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敏抱着熟睡的阳阳，红着眼眶紧紧搂住向飞。
\"阿飞，记得来香江看我们...\"她的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向飞用力抱了抱她，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放心，等《入殓师》杀青后，我第一时间飞过去。\"
周母在一旁轻声催促：\"慧敏，该登机了。\"
董小兰走过来，慈爱地摸了摸孙子的脸蛋：\"阿飞，别担心，我们大家会照顾好他们母子的。\"
向飞点点头：\"妈，辛苦您了。\"
广播里响起登机提醒，向飞最后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目送周慧敏抱着孩子，在家人的陪伴下走向安检口。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向飞还站在原地不动。
张国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阿飞。\"
向飞坐在车里，沉默地点了根烟。张国荣坐在副驾驶，看着他发红的眼眶，轻声道：\"第一次当爸爸就分开，很难受吧？\"
向飞吐出一口烟圈，苦笑道：\"荣哥，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拍电影，让老婆孩子自己去香江...\"
\"别这么想。\"张国荣摇头，\"阿敏是回去重拾事业，这是好事。再说了，拍完戏你就能飞过去团聚。\"
向飞掐灭烟头，突然坐直身体：\"对了，《入殓师》该启动了。\"
他掏出大哥大，快速拨了个号码：\"文哥，你现在马上去北影找韩厂长，谈《入殓师》的投资事宜。\"
电话那头蔡文的声音传来：\"好的向总，我这就去。投资比例您有什么要求？\"
\"我们占大头，\"向飞干脆地说，\"具体你看着谈，底线是不能低于五成。\"
挂断电话，向飞发动车子：\"哥哥，找个地方喝两杯？\"
张国荣笑道：\"正有此意。\"
热气腾腾的铜锅前，向飞和张国荣对坐。
张国荣夹了片羊肉涮了涮：\"阿飞，剧本我看了好几遍，有几个地方想跟你讨论下。\"
\"你说。\"向飞给他倒了杯二锅头。
\"小林大悟第一次接触遗体的那场戏，\"张国荣认真地说，\"我觉得应该更克制一些，用细微的表情变化来表现内心的震撼。\"
向飞点了点头：\"没错！荣哥你太懂我了，就是要这种内敛的表演方式。\"
两人正讨论着，向飞的大哥大响了。
\"向总，谈妥了。\"蔡文的声音传来，\"北影出资200万加宣传和场地，拿4成；我们出400万，加上您的导演和剧本费用，占6成。\"
向飞满意地点头：\"可以，就这么定。你去签合同。\"
挂断电话，张国荣举杯：\"恭喜，项目正式启动了！\"
向飞与他碰杯：\"接下来要辛苦荣哥了。\"
\"我倒是很期待这个角色。\"张国荣眼中闪着光，\"
向飞笑道，\"陈恺歌昨天还打电话催问什么时候开机呢。\"
张国荣大笑：\"陈导这是迫不及待想过戏瘾啊！\"
韩山玶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笑着对向飞说：\"阿飞，这次的合作我也很期待啊。\"
向飞握手致谢：\"多谢韩叔支持。\"
陈凯歌推门而入：\"没迟到吧？\"
\"正好。\"向飞招呼他坐下，\"陈导，社长这个角色...\"
\"别叫我陈导，\"陈凯歌摆摆手，\"现在我是你的演员，叫我老陈就行。\"
众人都笑了。韩山玶拿出分镜脚本：\"阿飞，拍摄周期预计多久？\"
\"两个月内完成。\"向飞胸有成竹，\"我已经联系了入殓师做顾问，下周就到。\"
张国荣惊讶道：\"你还专门请了顾问？\"
\"当然。\"向飞正色道，\"这个职业值得我们用最专业的态度去呈现。\"
陈凯歌赞同地点头：\"没错，细节决定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