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坤山去世后,吕蒙正毅然决然地挑起了照顾李琳琳和刘美丽的重担。他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她们。每天下班后,他总是匆匆赶回家,为母女俩准备可口的饭菜;周末时,他会主动承担起家里的大小事务,打扫卫生、修理家具,忙得不亦乐乎。在刘美丽的学业上,吕蒙正更是尽心尽力,辅导她做作业,鼓励她努力学习。
然而,吕蒙正的这份善意和担当,却引来了外人的纷纷议论。窑厂宿舍区的傍晚,一向是流言蜚语滋生的温床。一群妇女聚在院子里,一边择菜一边闲聊,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吕蒙正身上。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吕蒙正,天天住在刘坤山家里,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一个身材微胖的妇女撇了撇嘴,神秘兮兮地说道。
“哼,我看呐,他就是打着李琳琳这个寡妇的主意。刘坤山一走,他家就剩两个女人,正好让他有机可乘。”另一个尖脸妇女附和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可不是嘛,哪有平白无故对别人老婆孩子这么好的,指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又一个妇女随声应和,手里的菜叶子被她扯得粉碎。
“我还听说啊,有一次我看见他和李琳琳在屋里有说有笑的,那模样,可不像是普通的照顾关系。”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小个子妇女添油加醋地说道,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些议论声,像风一样迅速在窑厂传开。男工人们在休息时,也会凑在一起谈论此事。
“你说这吕蒙正,是不是有点太热心了?刘坤山都走了,他还掺和人家家里的事儿,不怕惹人闲话吗?”一个年轻的工人皱着眉头说道。
“说不定他是看上刘美丽了呢,想先讨好李琳琳,以后好把刘美丽娶回家。”一个年长些的工人调侃道,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他这事儿做得有点过了。毕竟男女有别,他一个单身汉,天天往寡妇家里跑,总归是不太合适。”一个戴着帽子的工人摇着头说道。
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时,也学会了大人们的口吻,模仿着他们的语气议论纷纷。
“妈妈说,那个吕叔叔老是去刘美丽家,肯定是喜欢刘美丽的妈妈。”一个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道。
“不对不对,我听爸爸说,吕叔叔是想当刘美丽的新爸爸。”另一个小女孩抢着说道,说完还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些议论声传进了李琳琳的耳朵里,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天晚上,李琳琳坐在灯下,看着正在帮刘美丽辅导功课的吕蒙正,欲言又止。吕蒙正察觉到了李琳琳的异样,放下手中的书本,关切地问道:“婶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琳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小吕啊,最近外面的人都在说闲话,你天天来照顾我们,对你的名声不好。要不……我们……”
吕蒙正听了,心中一紧,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给李琳琳带来了困扰。他认真地看着李琳琳,说道:“婶子,您别把那些闲话放在心上。我照顾您和美丽,是因为刘叔对我有恩,我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您和美丽过得好就行。”
李琳琳听了吕蒙正的话,眼中泛起泪花:“小吕,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这世上的人就是喜欢嚼舌根。我不想因为我们,让你受委屈。”
“婶子,我真的不在意。要是因为这点闲话就不管你们了,那我还是人吗?”吕蒙正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然而,外界的议论并没有因为吕蒙正的坚持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有一次,吕蒙正去集市上给刘美丽买学习用品,碰到了几个窑厂的工友。他们看到吕蒙正,便在一旁小声嘀咕起来。
“瞧,那不是吕蒙正吗?又去给刘家买东西了,还真是上心啊。”一个工友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说不定都把自己当成刘家的人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外乡人,还想攀高枝。”另一个工友轻蔑地笑了笑。
吕蒙正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但他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过去。他知道,和这些人争论没有任何意义,自己只要坚守内心的信念就好。
回到家后,刘美丽也听到了同学们的议论。她哭着跑回房间,扑到李琳琳怀里:“妈妈,同学们都说我爸爸不在了,吕叔叔要当我的新爸爸,他们还嘲笑我……”
李琳琳心疼地搂着刘美丽,安慰道:“宝贝,别听他们乱说。吕叔叔是个好人,他是因为和你爸爸关系好,才来照顾我们的。”
吕蒙正走进房间,看到哭泣的刘美丽,心里一阵难过。他蹲下来,轻轻擦干刘美丽的眼泪,说道:“美丽,别哭。那些人说的都是假话。你只要好好学习,别管他们怎么说。”
刘美丽懂事地点点头:“吕叔叔,我知道您对我们好,我相信您。”
看着懂事的刘美丽,吕蒙正心中既欣慰又心疼。他更加坚定了要照顾好她们母女的决心,无论外界的议论多么难听,他都不会动摇。
随着时间的推移,吕蒙正一如既往地照顾着李琳琳和刘美丽。
窑厂的一位老师傅,平时为人正直,看不惯那些无端的议论。他在一次工友聚会上,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别整天瞎议论。吕蒙正这孩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刘坤山对他有恩,他这是在报恩。你们只看到表面,却不懂得人家的真心。”
老师傅的话,并没有让一些人反思自己的行为。那些恶意的议论声并没有减少。
而吕蒙正,依然默默地守护着李琳琳和刘美丽。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什么是感恩,什么是责任。面对外界的流言蜚语,他要做出一个重大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