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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一侧的河岸,仿佛被时间遗忘,尽是莽莽苍苍、未受惊扰的热带雨林。参天巨树如钢铁森林般密不透风,将白日里炽烈的光线悉数吞噬,只留下斑驳陆离的阴翳。粗壮的藤蔓如同盘踞的巨蟒,狰狞地缠绕在树干枝桠间,时而发出细微的断裂声。空气湿热而粘稠,裹挟着腐殖土糜烂的腥气,又混杂着野花在湿热中发酵出的、令人不安的甜腻芬芳。

林野从河水中爬上岸,浑身上下湿透,泥浆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牢牢粘在身上。冰冷刺骨的河水早已抽离了他大半体温,寒意从骨髓深处透出来,让他忍不住剧烈地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他腰间的道尺,在刚才Emp的冲击下能量锐减,此刻只残留着一点微不足道的余温,贴着皮肤,像一块冰冷的铁。

他费力地展开那张被河水浸泡得皱巴巴、字迹都有些模糊的纸条。上面用潦草的缅文写着一个地名和一片大致的坐标范围:帕敢矿区外围,野人谷溪上游,翡翠矿场。没有精确的经纬度,只有一个模糊的指向,如同投向迷雾的一根细线。

“吴索温……”林野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的温度仿佛瞬间被这冰冷的河水和污浊的泥浆吸走,只剩下死寂一片。他将纸条撕成碎片,任由湍急的河水将它们卷走,如同冲刷掉所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道尺重新启动,尺面上投射出一片模糊的离线地形图,结合着微弱的GpS信号,开始规划一条通往“野人谷溪上游”的最优路径——一条可意绕开所有村庄、道路与人烟的、蜿蜒曲折的丛林小径。

在密林中穿行,这比之前在勐拉那些阴暗湿滑的巷道里摸爬滚打,要残酷百倍。闷热潮湿的空气像厚重的湿布,紧紧裹住每一寸皮肤,几乎令人窒息。无处不在的蚊虫如同疯狂的潮水,疯狂地叮咬着任何裸露的肌肤,留下红肿的印记和难以忍受的瘙痒。脚下是滑腻的苔藓、虬结盘错的树根和堆积如山的落叶层,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却仍可能踩空,陷入阴冷粘稠的泥沼。毒蛇在枝叶间无声地游走,五彩斑斓的毒蛙像伪装的刺客,潜伏在腐叶之下。道尺的生存辅助模式全功率开启:微光扫描下,可食用的野果和需要煮沸才能饮用的水源被标记出来,靠近的毒蛇和野猪等大型野兽的热源被提前预警,相对安全的落脚点和休息点也被规划出来。

他像一头受伤的孤狼,在这片绿色的、吞噬一切生命的地狱中孤独地跋涉。依靠道尺那如同神谕般的精准指引,以及钢铁般的意志力,他艰难地避开一处隐藏在植被下的沼泽,绕开了那片散落着金属残骸、可能布满地雷的老旧战场遗迹(道尺探测到了异常的金属反应),用削尖的木棍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试图从背后偷袭的一条毒蛇。渴了,就喝下用简易方法煮沸的溪水;饿了,就啃食那些酸涩难咽的野果,或是最后几块早已嚼不动的压缩饼干。衣服被锋利的荆棘划破,露出底下布满划痕和蚊虫叮咬红肿的皮肤。

一天一夜的艰难跋涉,林野终于接近了道尺地图上标注的“野人谷溪上游”区域。随着距离的缩短,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种不同于原始丛林自然气息的味道——那是干燥的尘土、劣质柴油刺鼻的气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汗臭与某种难以言喻的绝望的酸腐味道。

他穿过一片幽深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简陋、肮脏,如同溃烂伤疤般镶嵌在翠绿山谷中的小型矿场出现在眼前。几座歪歪扭扭、锈迹斑斑的铁皮工棚在阳光下散发着热浪,旁边是一个巨大的、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泥水矿坑。坑边架着几副简陋得几乎无法称之为“工程”的木质支架和滑轮,吱呀作响。

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矿工们,如同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在监工皮鞭破空的呵斥声下,背着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竹篓,在陡峭湿滑的矿坑边缘艰难地攀爬,每一步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几个穿着脏兮兮军装、挎着老式步枪的士兵懒洋洋地坐在高处棚屋的阴影里抽烟,他们的眼神空洞而凶狠,仿佛早已习惯了这地狱般的景象。

这里就是吴索温的地盘?阿泰口中那个所谓的“老朋友”?这分明是一个被地方武装牢牢控制、施行着半奴隶制统治的黑心矿场!

林野刚想找一处隐蔽地点观察,腰间的道尺突然尖锐地预警起来!尺面上的热成像图显示,一队五个士兵正悄无声息地从侧翼的树林中包抄过来!他们显然已经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正形成一个包围圈!

“@#¥%……!(站住!什么人!)” 带队的军官皮肤黝黑,身材矮壮,眼神锐利如刀,上下刮了林野一遍,用生硬的缅语厉声喝问。他手中的AK-47枪口已经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林野。

林野停下脚步,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携带武器(渡河前,他的格洛克手枪已经沉入了河底)。他试图用最简单的英语解释:“迷路…商人…中国…” 但语言障碍像一道无形的墙,对方完全听不懂。

军官更加警惕地上下打量着林野:浑身泥泞,衣服破烂不堪,狼狈至极,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冷静锐利,绝非一个普通迷路的商人。他注意到了林野腰间鼓鼓囊囊的痕迹——那里藏着道尺、密码本和猜蓬的账本,这让他的眼神更加凶狠。他一挥手,两个士兵如恶犬般扑上来,粗暴地将林野按倒在地,彻底搜了他的身。道尺、用油布包着的密码本、猜蓬的账本都被搜了出来。

军官拿起道尺,翻来覆去地看,这奇特的金属尺让他感到疑惑。他又翻开密码本和账本,上面那些如同鬼画符般的文字他完全看不懂,但这反而更增加了林野的嫌疑,让他觉得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

“@#¥%&!(间谍!非法入境!带走!)” 军官根本不给林野任何解释的机会(他也听不懂),粗暴地将他双手反绑,推搡着向矿场中央那间最大的铁皮屋走去。林野的心沉到了谷底,在这种地方,被扣上“间谍”的帽子,下场往往比死亡更可怕——要么被卖给更凶残的武装组织做苦力,要么就直接“消失”。

他被关进一间散发着浓重霉味和尿臊味的铁皮小屋,里面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一个塑料桶充当马桶。只有一扇装着粗粝铁栏的小窗透进些许昏暗的光线。门外有两个持枪士兵看守,警惕地注视着这边。

审问很快开始,一个略懂几句中文的士兵被叫来当翻译。

“名字!哪里来的!来干什么?!” 矮壮军官拍着桌子怒吼,唾沫星子喷了林野一脸,带着浓重的酒气。“林野,中国商人,迷路了。” 林野重复着苍白无力的解释。

“放屁!商人带这个?”军官抓起道尺,用力砸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还有这些鬼画符的书!说!是不是政府军的探子?!还是‘克钦’(KIA)的狗?!”

皮鞭抽打在林野的背上,火辣辣的疼,像是烙印般刻进了肉里。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知道,任何多余的解释都可能招致更残酷的刑罚。他利用道尺那能耗极低的被动扫描模式,悄悄收集着矿场的信息:守卫大约十五人,装备老旧,警惕性不高,换岗时间松散;矿工约五十人,状态极差,眼神麻木绝望;监工有五人,下手狠辣;矿坑深处有异常空洞的回声;矿场西侧靠近丛林边缘的围栏有破损……信息像涓涓细流,一点点汇聚在他心中。

就在矮壮军官失去耐心,眼中露出杀意,准备将林野拖出去“处理”掉时,铁皮屋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花里胡哨、俗气不堪的丝绸衬衫、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链子、手指上戴着颗硕大、几乎要撑破戒指的翡翠戒指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脸上堆着油腻腻的笑容,但那双藏在厚镜片后的眼睛,却像毒蛇一样在林野身上快速扫过,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精光。他用流利的缅语和军官交谈了几句,又看了看被绑着的林野,脸上的笑容愈发夸张。

“哎呀呀,误会!都是误会啦!”男人转向林野,换上了一副带着浓重口音但还算流利的中文,热情得让人起鸡皮疙瘩,“鄙人吴索温!是这里的老板。你就是阿泰老弟介绍来的贵客吧?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受惊了受惊了!”他一边说,一边亲自上前给林野松绑,还假惺惺地拍了拍林野身上的尘土,那动作轻佻而敷衍。

“阿泰刚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的好兄弟这两天会到,让我务必好好招待。你看看,手下人不懂事,大水冲了龙王庙!”吴索温对着矮壮军官假意呵斥了几句,那军官悻悻地带着士兵离开了。

林野活动着被绑得发麻、甚至有些失去知觉的手腕,冷冷地注视着吴索温这场拙劣的表演。这个笑容油腻的男人,比那个凶神恶煞的军官更让他感到危险,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来来来,林老弟,快跟我来,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压压惊!”吴索温热情地揽着林野的肩膀,那力道不大不小,却让人难以挣脱,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将他带出了铁皮屋,走向矿场里唯一一栋像样点的两层水泥小楼。

无形的牢笼:

吴索温所谓的“最好”房间,也不过是一间简陋的水泥屋,里面只有一张吱呀作响的硬板床,一张掉漆的破桌子,还有一个塑料桶。但相比矿工们住的那种漏风漏雨的铁皮棚,这里确实算得上是“天堂”。他很快让人送来了干净(但质地粗糙得像砂纸)的衣物和还算丰盛的食物(有肉有菜)。

“林老弟,到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阿泰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吴索温笑容满面,绝口不提林野的“可疑”身份和被搜出的东西(道尺和账本被随意地放在桌上),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你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矿上条件简陋,比不得勐拉,多包涵啊!”

他寒暄了几句,便借口有事离开了。房门关上的瞬间,林野脸上那点伪装的平静瞬间消失。他迅速检查房间。道尺的微扫描很快在床板缝隙和桌子抽屉内侧发现了两个微型窃听器!窗户被粗壮的铁条焊死,门外走廊上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单调而规律。

这里比勐拉更危险。吴索温的热情,是裹着糖衣的毒药。这座隐藏在雨林深处的矿场,是一个风景更原始、看守更严密的——牢笼。

不一会儿,吴索温去而复返,这次他手里拎着一瓶劣质威士忌和两个杯子。

“林老弟,休息得怎么样?来,喝一杯,去去晦气!”他自顾自地倒上酒,跟林野的杯子象征性地碰了一下,然后一口闷掉,咂咂嘴,脸上露出一种故作苦恼的神色。

“唉,不瞒老弟说,哥哥我这矿场最近是流年不利啊!”吴索温开始诉苦,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醉意,“产量掉得厉害!明明矿脉还在,可挖出来的好料子(翡翠原石)越来越少!我怀疑啊……”他凑近林野,带着浓重的酒气,压得更低,“是内部出了鬼!有人手脚不干净,在偷偷往外运我的宝贝石头!”

他用力拍了拍林野的肩膀,眼神热切,带着明显的算计:“阿泰老弟在电话里可把你夸上天了!说你是火眼金睛,本事大得很!老弟,帮哥哥一个忙,在矿上转转,帮我看看,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在搞鬼?把这内鬼揪出来,哥哥我重重有谢!也省得你在这里干等着无聊不是?”

图穷匕见。这是阿泰安排的“新考验”,也是吴索温想利用他的能力清除异己、巩固自己在这片灰色地带的控制。林野看着吴索温那张油腻的笑脸,又瞥了一眼桌上被“归还”的道尺和账本,心中冷笑。

他需要时间恢复体力,需要这个相对“安全”的环境继续破解账本的核心秘密(“血孔雀”),更需要摸清这个矿场的底细,寻找那一线脱身的可能。

林野端起酒杯,脸上挤出一个同样虚伪、甚至更加油腻的笑容,碰了碰吴索温的杯子:“吴老板客气了。既然泰哥让我来您这儿,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尽力看看。”

“痛快!哈哈哈!”吴索温大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牢笼中的博弈,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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