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在听到首脑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大脑瞬间宕机，即便我来到这世界后从来没有出去过，但不代表没有听说过首脑的大名，不如说，关于首脑的事已经听到了有些厌烦的程度
最大公司，A公司的支配者，更是这座都市真正的掌权人，根据安的话说，这座都市里面所有公司的奇点技术的专利审批与保护，都是由他们公司来制定的
这种等级的人物，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我穿越之前，一个国家的元首那个等级的人物，但更加可怕的是，首脑不仅掌握着无上的权利，其个体实力都远远超过生物的极限
据说，只需要一名首脑，便可以将一家世界之翼彻底歼灭
而我所在的公司，正是一家世界之翼的分公司，当然，这并非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就是想表明，面对首脑，我甚至与一只蚂蚁无异，根本就配不上首脑亲自出手，不，别说是首脑，就算是他们手下的爪牙，我都不够格让他们出手
“不，等下，我......”
“主管，首脑已经到了，她正在向您的办公室走过来”
“我他妈.....”强行将一大串骂人的话咽回去，我立刻安排让安将吃了一半的早餐回收，随后冲进卫生间整理了下仪表，换上了西服正装
现在还不知道首脑的来意，也不清楚他们的行事风格，所以，无论保持多大的谨慎都是无错的
整理好外表，我刚刚返回办公室，那扇看起来永远都不会打开，通向外面的门被人推开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少女，身上穿着从未见过的长袍，上面所繁绘的花纹极度扭曲，却有有种迷样的规律感
我在看向对方的时候，她当然也看到了我，那双淡红色的双瞳之中所透露出来的，是从未见过的感情
必须要立刻做出回应，否则，会死！
“您好，尊敬的首脑”我敢肯定，这是我这辈子能够发出的，最卑微的声音
“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我，嘴角略略地扯出了一抹好像是笑意的东西，随后宛若是自己家一般，走到了会客桌前坐下，然后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到她的对面
“叫我【纸】就好”
她第一次开口了，话语间没有丝毫高高在上的感觉，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强调自己的地位，只是平淡的话语，但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我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看起来，首脑的实力已经毋容置疑，不听话，只有死路一条
老老实实听对方的话坐到了对面，我斟酌着话语，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见到我坐到了她的面前，纸的笑容更甚，随后摸了摸下巴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其他世界的人与我们到底有何不同，现在看起，似乎并没有多少特殊之处”
在听到“其他世界”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的眼前一黑，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浑身汗毛倒竖，本能的便要从椅子上窜起来逃走，可是，身体却毫无动作，完全失去了控制
“您....我....我不清楚您在说什么”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情”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纸甩到了桌子上，纸上面画着一个杯子，里面盛着还冒着热气的红茶
不，不是画上，仔细看去，那红茶竟然真的出现在了纸上，不是幻觉，也并非做梦
“喝了它，冷静一下吧”
“w....是！感谢......唔！”轻轻抿了几口红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真的逐渐冷静了下来
“不必惊慌，虽说你来自其它世界，但只要是人类，便可以成为都市的一员”
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是绝对不允许非人知性体存在似的......等下！这么说来，我猛地发现了一件事，自从首脑来了之后，安一次也没有露过面，甚至，就连平时房间内的监视摄像头都关闭了
不会吧，难道说，AI在都市中是种禁忌的存在，是首脑的排除对象？！
该死！
“那....那个，假设，假设我如果不是人类的话呢？”
听着我的话，纸似乎是早就想到了我会这么问，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我，静静地品尝着红茶，但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我不是人，那么此刻连跟她交流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会被就地格杀！
“看来你明白了，不错”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今天来这里，一来只是好奇，想看看其他世界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二来嘛，也是想来问问”
“您请说”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A公司呢？”
真的，有时候天堂和地狱真的就在一瞬之间，这可是加入A公司啊，一步登天说的就是这种机会，短暂的思考过后，我张口便要答应，可是，就要话要说出口的瞬间，我顿住了，不是因为别的，是安
她是个AI，首脑不允许存在的事物，如果自己成为A公司的职员，那么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回避对方的存在，如果只是将她抹去还好，但如果因此而牵连自己的话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她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张纸推到了我的面前“你不必急着答应我，好好思考便可”
“如果你愿意加入A公司的话，就将手印印在这张纸上吧，如果拒绝的话就撕掉这张纸，放心好了，不管你是否要加入，你都已经是都市的一员了，我们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
她说完，将杯中的红茶喝光，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我摆了摆手，身体扭曲变得极为扁平，不等我再说话，就从门缝中走了出去，几个呼吸间便离开了公司
“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桌上的红茶还残留着温度，首脑留下的纸也还躺在我的手心，这无一不证明着，我真的有机会成为A公司的一员
只是
“安，你还在吧”
“在的，主管，您有什么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