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棠故作惊讶,“你了解我的啊陆瑾寒,我是沈家乖乖女,怎么可能干得出这种事情?太瞧得起我了。”
“沈棠!”陆瑾寒怒吼。
厉川轻轻拍了拍沈棠的后背,示意她自己处理。
沈棠会意,从厉川腿上优雅起身。厉川则慵懒地靠回椅背,眯着眼欣赏自家宝贝的表演。
“陆瑾寒啊,”沈棠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你好歹是个东区新贵,怎么这副丧心病狂的样子?老钱们看见了会瞧不起你的。”
陆瑾寒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扇沈棠耳光,却被抢先一步。
啪的一声脆响,沈棠抬手,重重的一耳光结结实实落在陆瑾寒脸上。
“被崩掉一只耳朵,挖掉一颗眼珠,竟还敢来这儿撒野。”沈棠冷笑,“你应该知道paradiso是什么地方?”
“白鸽商会,厉川的地盘,怎么了?”陆瑾寒捂着脸,龇牙咧嘴。
“哦~”沈棠拖长声调,“所以你不害怕的原因,是因为你后头是钟长生。”
这句直戳真相的话让陆瑾寒明显心虚,“是,是又怎么样?”
“你原来……”沈棠轻蔑地哼笑,“是条狗啊!既然是狗,你出来乱咬人的时候,主人不牵绳吗?撞击商船这种天大事情,就敢随便栽赃给一个东区良民?你有证据吗?”
“偏偏是你刚入住paradiso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不就是证据?昨夜乔莉慌慌张张去西区医院请医生又是怎么回事?厉川本来在东区码头和白鸽商会的甲级会员协商要事,半路突然中断,风风火火赶到西区,这里没有蹊跷?”陆瑾寒说着,突然一把掐住沈棠侧腰的伤口。
“西区医生可经不起严刑拷打,不过几烙铁下去,就全招了,”陆瑾寒见沈棠表情绷着,指尖开始用力,“他没撑过半小时,他的老婆孩子更是不经打……说吧,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唔……”沈棠吃痛闷哼,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一晃差点跌倒。
这一瞬间,厉川的眉头骤然压低,眼神锋利如刀。
他嗖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
陆瑾寒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按着沈棠伤口的手就被厉川啪地按在餐桌上。
紧接着,厉川几乎不给对手半点喘息时间,抄起餐叉狠狠扎下——
“啊!”陆瑾寒的惨叫声中,餐叉穿透他的手背,将他整只手钉在了梨木桌上。鲜血顺着木纹蔓延开来,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陆瑾寒的手下们乱作一团,像一群被踢了窝的鬣狗,围上来却不知该先对付厉川,还是先解救被钉在桌上的主子。
他们刚摆开架势,厉川一个眼风扫过去,那常年浸在血火里的威压便逼得他们踉跄后退——仿佛有实质的刀锋抵在喉间。
方战和叶沉舟带着人无声涌入,见厉川只是轻轻摇头,立即默契地封住所有出口。
乔莉轻叹一声退到阴影里,指尖摩挲着藏在袖中的手枪。
整个paradiso陷入死寂,连水晶吊灯折射的光都凝滞了,所有人都知道,狼王归位时总要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