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初慢慢蹲下,他抬手掐住林婉茵的脖子,“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鸢儿已经知道你不见了,你出去后不管用什么方法,让鸢儿打消怀疑,我便饶你一命。”
我出去先搞死你个死变态!林婉茵心里想。
面上却表现出一副无措又害怕的模样。
她连连点头。
哑着嗓子说:“我再也不敢生事了。”
顾璟初冷笑一声甩开她,拿出一支发簪扔在地上。
林婉茵瞳孔紧缩,整个人愣愣地看着那根发簪。
片刻她终于反应过来,飞快爬过去把发簪捡起来。
小心翼翼吹了吹,牢牢握在手心。
这是母亲遗物,母亲生前最爱的簪子。
她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总是拿着这支簪子在她发髻间比着。
温柔地说:“等我茵茵长大了,母亲就把这簪子给茵茵,我的茵茵是全京城最美的姑娘。”
再后来母亲就病逝了,父亲很快娶妻,母亲遗物都被后母霸占。
泪顺着脸颊流下,林婉茵抬头看着顾璟初,“你怎么会有我母亲的遗物?”
顾璟初居高临下看着她,“如今你母亲遗物都在我手上,所以你要是乱说话,我保证你再也拿不回去。”
林婉茵所有恨意都涌进眼睛里,她低着头闷声说:“我知道。”
林婉茵回去洗漱一番后带着喜儿去了慎独院。
“夫人,林姨娘来了。”桃子在沈鸢耳边轻声说。
沈鸢放下手中账本,眼里闪过狐疑之色,“林婉茵?让她进来。”
人不会无缘无故失踪,更不会无缘无故出现。
林婉茵依旧一脸趾高气扬,她进来直接一屁股坐在沈鸢对面。
“听喜儿这死丫头说,我这几日不见她以为我失踪来找你了?”
沈鸢抬眸看了她一眼,人看着瘦了些,其余倒是看不出什么?
“这几日你去哪了?”沈鸢定定看着她。
林婉茵屏退下人,压低声音对她说,“我这几日都藏在顾璟初床下!”
???
沈鸢脸有一丝抽搐,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假孕被戳穿,正好顾璟初傻了,就想着有没有机会,谁料那死傻子还挺警惕,我一次都没得手等了几天见没机会,就不藏了。”
沈鸢不懂林婉茵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但她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夫人,昨日你想吃的樱桃煎,我已买来了快来尝尝。”
男子温和清润的声音传了进来。
沈鸢向外看去,脸上漾起一抹笑容。
林婉茵立刻垂下头,手无意识攥着衣裙。
顾淮凌走进来,男子矜贵绝伦姿容无双。
他一进来整间屋子都亮了几分。
沈鸢迎上去,替他取下披风,“我只是随口一说,夫君不必特意去买。”
沈鸢和顾淮凌中间好像有一层结界一样,容不下第三个人。
两人自然而然的亲昵姿态,让林婉茵一颗心犹如烈火焚烧。
她连看两人一眼都没勇气,逃一般跑了出去。
她跑了好久才停下。
凭什么?凭什么她被顾璟初拿捏生死,动辄拳打脚踢。
而沈鸢却得到顾淮凌全部的宠爱。
那可是顾淮凌啊!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林婉茵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沈鸢是她第一个朋友,她不会害她性命。
却也不会让她好过。
还有顾璟初那个贱男人,她也一定会弄死他!
林婉茵眼中闪过一抹幽深,若是京中传出流言。
沈鸢和痴傻的小叔子搞在一起,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再留在首辅大人身边?
她得不到的人,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林婉茵拿定主意趁着夜色悄悄溜了出去。
一连几日,顾淮凌都会给沈鸢买好吃的。
是夜。
沈鸢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胖了一圈的腰身,不由发愁起来。
真的不能再吃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从后把她抱在怀中。
顾淮凌披着一件中衣,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皂香和水汽。
“夫人,怎么不去睡?”
沈鸢转身瞪了他一眼,“都怪你,这几日天天买小食害得我腰都粗了一圈。”
顾淮凌眼眸轻垂看着她,“是吗?那这几日夫人觉得身体怎样?”
怎么又转到她身体上去了。
沈鸢以为顾淮凌还担心她的身体,想继续投喂。
连忙摇头,“我这几日可有精神了,那些吃食万不可再买了。”
顾淮凌沉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沉。
“这就好。”
好什么啊?她都胖了!
沈鸢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男子按在铜镜。
他手缓缓上移,正经不能再正经地开口,“好像是大了点。”
沈鸢脸一红轻啐一口扭过身,愤愤道:“顾淮凌你无耻!”
顾淮凌只笑,他拿出一本册子翻到有铜镜的那一页,放在沈鸢面前。
正是前几日沈鸢病中,豪言壮语的那本册子。
顾淮凌眸光轻抬,目光看向铜镜里的人儿。
低语,“夫人那几日病中,答应我的事忘没忘?”
他语气带着丝轻挑,和白日矜贵端肃的首辅大人,简直判若两人。
温热气息喷洒在颈间,沈鸢咬唇有些心虚,“那……都是我胡说的做不得数?”
顾淮凌指尖轻碾,沈鸢身子一僵。
他指骨在画册上轻叩,语气有些危险,“不作数?”
沈鸢无法直视铜镜中两人的身影,咬唇拉着他的手,“夫君,别在这好不好?”
她眼睛闪着水雾,朱唇红润饱满,顾淮凌忍不住先把人欺负一番,“听夫人的。”
一夜云雨,沈鸢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
昨夜的画面好像有毒一样,不停在她脑海盘旋。
沈鸢脸红得如同烧着一般。
怪不得这人前几日那么规矩。
原来是想一次吃个饱!
太过分了……
沈鸢揉了揉酸得不行的腰,暗骂自己病中被烧坏脑子,才会说那些有的没的。
桃子端着一碗乌鸡人参汤走了进来。
有些心疼地道:“姑娘,你日后不能这般纵着大人,不知节制是会伤身的。”
沈鸢脸上刚下去的红晕又升了起来,她端起乌鸡汤喝了一口,含糊说:“我知道了。”
桃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是真心疼自家姑娘。
每晚大人折腾姑娘,晨起后大人总是神采奕奕,而自己姑娘看起来如同被吸干精气。
这长期以往可怎么好?
不行,她不好直接劝说大人,还是要找三九,让他和大人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