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马将军与赵不回激战正酣,铁棍与蛇矛枪碰撞出的火花,在漫天尘土间时隐时现,每一次交锋都震得空气嗡嗡作响。四周喊杀声此起彼伏,战况胶着。
突然,一阵急促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好似急促的战鼓轰鸣,其间还夹杂着战马焦躁的嘶鸣。这声音瞬间打破了战场的僵持,马将军心中猛地一沉,暗叫不好,额头瞬间布满细密汗珠,混着尘土,顺着涨红的脸颊滑落。他一边拼尽全力抵挡赵不回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手中铁棍舞得虎虎生风,一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指挥部下:“速去抵挡!违令者斩!”然而,此时城内早已乱作一团,士兵们丢盔弃甲,如无头苍蝇般惊慌奔逃,哭喊声、惨叫声交织成一曲绝望的悲歌,他的命令瞬间被这混乱的喧嚣吞噬,毫无回应。
烟尘滚滚中,一员黑衣黑袍小将手提双枪,威风凛凛地现身,恰似战神临世。他身姿矫健,稳稳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顶盔掼甲,英姿飒爽。日光倾洒,双枪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此人正是赵涛。赵涛神色镇定自若,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胯下骏马便向前踏了几步,双手抱拳,朗声道:“想必阁下便是威名远扬的马将军,久仰久仰!”马将军撤回丈八蛇矛枪,枪尖在坚硬的土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他面色涨红如血,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说道:“正是在下,你是何人?为何兴兵犯境?”赵涛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是诚恳,再次抱拳行礼:“在下赵涛。久闻将军战功彪炳,纵横沙场,是陈国的中流砥柱,实乃英雄豪杰。此次我等前来,实非有意进犯此城,只要将军肯配合,我赵某必定以礼相待,绝不为难将军。 ”
马将军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冷笑一声,满脸嘲讽与不屑:“配合你?你都大兵压境,把城池围得水泄不通,还谈什么配合?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吗?”赵涛依旧面带微笑,不慌不忙道:“将军误会了,我并非要攻占您的城池,只是想借城池一用。若不用此方法,恐怕难以与将军坐下来好好交谈。”
马将军手捻胡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涛,仿若要将他看穿,缓缓说道:“你我之间,有何可聊?你既然敢来,就该知道我马某人的脾气,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赵涛神色一正,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马将军且莫心急,听我细细道来。我赵家世代忠良,一心报国,为陈国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家父赵勇却被奸人所害,蒙冤受屈,全家惨遭灭门,此等血海深仇,我怎能不报?我深知其中必有奸臣逆党在背后操纵,祸乱朝纲。所以想借将军的城池,为我赵家昭雪报仇,事成之后,必定将城池完好无损地归还。一来为我赵家洗清冤屈,二来为国家除去奸臣逆贼,还陈国一片清明,不知马将军意下如何?”
马将军听后,又是一声冷笑,神色一肃:“你在说些什么胡话?你们赵家分明就是叛臣贼子。你们是否被冤枉,我并不知晓,但我清楚,你如今从吴国借兵攻打陈国,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来人,将其拿下!”
赵涛闻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将军此言差矣。我赵家满门忠烈,确实被冤枉,我去吴国借兵,实乃被逼无奈。若有其他办法,我又怎会出此下策?”马将军却不为所动,神色冷峻如霜:“那与我何干?你想借我的城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再说,也得问问我手中这杆长枪答不答应!”说着,他猛地拉回战马,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他稳稳骑在马背上,将长枪一提,枪尖寒光闪烁,仿若一道银色闪电,似在宣示着自己的坚守,又似在向赵涛发出最后的警告。
赵涛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将军不肯,那我也别无他法。”说罢,手一挥,下令道:“拿下!”
话音刚落,胖者如同一头发怒的蛮牛,大吼一声,挥动手中一柄厚重的大斧,带起呼呼风声,直劈马将军头顶。马将军眼神一凛,侧身一闪,手中蛇矛枪顺势一挑,精准抵住斧刃,“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与此同时,瘦者身形如电,手持一柄锋利短刀,绕到马将军身后,短刀直刺他背心。马将军察觉背后攻击,猛地一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后腿踢向瘦者。瘦者身形灵活,就地一滚,躲开攻击,又迅速起身,再次攻上。
马将军被两人前后夹击,却毫无惧色,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枪尖闪烁寒光,时而直刺,时而横扫,与两人杀得难解难分。但随着时间推移,马将军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添了几处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战袍。
此时,马将军的部下在慌乱中,有的四散奔逃,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有的被生擒活捉,垂头丧气。仅存的一部分兵力和几个贴身副将,也被张华、赵琴等人紧紧围困,包围圈越缩越小,抵抗愈发无力,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马将军见状,骑在马上怒声吼道:“你们这是偷袭,以多胜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与我单打独斗!你这毛头小子,竟用如此下作手段攻取城池,有何能耐?”他一边挥舞着长枪,枪风呼呼作响,一边向赵涛大声叫骂,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那愤怒的吼声在战场上回荡,久久不散 。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