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试探黑袍，你就不会受伤了。”
看着黑袍负手离开，莫离将自己剩余的灵力聚集在掌心，向阿水涌去。
“我真的没事。本来我们必死无疑，现在还留了一条命，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
阿水虚弱的声音犹如烟雾一般若隐若现。
“也对，他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我能感觉出，他杀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莫离想起脑海里的那如流星般坠落的光点，仍心有余悸。
“所以，我才让你一定要小心他。”阿水一声叹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看你这些窟窿不会致命，你先慢慢养伤吧。”话语间，莫离便要将手从水里取出。
“别别别，我还不想死，我不乱说话了行吧！”
阿水焦急地声音传来，已然听不出虚弱之感。
“怎么，不以老人自居了？”
莫离笑着打趣。
“我哪里敢啊，命都在你手上了，以后还得辛苦你多去找些灵药。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阿水委屈巴巴地说道。
“说正事，黑袍说他不会让我轻易地死掉，意思是要保护我，你觉得是真的吗？”
莫离停止了笑意，引回正题。
黑袍的话，让莫离百思不得其解。
“你有骗过一只蚂蚁吗？”
阿水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莫离这家伙，问这样的问题不是自取其辱吗？
“你非得说得这么损吗？”
莫离嘴上表达着不满，却非常感激阿水一语将自己点醒。
现在的自己在黑袍眼里就如同一只蚂蚁，他没有必要对自己这只蚂蚁说谎。
只是又一个疑惑在莫离心里升起，如果自己只算只蚂蚁，黑袍又何必还要保护自己呢。
便又问阿水。
“那你觉得黑袍是敌人，还是朋友？”
“敌人。”阿水斩钉截铁地说道。“仙魂不两立，你千万不要对黑袍抱有幻想，如他说的那样，他只是希望你在成长为他真正的对手之前不要莫名其妙地死掉而已，还有一点你要记住，正如他所说，不要让他觉得你不配成为他的对手，否则他绝对不会出手保证你的安全的。”
“唉，遇到一个这种怪物死对头，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莫离挠着头，无奈道。
“也是，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死胡同。你若是勤以修炼，得道大成，黑袍会取你性命；可若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自暴自弃，黑袍也会取你性命。”阿水叹息着。
“我已经没有出路了，你以后还打算跟着我一起加入仙宗吗？”莫离问道，语气诚恳。“你放心，就算你不打算跟着我，我也会将你治愈的。”
“你看我像是贪生怕死之徒吗？倒是你得考虑清楚，一旦我跟着你，我便是你的软肋，而你面对的，是一个没有弱点的对手。”
阿水并没有丝毫犹豫，早就知道莫离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有软肋，他也有弱点，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弱点。他以为他已经无喜无悲了，他也确实做到了对万物无喜无悲，却唯独忽略了一个东西。”莫离豁然开朗，阿水一句贪生怕死倒是提醒了他。
“什么东西？”
“他自己的命。”莫离笑了笑，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阿水茅塞顿开。“那你打算怎么办？”
“目前并没有办法，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计划想先知道他到底是谁，了解他的过往，分析他的想法。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莫离无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