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萌到家后马上就疲惫不堪的倒在了沙发上,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乖女儿,我困了,要休息一个小时,到时间叫醒我拿东西去厂门口哦。”
“好的,二妈,你快休息吧。”随后,空气中传来一阵轻柔的音乐,张萌萌伴随着这阵音乐缓缓睡去。就在她睡觉的时候,古乔木带着几名弟兄气势汹汹的就朝堂子外面走去了,对他有些许好感的李潇潇问道:“猴子,看你们的这个阵仗怪吓人的,干嘛去呀?”古乔木头也不回的说道:“立堂风,树堂威!”古乔木已经不见身影了,李潇潇因此只有向对面的胡萍萍,不解的问道:“立堂风,树堂威?什么意思呀?”胡萍萍扶了扶眼镜眶说道:“哼,我看这次的事儿小不了,兴许是谁惹了他们的人吧。”
而此时的林荷花,却正在出租房里收拾着行李,她昨天变卖了袁开发名下的房产,今天又去把银行所有的钱取了出来。她准备抛夫弃女,在下午乘坐长途客车,独自一人逃往南方去重新开始新生活,因为她已经对袁开发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也自认为已经对他做到仁至义尽了。她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咒骂道:“幼稚冲动的袁老六,死杂种,胎神精,一个人死去吧!反正老娘头也磕了,血也流了,气也受了,礼也赔了,并且已经给那头肥猪结清了医药费,还给了他五千块的现金。袁开发,咱俩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够对得起你了吧,至于他们还能不能饶过你,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今天要走了,我现在就要走,必须走!我不愿意呆在这个破地方,收拾你摆出来的烂摊子;我也不愿意受浩公堂的那些人的窝囊气了;我更不愿意再拿出钱来给你擦屁股了,你自己犯的糊涂事,凭什么要我来承担呢?”
在心里发完牢骚的林荷花,咬着嘴唇,把行李包的拉链狠狠的拉紧了,她又想到了什么,遂泛红着眼眶,自言自语的说道:“霞儿,今后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吧,不要怨恨妈妈,也不要来找我,因为我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啊。”说完这句话后,她把心一横,咬着后槽牙,提着行李就往屋外走去了。在她出去的时候,甚至连房门儿都没关拢,因为她知道,这间房里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了,所以关与没关都没啥区别了,反正她从今以后又不在这里面住了。她下楼后叫了一辆客三轮,就往车站驶去了。
在她离开家的大约半小时后,古乔木就带着人,开着一辆面包车赶到了,但是当他们兴致冲冲的跑上楼,想逮林荷花一个正着的时候,却看见房间内早已空无一人,人去楼空了。古乔木气愤的一脚踢翻了一个凳子,然后捶着沙发咬着牙齿说道:“玛蛋的,我们居然来迟了一步。”这时,听一个兄弟在卧室内急迫的喊道:“猴子,这衣柜里全是一些男人的衣服,那婆娘绝对是把她自己的衣服全拿走了!”
古乔木听到后勃然大怒,他大喊道:“那婆娘肯定是想金蝉脱壳,逃往外地!兄弟们,快快下楼去,咱们开车速速追到车站去堵住她,快走!”他们一窝蜂的冲下楼,开着面包车就向车站奔去了,但是到了车站,他们向人一打听才知道,今天开往南方的那辆唯一的长途客车,早在二十分钟以前就已经出站了。古乔木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该死,然后又和众弟兄开着车,往新大桥收费站的方向追去了。
等他们追到了岷江新大桥,有位眼尖的兄弟远远的便看到,隔江对面有一辆满载行李的大客车,此时已经通过了收费站,正准备向远处的省道驶去,他马上急不可耐的指着那个方向说道:“猴子,他们在那儿呢,我发现目标了,那辆车已经通过了收费站,正往省道上开呢。”古乔木叼着烟,握紧方向盘说道:“哼哼,只要发现了目标,那婆娘就插翅难逃,我们无需着急,加快点速度即可追上他们。”
他们要过大桥收费站的时候,古乔木及时向工作人员出示了,肖楚生事先给他们准备好的相关通行证件,工作人员看到后也是点头立马放行。就这样,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向远处的那辆大客车追去了。
等他们追近之后,古乔木便在大客车的屁股后面,不停的用两短一长的喇叭语言,示意着前面的车辆靠边停车。而客车里的乘客,自然是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喇叭声,纷纷的躁动了起来。车内的林荷花为了不引起注意,顺利的逃出嘉州,故而特意的坐在了大客车,最后面一排的靠窗角落。她悄悄的从随身携带的行李包内,取出了一副墨镜和一条围巾,因为她的心里此时焦躁不安,心绪不宁,林荷花隐隐约约的生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后面追上来的这辆面包车,八成与自己的事情有关。
此时的客车司机,自然也注意到了屁股后面紧跟的面包车,多年来的行车经验提示他:今天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因为这个时候,他的客车已经开出了市区,行驶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段上,最适合一些劫匪毛贼实施围追堵截了。司机师傅出于本身的职业素养出发,和全车人的生命财产的利益考虑,他并没有选择顺从后面的喇叭声而贸然停车,因为他不确定这辆面包车里坐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如果是些劫财掳色的为非歹人,就这样轻率的停车,那不就是在自投罗网吗?但是后面持续不断传来的刺耳喇叭声,此时还是搅扰的他心烦意乱,忐忑不安。司机师傅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解决的办法,但他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沿着当前的道路继续前进,以拖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