!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木料碎裂声!

看似厚重的门板,竟被这灌注了所有力量与愤怒的一刺,硬生生撬开一个拳头大的破洞!断裂的木茬如同獠牙!

沈观澜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从破洞中探出,摸索到外侧冰冷的门锁把手——

用力一拧!

啪嗒!

锁舌弹开!

库房的门,洞开!

刺眼的光线涌入,映亮了他苍白的脸上蜿蜒的血痕,和那双燃烧着决绝怒焰的黄金瞳。

他一步踏出库房,将王强惊骇欲绝的脸和孙有财闻声从内室探出的、难以置信的目光,狠狠甩在身后。

目标——城南!老茶汤后巷!

母亲救命的钱,谁也别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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