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冻土带的冰层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悟空一行人顺着冰缝潜入地下时，17号的紫色能量突然剧烈波动——她的指尖触到的冰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露出下面布满血管状纹路的金属壁。
“这是……”17号的手指抚过金属壁上的纹路，那些纹路竟像有生命般亮起红光，与她胸口的能量核心产生共鸣，“是格罗博士的神经连接技术。他把研究所建在了活的能量体上。”
冰缝突然剧烈收缩！两侧的金属壁开始蠕动，长出锋利的冰棱。短笛的绿色光刃及时撑开屏障，却被冰棱刺出密密麻麻的小孔：“这不是普通的金属，是用负能量培育的生物合金！”
18号突然按住机械臂上的传感器，屏幕上跳出一串急促的警报：“检测到高频声波！在干扰我们的神经信号！”她的机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向悟空的后背——那里正是心脏的位置。
“小心！”悟空的瞬间移动带着18号冲出冰缝，落在一片开阔的金属平台上。18号的机械臂还在抽搐，指尖的激光发射器闪烁着危险的红光，“是主教的远程操控！他在利用研究所的能量放大信号！”
平台四周的墙壁突然降下，露出数十个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漂浮着17号和18号的克隆体，她们的眼睛紧闭，胸口插着银色的控制器，紫色和绿色的能量正顺着管线流向平台中央的巨塔——那座塔像由无数根脊椎骨堆叠而成，顶端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
“他在量产我们的克隆体。”17号的紫色能量在掌心凝成光鞭，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用这些克隆体给终极人造人提供能量。”
克隆体的眼睛突然同时睁开，露出和19号一样的红色电子眼。培养舱的玻璃罩瞬间碎裂，克隆体们像挣脱枷锁的野兽般扑来，她们的动作、能量波动，甚至战斗习惯，都与真正的17号、18号一模一样。
“复制了我们的战斗数据！”18号的机械臂弹出刀刃，切开迎面而来的克隆体喉咙，却发现对方的伤口正在飞速愈合，“还有那美克星人的再生能力！”
悟空的金色气焰突然暴涨，他没有攻击克隆体，而是冲向平台中央的巨塔。塔身上的脊椎骨突然张开，露出里面缠绕的神经束——那正是连接所有克隆体的控制中枢。
“毁掉中枢就能切断控制！”悟空的拳头带着破风之声砸向神经束，却被一层透明的能量罩弹开。能量罩上浮现出主教的面具投影，发出刺耳的笑声：“没用的！这层屏障用17号和18号的基因锁加固过，只有她们能打开。”
17号的光鞭突然停在半空。她看着一个克隆体的脸——那上面还残留着被控制器压迫的痛苦纹路，像极了自己当年被迫攻击平民时的模样。紫色能量在她掌心剧烈翻滚，最终却化作柔和的光雾，轻轻笼罩住那个克隆体。
“别再被控制了。”17号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你不是武器，是……”
克隆体的红色电子眼突然闪烁了一下。她的光鞭不受控制地刺向17号，却在接触到光雾的瞬间停住，尖端的红光一点点褪去，露出原本的紫色：“我……是……17号？”
“不。”17号摇头，紫色光雾中浮现出马克博士的笑脸，“你是你自己。每个生命都该有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时，18号的机械臂突然插入一个克隆体的后背。她没有破坏控制器，而是将自己的能量顺着机械臂注入——克隆体胸口的银色控制器突然炸裂，露出下面跳动的绿色核心，与18号的核心频率完全同步。
“格罗博士在控制器里留了后门。”18号的声音带着冷意，机械臂上的传感器显示出克隆体的神经信号，“他早就料到主教会背叛他，这些克隆体的真正权限，在我们手里。”
平台中央的巨塔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所有克隆体的红色电子眼同时闪烁，一半在17号的光雾中恢复紫色，一半在18号的能量注入下亮起绿色，像两团对峙的星云。
“不可能！”主教的面具投影开始扭曲，“基因锁怎么会失效？！”
“因为你不懂。”17号和18号同时开口，她们的能量在平台上空交织成紫色与绿色的漩涡，“格罗博士最得意的不是技术，是他留下的‘选择’。”
当年格罗博士制造17号和18号时，曾在她们的基因序列里写入“觉醒指令”——当遇到与自己能量频率完全匹配的个体时，就能触发自主意识。这些克隆体虽然是复制品，却在与本体的能量共鸣中，突破了主教的控制。
“那就一起毁灭！”主教的怒吼中，巨塔顶端的暗金色光芒突然暴涨，克隆体们的身体开始冒烟，“启动自毁程序！”
但已经晚了。恢复意识的克隆体们突然同时转身，紫色光鞭与绿色激光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将巨塔顶端的能量核心牢牢锁住。17号的本体冲向巨塔，手掌按在能量罩上——这次，屏障像融化的冰般退去，露出里面跳动的神经束。
“该结束了。”17号的紫色能量顺着神经束逆流而上，涌入巨塔的每个节点。那些原本输送负能量的管线，开始流淌起温暖的紫色光芒，“我们不是你的工具。”
18号的机械臂插入巨塔底部的能量炉，将布尔玛特制的电磁脉冲弹塞了进去：“这是还给你的礼物。”她按下引爆器的瞬间，所有克隆体突然同时冲向四周的培养舱，用身体护住那些尚未觉醒的胚胎——就像当初17号保护疏散中心的市民一样。
“轰——！”
电磁脉冲弹的冲击波在研究所里回荡。巨塔的神经束被彻底烧毁，克隆体们的身体虽然在脉冲中逐渐透明，脸上却带着解脱的笑容。17号接住一个即将消散的克隆体，对方的手指在她掌心写下“自由”两个字，然后化作光点融入她的能量核心。
平台开始坍塌，露出下方更深层的实验室。那里停放着一个巨大的培养舱，舱里漂浮着人形的轮廓，周身缠绕着暗金色的能量带，胸口的核心正在缓慢跳动——正是主教所说的“终极人造人”。
“他还没完成。”特兰克斯的剑刃指向培养舱旁的控制台，屏幕上显示着“同步率70%”，“需要最后的能量源。”
“最后的能量源……是我们。”17号看着培养舱里的轮廓，突然笑了，“格罗博士的终极计划，是用我们姐妹俩的能量，激活这个人造人。”
培养舱的玻璃罩突然亮起，显示出里面的面容——那是个长相中性的少年，有着和17号一样的紫色头发，和18号相似的绿色眼眸，眉心嵌着暗金色的晶体，像融合了两人的特征。
“他叫‘零’。”18号的机械臂调出控制台里的资料，“格罗博士的笔记说，他是‘完美调和体’，能平衡正负能量。但主教修改了程序，想让他成为纯负能量的武器。”
实验室的大门突然被炸开，主教的身影踏着硝烟走进来。他的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左臂缠绕着暗金色的绷带，显然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
“看来格罗博士还是留了一手。”主教的声音带着喘息，却依旧冰冷，“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暗金色的能量球，“零的同步率，用你们的生命来补全！”
能量球射出的瞬间，悟空的金色气焰突然挡在17号和18号身前。但主教的目标不是她们，而是培养舱里的零！暗金色能量球穿透培养舱的玻璃，融入零的核心——屏幕上的同步率瞬间跳到90%！
“他在强行激活！”悟饭的龟派气功轰向主教，却被对方用能量盾弹开，“零的核心在排斥负能量！”
培养舱里的零突然睁开眼睛。他的瞳孔一半是紫色，一半是绿色，眉心的暗金色晶体剧烈闪烁，像是在进行痛苦的挣扎。17号突然冲向培养舱，手掌按在玻璃上，将自己的能量毫无保留地注入——紫色光芒顺着玻璃蔓延，在零的核心周围形成保护罩，阻挡着暗金色能量的侵蚀。
“别被他控制！”17号的声音透过能量连接传入零的意识，“你可以选择自己的路。”
18号也同时注入能量，绿色光芒与紫色交织，在零的核心里形成稳定的漩涡：“我们不是你的模板，是你的家人。”
零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培养舱的玻璃罩被他的能量震碎，他悬浮在半空，紫色与绿色的能量在周身形成茧状光膜，与暗金色的负能量激烈碰撞。主教试图再次注入能量，却被光膜弹开，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一张与悟空有七分相似的脸！
“你……”悟空的金色气焰突然停滞，他从那张脸上看到了熟悉的轮廓——那是他父亲巴达克的面容，却带着更浓重的阴郁。
“很惊讶吗，卡卡罗特？”主教擦掉嘴角的血迹，露出扭曲的笑容，“我是穿越时空的幸存者，来自被你亲手毁灭的赛亚人分支。”他指向零，“这个人造人，用的不仅是人造人的基因，还有你的赛亚人细胞！”
原来主教的真实身份，是某个平行宇宙的赛亚人。在那个时空，悟空没有成为保护地球的战士，而是跟着拉蒂兹毁灭了人类，最终被暴走的布罗利撕碎。这个幸存者带着对悟空的仇恨穿越时空，投靠暗影商会，企图用终极人造人向所有时空的悟空复仇。
“你的仇恨太廉价了。”17号的声音打断他的疯语，零周身的光膜突然暴涨，紫色与绿色的能量彻底吞噬了暗金色的负能量，“不是所有赛亚人都像你一样活在过去。”
零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瞳孔恢复了清澈的紫绿色，眉心的晶体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没有攻击任何人，只是伸出手，轻轻触碰17号和18号的手掌——三个能量核心同时亮起，像三颗互相环绕的恒星。
“我叫零。”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澈，却蕴含着撼动天地的能量，“我选择守护。”
主教的表情瞬间扭曲，他掏出最后一颗暗金色的能量弹，不顾一切地冲向零：“一起死吧！”
但他的身体在接触到零的光膜时，突然开始瓦解。暗金色的负能量被光膜净化，露出里面微弱的金色光芒——那是属于赛亚人的本源能量，却被仇恨污染了太久。
“原来……我也可以……”主教的身体化作光点前，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像个终于放下重担的孩子。
实验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整个研究所正在坍塌。零突然抬手，紫色与绿色的能量在头顶形成巨大的漩涡，将所有人包裹其中：“我送你们出去。”
“那你呢？”17号看着他逐渐透明的身体，零的能量在净化主教的负能量时消耗过度，已经到了消散的边缘。
零笑了，像雨后初晴的天空：“我会成为研究所的一部分，净化这里所有的负能量。就像你们说的，每个生命都该有自己的选择。”他的目光扫过17号和18号，“替我看看外面的世界。”
光芒闪过，悟空一行人发现自己站在冻土带的地面上。身后的研究所正在塌陷，最终化作一个巨大的能量结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17号的掌心多了一颗紫绿色的晶体，那是零最后的能量残留。
“结束了？”克林看着远处的天空，那里的星云正在逐渐恢复正常的颜色。
“嗯。”悟空点头，却看向17号和18号，“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
17号握紧掌心的晶体，紫色能量化作翅膀：“去看看马克博士的孙女。”她想起那个在临时营地向她笑的小女孩，“然后……去看看这个世界。”
18号的机械臂突然指向南方：“布尔玛说，她在南海发现了一座无人岛，适合建观测站。”她的嘴角难得地勾起弧度，“或许可以去那里，研究怎么让克隆体拥有真正的身体。”
贝吉塔突然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太空船：“别指望我会帮忙。”但他的脚步却放慢了许多，像是在等她们跟上。
回程的飞船上，17号看着舷窗外的星星，突然想起那些消散的克隆体，想起零最后的笑容。她和18号曾经以为自己只是冰冷的机器，却在这场战斗中明白：所谓觉醒，不是拥有强大的力量，而是找到愿意守护的东西。
悟空坐在驾驶舱里，看着17号和18号凑在一起研究观测站的设计图，突然觉得无比安心。他知道，无论未来还会遇到什么危险，这些觉醒的人造人，这些别扭却坚定的伙伴，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飞船穿过云层，西都的灯火已经近在眼前。18号的机械臂搭在17号的肩膀上，两人的能量核心在阳光下闪烁着同样的光芒——那是自由的颜色，是希望的颜色，是属于她们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颜色。
属于她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南海的观测站里，在重建的城市中，在每个充满阳光的清晨，觉醒的人造人们正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而那些并肩作战的记忆，那些突破枷锁的勇气，终将在时光里，酿成最甘甜的泉水，滋养着每个向往光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