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苏若水惊讶道，“何景琛求婚，难道是我姐？”
叶誉清耸了耸肩：“不然呢？事实上她来的比我们早。”
“你怎么不早点说？”
苏若水瞬间感觉情况不妙，抬腿给了他一脚，“快说！怎么回事？”
“喂，苏二小姐，这是请教人的态度吗？”叶誉清闪躲两步。
苏若水皱眉捏起拳头：“再废话...”
“我投降！”叶誉清举起双手，随后敲了敲耳麦：“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祝鹏一大早就把你姐请了过来。”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应该是双重保险，为了威胁你姐夫加入黑龙会...”
“闭嘴！这个不用你解释！”
苏若水打断他，眉头皱的更紧：“我姐夫知道我姐要来吗？”
“唉，他现在就那么几个人手，应该...不知道吧...”叶誉清缓缓开口。
“走！去三楼！”
“别急。”
叶誉清按住她掏手机的手：“三楼你现在上不去的，都是祝鹏的人。”
苏若水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办法，快说！”
叶誉清转过头，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低头注视着一楼：“好戏才刚开始。”
“靠，让你耍帅！”
“啪”的一声，苏若水狠狠拍了一下他后脑勺。
叶誉清突然扳过苏若水的脸。
“你！”
苏若水扬手要打，却被塞了个冰凉物体——是枚微型耳机。
“三楼现场声音。”
叶誉清眨眨眼，挑眉让她看向一楼。
祝鹏拍手的声音像枪响般刺破宴会厅的嘈杂。
“各位！助兴节目来了。”
他转动拇指上的龙纹扳指，保镖立刻清空中央区域，“我请来两位高手切磋，点到即止。”
秦言眯起眼。温亦柔的指甲已经掐进他手臂三秒——最高警戒信号。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穿黑色战术服的男人缓步走来，右脸从眉骨到嘴角的疤痕泛着狰狞的粉光。
“蝰蛇。”青鸾的呼吸喷在秦言耳后，“黑水公司前王牌，七年前在加德满都...”
“被我打断三根肋骨。”
秦言接过话头，记忆闪回那个雨夜，蝰蛇的刀尖离他眼球只有半寸，“他应该还留着那枚硬币。”
蝰蛇在五步外站定，突然咧嘴一笑，从颈间扯出条银链——末端挂着枚变形的弹头。
“归零的纪念品。”
他弹了弹弹头，“听说你改行当保姆了？”
宾客中响起零星笑声。
秦言解开西装纽扣，余光扫过二层——苏若水正被叶誉清按在栏杆前，三楼则是封闭的围墙。
“用这个。”
祝鹏的助手端来托盘，两把格斗军刀泛着冷光，“真家伙才刺激，对吧？”
蝰蛇抢先抓起较长的刺刀，灵活地转了个刀花。
秦言拿起剩下的军刀，食指抚过刀背，有人故意磨钝了前半段刀刃。
“开始前...”祝鹏突然插话，“听说秦先生最近头痛？要不要先吃片药缓解一下弹片带来的副作用？”
秦言瞳孔微缩。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他脑中有弹片的事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即使看过ct片，也不能确定那就是弹片。
那只有一种可能，阎王手术刀看过，并且和祝鹏说过。
最关键的是，这极有可能是祝鹏的试探，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情绪波动会使弹片压迫自己的神经，从而影响自己各方面的机能。
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找到阎王，救出他，然后解决祝鹏和何景琛。
不过目前需要给陈野和达文西时间。
“不必。”他将刀尖向下点了点，传统决斗礼，“蝰蛇撑不过三分钟。”
蝰蛇的笑声戛然而止。下一瞬，他的刺刀已划向秦言咽喉！
秦言后仰避开，锵的一声，两刀相撞溅出火星。
蝰蛇的变招快得惊人，刺刀立刻转为下劈，秦言侧滚闪避，听见刀尖划破西装的撕裂声。
“五年没练？”
蝰蛇舔着刀背，“龙渊首领就这水平？”
二层传来苏若水的惊呼：“怎么回事？你确定这是三楼的现场声音？怎么和一楼一样？”
叶誉清点了点头，没说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苏若水心中的不安瞬间涌现出来，一脸担忧的看向一楼。
秦言太阳穴突突跳动，但动作反而更加凌厉——一个假动作诱使蝰蛇突刺，随即旋身肘击对方后颈。
蝰蛇踉跄前扑，刺刀在秦言左臂拉开道血口。
“一分四十秒。”祝鹏盯着手表，“秦先生流血了。”
血腥味刺激着神经。
“叮——”
千钧一发之际，秦言的钝刀精准击中刺刀护手。
金属震颤声中，他借势前冲，额头狠狠撞上蝰蛇鼻梁。
骨裂声伴随着鲜血喷溅，蝰蛇倒退三步，刺刀当啷落地。
“两分五十秒。”
祝鹏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蝰蛇突然扑来，这次没有武器，而是直接锁喉！
秦言眼前发黑，却勾起嘴角——对方犯了个致命错误。
他放松身体假装窒息，在蝰蛇加力的瞬间，钝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对方腋下神经。
蝰蛇整条右臂顿时瘫软。秦言旋身到他背后，刀锋横在喉结前：“三分整。”
全场死寂。祝鹏的扳指停止了转动。
秦言收刀起身，眼前一阵发黑。
他强撑着走向青鸾，听见祝鹏鼓掌：“精彩！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下一个三分钟...”
秦言接过青鸾递来的手帕按在伤口上，“你可以试试亲自上场。”
“秦先生说笑了。”
祝鹏拍拍蝰蛇僵硬的肩膀，“我这种老头子，还是看热闹合适。”
笑声在宾客中炸开。
祝鹏脸色阴沉，突然瞥向二楼——叶誉清正举杯致意；
又看向三楼，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此时，一楼大厅幕墙上出现画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与此同时，苏若水耳中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响起一阵悠扬喜庆的歌声：
手牵手 我们一起走
把你一生交给我
昨天已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你要嫁给我
……
苏若水看着一楼大屏幕没有声音的画面，怔愣当场。
画面中苏婉宁一袭白裙，在满厅华服中素净得刺眼。
何景琛缓缓靠近苏婉宁，她后退半步，后背抵上缠绕白玫瑰的栏杆。
“何景琛，你疯了？”她声音发抖。
“我没疯，我是太爱你了。”
何景琛单膝跪地，打开天鹅绒戒指盒，“秦言配不上你，你也看到了，他连真实身份都是假的……”
“婉宁，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