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毡房岁暖长
草原的年味总裹着清冽的雪气与醇厚的奶香,年初三的晨光刚漫过远处的雪线,就把蒙古包的毡顶染得暖黄。萧凡踏着积雪走出毡房时,靴底踩碎薄冰的脆响,惊起檐下栖着的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雪地,留下细碎的爪印。三角紧随其后,鼻尖在雪地里轻嗅,偶尔停下扒开浮雪,露出底下枯黄却坚韧的牧草,见萧凡看过来,便摇着尾巴蹭蹭他的裤腿,像是在汇报牧场的安稳。
“爸,咱们什么时候去扎布阿爷家拜年啊?”萧汀裹着厚厚的棉袄跑出来,棉袄领口塞着一团羊毛,是叶之澜特意缝的,怕寒风灌进脖子里。他手里攥着昨晚折好的彩纸红包,上面插着的干牧草沾了点雪粒,却依旧透着淡淡的草香,红包里装着他攒了大半年的奶片,是特意给邻里小伙伴准备的。
萧凡弯腰拍掉他肩头的雪屑,指了指毡房里:“等你妈把奶豆腐装妥就走,给阿爷带的奶酒得裹严实点,别冻住了。”话音刚落,叶之澜就抱着两个布包走出来,布包外层裹着厚毡布,里面装着亲手做的奶豆腐和晒好的风干肉,叶澜跟在身后,怀里抱着萧予宁,小家伙裹得像个圆滚滚的棉花球,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空中飘落的雪花。
萧汀见状,立马凑过去想抱萧予安,却被叶之澜轻轻按住肩膀:“慢点抱,弟弟还小,托住屁股别摔着。”萧汀点点头,小心翼翼蹲下身,双手稳稳托住萧予安的腰臀,慢慢把人抱起来,动作虽略显笨拙,却格外认真,生怕碰疼了弟弟。双胞胎似乎很喜欢被哥哥姐姐抱着,咿呀着伸出小手,去抓萧汀帽子上的绒毛,惹得萧汀忍不住笑出声。
一行人踏着积雪往扎布阿爷家走,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三角在队伍前后穿梭,时不时跑远些探查路况,又很快折回来,始终不离众人左右。远处的草原被白雪覆盖,只在低洼处露出零星的牧草,像大地漏出的细碎绿意,偶尔有几只牛羊在雪地里啃食牧草,见到他们便抬起头,甩了甩尾巴,又低头继续进食,一派安然祥和的景象。
“爸,你看那只羊是不是阿爷家的?”叶澜忽然指着远处的羊群问道,视线落在一只毛色偏白的母羊身上,母羊身边跟着两只小羊羔,走路还摇摇晃晃的,格外显眼。萧凡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笑着点头:“是阿爷家的,那两只小羊羔是去年冬天刚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长这么大了。”
说话间,扎布阿爷家的蒙古包已近在眼前,毡房顶上飘着淡淡的炊烟,门口拴着几匹骏马,马身上盖着厚厚的马衣,偶尔打个响鼻,喷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很快消散。扎布阿爷正站在门口劈柴,看到他们走来,立马放下斧头迎上来,脸上的皱纹笑得堆在一起:“你们可算来了,我一早就在等你们呢。”
“阿爷,新年安康!”叶澜和萧汀异口同声喊道,抱着双胞胎轻轻弯腰,让小家伙们的额头蹭了蹭扎布阿爷的手心,算是行完了拜年礼。扎布阿爷笑着应着,伸手摸了摸双胞胎的脸蛋,又接过叶之澜手里的布包:“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家里啥都有。”
进了毡房,暖意瞬间裹住全身,火塘里的炭火正旺,架在上面的铜壶咕嘟咕嘟煮着奶茶,醇厚的奶香混着炭火的暖意,让人浑身舒畅。叶之澜把双胞胎放在铺着羊毛毡的炕上,小家伙们刚坐稳,就伸手去抓炕上摆着的羊拐,那些羊拐被磨得光滑圆润,是扎布阿爷攒了许久的。
扎布阿爷给众人倒上奶茶,奶茶里加了适量的盐,咸香适口,暖得人心里发颤。“今年的雪下得不算大,对牧草好,开春肯定能长得旺。”扎布阿爷喝了口奶茶,看向萧凡说道,眼神里满是对草原的期许。萧凡点头附和:“是啊,昨天巡查牧场时,看到雪下的牧草都还完好,开春补种些优质草种,今年的牧场肯定能丰茂。”
叶澜捧着奶茶杯,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兽皮画上,画上是草原四季的景象,有春天的绿草如茵,夏天的牛羊成群,秋天的金色麦浪,冬天的白雪皑皑,画得格外生动。“阿爷,这画是您画的吗?”叶澜忍不住问道,眼神里满是好奇。扎布阿爷笑着摇头:“是我年轻时跟老牧民学的,画得不好,就是记着草原的样子。”
“画得可好看了!”叶澜连忙说道,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绘本,翻开画着祭火仪式的那一页,“阿爷,您看我画的祭火,还有我们一家人和三角。”扎布阿爷凑过去仔细看着,手指轻轻点在绘本上的三角身上:“这狗养得好,通人性,能帮着守牧场、护生灵,是草原上的好帮手。”三角像是听懂了夸奖,轻轻蹭了蹭扎布阿爷的腿,尾巴摇得更欢了。
萧汀此时正拿着自己的彩纸红包,跟随后赶来的邻里小伙伴分享奶片,孩子们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笑声此起彼伏。有的孩子拿出自己收到的红包,里面装着手工木哨、羊毛毡小动物,还有的装着少量压岁钱,大家互相炫耀着,却不攀比多少,只觉得这些都是满满的心意。
叶之澜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样子,悄悄拿出画笔和绘本,坐在炕边开始画画。她先画了扎布阿爷家的蒙古包,毡房顶上飘着炊烟,门口拴着骏马,然后又画了围坐在一起的孩子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红包,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三角趴在孩子们身边,眼神温顺。画到一半,她抬头看了看火塘边聊天的大人们,又把萧凡和扎布阿爷聊天的场景画了进去,火塘里的炭火熊熊燃烧,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暖融融的。
中午时分,叶之澜帮着扎布阿爷的老伴其其格阿姨准备午饭,毡房里飘起了羊肉的香味。其其格阿姨做了手抓羊肉、烤羊腿,还有草原特色的炒米和奶茶,每一道菜都透着草原的鲜香。萧汀凑在厨房门口,时不时探头进去看进度,馋得直咽口水,被叶之澜笑着拍了拍脑袋:“别急,很快就能吃了,先去帮着摆碗筷。”
开饭时,众人围坐在桌前,桌上的菜肴丰盛可口,热气腾腾。扎布阿爷端起奶酒,跟萧凡碰了碰碗:“今年辛苦你照看牧场了,有你在,我们这些老牧民也放心。”萧凡连忙摆手:“应该的,守护草原是咱们每个人的责任,往后还得靠阿爷多指点。”两人一饮而尽,奶酒的醇厚在舌尖散开,暖得人浑身发热。
孩子们吃得格外开心,萧汀一手抓着羊腿,一手拿着炒米,吃得满嘴是油。叶澜则细嚼慢咽,时不时给身边的萧予宁喂点软烂的羊肉,小家伙吃得格外香甜,嘴角挂着肉汁,模样可爱。双胞胎吃饱后,就在炕上爬来爬去,偶尔抓起桌上的羊拐玩,却被叶之澜及时制止,怕他们误吞下去。
饭后,青年们提议去附近的空地上玩赛马和摔跤,萧凡本想留在毡房里陪扎布阿爷聊天,却被众人拉着一起去了。叶之澜和其其格阿姨留在家里收拾碗筷,叶澜则带着孩子们在毡房外玩耍,三角跟在他们身边,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有野兽靠近。
赛马的场地选在一片开阔的雪地,青年们骑着骏马,身姿矫健,骏马在雪地里疾驰,扬起阵阵雪雾,引得围观的人阵阵喝彩。萧汀看得热血沸腾,拉着叶澜的手嚷嚷着:“姐,我以后也要像他们一样,骑骏马、守草原。”叶澜笑着点头:“只要你好好努力,肯定能行。”
摔跤场上更是热闹,两个青年光着膀子,身上只穿了件摔跤服,在雪地里对峙着,眼神锐利,肌肉紧绷。随着一声令下,两人立马缠斗在一起,动作利落迅猛,时而抱腰,时而勾腿,引得围观的人拍手叫好。萧凡也被拉着上场,他身形高大健壮,动作沉稳有力,很快就赢得了比赛,却没有丝毫骄傲,只是笑着扶起对手,拍掉他身上的雪屑。
叶澜拿着绘本,把赛马和摔跤的场景一一画下来,笔下的青年们身姿矫健,骏马奔腾,充满了活力。她还特意在画旁标注了文字,写着“草原青年,热血守护”,字里行间满是对草原青年的敬佩。
傍晚时分,众人陆续散去,萧凡一家也准备回自己的毡房。扎布阿爷把他们送到门口,又塞给孩子们几个红包,里面装着手工做的糖果和平安符:“拿着,保佑孩子们平安长大,守护好咱们的草原。”叶澜和萧汀连忙道谢,把红包小心翼翼地收好。
回去的路上,天色渐暗,草原上的风比白天更冷了些,却吹不散众人心里的暖意。萧汀抱着萧予安,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草原歌谣,叶澜抱着萧予宁,时不时低头跟小家伙们说话,双胞胎咿呀着回应,声音软糯可爱。三角在前面引路,尾巴在冷空气中轻轻摇晃,像是在为众人照亮前路。
回到毡房后,叶之澜赶紧生起火塘,把房间烘得暖融融的。孩子们玩了一天,都有些疲惫,叶澜给双胞胎洗漱完,就把他们放在炕上哄睡,萧汀也乖乖洗漱好,躺在旁边陪着弟弟妹妹。叶澜则坐在桌前,继续完善白天没画完的绘本,把扎布阿爷家拜年的场景补完整,还在页脚画了个小小的蒙古包,旁边写着“新年暖,草原安”。
萧凡坐在火塘边,看着叶之澜认真画画的样子,又看了看炕上熟睡的孩子们,心里满是安稳。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奶酒,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进心底,眼前浮现出白天赛马、摔跤的热闹场景,还有邻里间互相拜年的温情画面,这些都让他更加坚定了守护草原的决心。
“在想什么呢?”叶之澜画完画,走到火塘边坐下,靠在萧凡身边问道。萧凡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在想咱们的草原,想孩子们,有他们在,往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叶之澜笑着点头,靠在他肩头:“是啊,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守着这片草原,护着这里的生灵,就是最幸福的事。”
火塘里的炭火慢慢燃烧,映得两人的脸上暖融融的,毡房外的风雪还在继续,却吹不散满室的温情。三角趴在火塘边,闭上眼睛打盹,偶尔抬起头,耳朵轻轻动一下,警惕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像是在守护着这一家人的安稳。
年初四的清晨,雪停了,阳光透过毡房的缝隙照进来,洒在地上,暖融融的。萧凡一早起来就去巡查牧场,刚走出不远,就看到远处的雪地里有几只马鹿在啃食牧草,马鹿身形矫健,毛色光亮,见到他也不畏惧,只是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继续进食。萧凡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心里满是欣慰,马鹿的出现,说明草原的生态越来越好,生灵们也越来越安稳。
他沿着牧场的围栏慢慢走着,仔细检查着每一处围栏,发现有几处围栏被风雪吹得有些松动,便从怀里掏出工具,慢慢加固。三角跟在他身边,时不时跑远些,去驱赶靠近围栏的野兔,却只是轻轻吠几声,不伤害它们,只是提醒它们不要破坏围栏。
巡查到牧场边缘时,萧凡忽然看到雪地里有一串奇怪的脚印,脚印比狼的脚印大些,像是熊的脚印。他心里一紧,连忙顺着脚印往前走,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只棕熊蜷缩在雪地里,身上有几处伤口,像是被其他野兽咬伤的,气息微弱,看起来格外虚弱。
萧凡没有贸然靠近,棕熊虽然受伤,却依旧有攻击性,他从怀里掏出手机,想联系草原派出所,却想起手机没插卡,开着飞行模式,根本打不了电话。无奈之下,他只能先返回毡房,打算带上工具再来看看情况。
回到毡房后,萧凡把看到棕熊的事跟叶之澜说了,叶之澜闻言,心里也有些担心:“那熊伤得重不重?咱们要不要去帮帮它?”萧凡点头:“伤得挺重的,气息也弱,咱们带上医药箱和绳索,再找几根粗木棍,小心点靠近,别被它伤到。”
叶之澜赶紧去收拾医药箱,把消毒水、纱布、止血药都装进去,萧汀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凑过来说:“爸,妈,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我能帮忙。”萧凡犹豫了一下,看着萧汀坚定的眼神,点头答应:“好,但你要跟在我们身后,别乱跑,听我们的指挥。”
叶之澜把双胞胎托付给邻居照看,然后跟着萧凡、萧汀一起往牧场边缘走,三角走在最前面,眼神警惕,时不时停下来嗅闻周围的气息。一路上,萧凡反复叮嘱萧汀要注意安全,遇到危险就躲在自己身后,萧汀认真点头,心里虽然有些紧张,却也充满了勇气。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蜷缩在雪地里的棕熊,棕熊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警惕和虚弱,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萧凡示意众人停下脚步,慢慢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肉干,扔到棕熊面前:“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棕熊盯着肉干看了半天,又看了看他们,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善意,慢慢伸出爪子,把肉干拖到身边,小口吃了起来。萧凡趁机慢慢靠近,仔细查看棕熊身上的伤口,伤口主要在背部和腿部,虽然流血不多,但伤口较深,需要及时消毒包扎。
“之澜,你把消毒水和纱布递过来,小心点。”萧凡轻声说道,接过叶之澜递来的医药箱,慢慢蹲下身,先用干净的纱布擦去棕熊伤口上的血迹,然后倒上消毒水,棕熊疼得浑身一颤,却没有攻击他,只是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萧汀站在萧凡身后,紧紧握着手里的粗木棍,警惕地留意着棕熊的动静,生怕它突然发起攻击。三角也凑在旁边,对着棕熊轻轻吠了几声,像是在安抚它的情绪。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处理,棕熊身上的伤口终于包扎好了,萧凡站起身,松了口气:“好了,伤口已经消毒包扎好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等它恢复恢复,就能自己觅食了。”叶之澜看着棕熊虚弱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要不要给它多留些肉干?它现在肯定没力气觅食。”
萧凡点头,把带来的肉干都放在棕熊面前,然后带着叶之澜和萧汀慢慢后退,远离棕熊的视线。棕熊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没有追上来,只是低头继续吃着肉干,眼神里的警惕渐渐消散。
回去的路上,萧汀兴奋地说道:“爸,妈,咱们救了棕熊,是不是也算守护草原生灵呀?”萧凡笑着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当然算,草原上的每一个生灵都很重要,守护它们,就是守护咱们的草原。”叶澜也笑着说:“是啊,只要咱们每个人都用心守护,草原上的生灵们就能安稳生活,草原也会越来越美好。”
回到毡房后,叶之澜把救棕熊的事告诉了邻居,邻居们都夸赞他们善良勇敢。萧汀则跑到邻居家,把双胞胎接了回来,一见到孩子们,就兴奋地跟他们讲救棕熊的经历,虽然双胞胎听不懂,但也咿呀着回应,像是在为哥哥鼓掌。
叶澜坐在桌前,把救棕熊的场景画进绘本里,画上萧凡蹲在棕熊身边包扎伤口,叶之澜递着医药箱,萧汀拿着粗木棍守护在旁边,三角趴在一旁,眼神温顺。她还在画旁写着“守护生灵,暖护草原”,以此记录下这件有意义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萧凡每天都会去牧场边缘看看棕熊的情况,棕熊的身体渐渐恢复,已经能慢慢走动,看到萧凡时,也会主动凑过来,像是在跟他打招呼。萧凡每次都会给它带些肉干,看着它一点点恢复活力,心里满是欣慰。
年初七这天,草原上的年味渐渐淡了些,但毡房里的温情依旧浓厚。叶之澜在家收拾家务,准备把过年时的东西整理好,叶澜则坐在桌前画画,把新年里发生的事都记录在绘本里,萧汀带着双胞胎在毡房外玩耍,三角跟在他们身边,时不时陪他们跑跳打闹,笑声在草原上回荡。
萧凡坐在火塘边,看着窗外的草原,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远处的牛羊在雪地里悠闲地啃食牧草,马鹿在草原上奔跑,生灵们各司其职,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他知道,新的一年,守护草原的责任依旧重大,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守护好这片热爱的土地,让草原永远丰茂,让生灵们永远安稳。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把草原染成了一片金色。萧凡一家坐在毡房外,看着夕阳渐渐落下,远处的蒙古包飘着淡淡的炊烟,三角趴在他们身边,尾巴轻轻摇着。叶之澜靠在萧凡肩头,叶澜和萧汀坐在旁边,双胞胎躺在他们怀里,一家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幸福。
“爸,明年过年咱们还能救生灵吗?”萧汀忽然问道,眼神里满是期待。萧凡笑着点头:“当然能,只要草原上的生灵需要帮助,咱们就一定会伸出援手,守护草原,是咱们一辈子的责任。”叶澜也笑着说:“是啊,往后的每一年,咱们都要一起守护草原,让这里的生灵们都能平安快乐地生活。”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降临,草原上的星星格外明亮,像是撒在黑夜里的碎钻。毡房里的灯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透过毡布照出来,在雪地里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一家人回到毡房里,围坐在火塘边,聊着新年的规划,聊着草原的未来,笑声、话语声混在一起,暖得人心里发颤。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萧凡一家将继续坚守在这片草原上,用爱与责任守护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生灵,让草原的绿意永远蔓延,让草原的温情永远传递,岁岁年年,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