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琼勾玉。”
伐尔撒咬紧牙关,他选择硬抗这一击,每一发光剑都重若千钧,他的双脚深深陷入地面,手臂上的武装色霸气开始出现裂痕。
一发光剑突破防御,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另一发击中他的右肩,几乎将他的锁骨击碎。
“只是如此吗?”波鲁萨利诺轻佻的声音响起,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被激光溅起的灰尘。
“砰!”
下一刻,烟雾猛地炸开,伐尔撒以八米高度的姿态重新展现,他的目光如同魔神一般,霸道狰狞。
“起飞咯!”
黄猿的瞳孔骤缩,伐尔撒此时的速度他根本无法看清,被瞬间抓住飞向了高空,八米高的身躯抓住三米高的波鲁萨利诺如同拎起一只小鸡仔一样。
“给我砸!”
伐尔撒携带黄猿,如同陨石坠落一般,周围裹挟着赤金色的光芒,重重地砸在地上,造成一个直径数百米的大坑 。
所有范围内的海军,震死的震死、震飞的震飞,没有一个完整走出来的。
黄猿抓住机会,天丛云剑直刺他的心脏。
伐尔撒勉强侧身,剑刃刺穿了他的左腹,剧痛让他眼神一颤,但他反而抓住这个机会,用肌肉夹住剑身,右拳狠狠砸向黄猿面门。
黄猿不得不放弃天丛云剑后退,鼻梁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痕,嘴角鲜血流淌。
两人再次对峙,但这次伐尔撒的电话虫中传来了三长两短的信号——这是事先约定的紧急撤离信号。
“看来游戏时间结束了。”伐尔撒突然笑了,尽管这个动作扯动了他的伤口,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黄猿眯起眼睛,“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伐尔撒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小球,猛地砸向地面,浓密的黑烟瞬间笼罩了整个区域,这种特制的烟雾甚至能干扰见闻色霸气的感知。
下一刻无数赤红的荆棘从烟雾中冲天而起,朝波鲁萨利诺冲去,但是这种速度根本难不倒黄猿大将,很轻易地就躲开了。
“雕虫小技。”黄猿冷哼一声,身体化作光束升到高空,试图从上方锁定伐尔撒的位置。
但当他穿透烟雾时,发现地面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条通向海岸的地下隧道入口,正在被某种植物修复,缓缓闭合。
黄猿降落到隧道口前,看着已经彻底封死的通道,若有所思。
“波鲁萨利诺大将!”一队海军士兵气喘吁吁地赶来,“霸王海贼团的船已经从63号区域潜入了鱼人岛方向!要追击吗?”
黄猿摸了摸已经止血的鼻子,重新戴上一副新太阳镜,“算了呢~反正他们逃不出新世界。”
他转身走向军舰,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慵懒,“不过战国先生又要发火了,这个'霸王'…可是杀死了一位天龙人呢。”
远处,最后一丝黑烟被海风吹散,香波地群岛32号区域彻底沦为废墟,泡泡依旧在阳光下漂浮,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只是一场幻影。
而在深海之中,霸王海贼团的潜水艇正全速驶向鱼人岛,伐尔撒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安妮正在为他处理腹部的贯穿伤。
“船长总是让我很有成就感,”安妮感叹地说道,“每次船长战斗的方式总是……很有特色,受的伤总是最重。”
“哈哈哈哈!”
现在是距离海面一百米,阳光透过海水照射下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伐尔撒走出房间,站在甲板上,看着头顶的光亮逐渐变暗,海水的颜色也从清澈的蓝变为深邃的靛青。
“真是神奇呢!”内瑟斯趴在左船舷,“居然有能朝下方流动的海流。”
“这可是下降海流,”艾琳娜摸了摸他的脑袋,“可是与颠倒山的上升海流,加雅岛海域的冲天海流所并称的世界三大奇迹海流呢。”
“看那边!”恶劣少年艾尼路惊呼道,指向船侧。
一群发光的浮游生物如同星辰般在深海中闪烁,它们组成变幻莫测的图案,时而如银河,时而如漩涡。
伐尔撒眯起眼睛,这些微小的生命在黑暗中创造出令人惊叹的光影秀。
“深海的第一份礼物。”
随着深度增加,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船上的灯光成了唯一的光源,在漆黑的海水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路。
压力开始增大,镀膜发出轻微的吱嘎声,让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深度三千米。”航海士艾琳娜报告道,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水温急剧下降。”
伐尔撒能感觉到寒意透过镀膜渗入船内,他呼出的白气在灯光下清晰可见,忽然,船身剧烈震动了一下,所有人都抓住最近的固定物。
“左侧有东西!”了望台上的兰斯大喊。
伐尔撒转向左侧,透过镀膜,他看到一条巨大的黑影从船旁滑过。
那是一条体长超过千米的巨型海王类,它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幽绿的光,像两盏漂浮的灯笼。
海王类没有攻击,只是好奇地观察着这个闯入它领域的异物。
“别紧张,”伐尔撒淡淡一笑,“它只是来看看我们。”
然而,随着深度继续增加,周围出现的海王类越来越多。
它们的体型一个比一个庞大,有些甚至比奥沃洛德号大上十倍,这些深海巨兽在黑暗中无声地游弋,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深度六千米。”艾琳娜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进入了海王类的主要栖息地。”
忽然,一条形似鳗鱼的巨型海王类猛地冲向船只,它张开的巨口中排列着数排锋利的牙齿。
船员们惊呼出声,伐尔撒却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微微抬头,目光直视那个庞然大物。
就在海王类即将撞上镀膜的瞬间,它突然停了下来,巨大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恐惧,然后,它缓缓后退,消失在黑暗中。
伐尔撒轻轻点头,但眉头却微微皱起。“有东西在看着我们,”他低声说,“不止是这些海王类。”
深度达到八千米时,周围已经漆黑如墨,船上的灯光只能照亮附近几米的范围,再远处就是无尽的黑暗。
压力使得镀膜不断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仿佛随时可能破裂。
“保持镇定,”贝克曼指挥道,“检查所有密封点。”
就在这时,海水突然变得浑浊起来,一股热流从深处涌上,船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船员们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