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各就各位。小李,你去安排林雅她们就位,一会把角色和剧本发下去。”
导演话音落下,身后的男子立刻应了声“好嘞”。
他一眼就看出导演对新来的群演格外关注,显然是想给她个考验。于是,他将林雅和星妤叫到一间密室,目光在星妤身上打转:“这位美女贵姓?看模样像是第一次做群演?”
“我姓江,确实是第一次尝试。”
星妤话音刚落,男子便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们这儿对新人有培养计划,有些人跑一辈子龙套也升不成角色演员。”说着,他朝林雅递了个眼神。
“可不是嘛,”林雅立刻接话,妆容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感慨,“娱乐圈没伯乐引路,根本没出头之日。我跑了七年龙套,到现在还只能演尸体这种没台词的角色。”
男子顺势道:“所以说,要是能得到付导演亲自指导,这部戏你很可能直接上角色位。有台词、出镜率高,收入还是普通群演的七倍以上。”
他上下打量星妤的容貌,语气里带着几分暗示,“以你的条件,要是再得导演点拨,出头只是早晚的事。”
**“需要我做什么?”
听到“七倍收入”,星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中午单独跟我们去吃个饭,导演会跟你细谈。”
林雅在旁趁热打铁:“小江,这么好的机会可别错过啊。”她心里清楚导演的“深意”,巴不得借此讨好付导演,为自己谋点好处。
午餐时分,星妤准时来到五星级酒店。
在服务员引领下,她走进“天涯海角”包厢。导演助理小秦早已等候在此,见到星妤的瞬间,目光不自觉地愣住——这少女生得太过昳丽,说是“祸国殃民”也不为过。
“主人,小心桌上的饮料,有几瓶下了迷药。”
脑海中突然响起小叶的提醒,星妤不动声色地挑眉:“迷药?他们发现我仙体的秘密了?”
“呵,他们单纯想跟你做龌龊事罢了。”
小叶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星妤顿时火冒三丈——仙界最重贞操,竟敢有人动这种歪心思!
“主人放心,你有仙体,迷药伤不了你。剩下的交给我和陈陵,保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星妤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依旧笑得无害:“好。”
酒桌上,小李和小秦不断对付絮阿谀奉承,大吐苦水:“当年要不是付导提携,我们哪能在宣州混出头啊……”
两人边说边抹眼泪,轮番给付絮敬酒。星妤以“不会喝酒”为由,端起饮料假意附和。她知道杯中的液体被下了药,却故意一饮而尽,看得付絮三人眼底暗喜——这丫头果然涉世未深。
菜品皆是少女风的精致甜点,星妤只挑了几样半流质食物浅尝。
付絮三人见状,更是心痒难耐:顶级美女连吃东西都这么淑女,等会迷晕了办事也省心。
就在这时,包厢灯光突然剧烈闪烁,墙面瞬间爬满裂痕,装潢如衰老的皮肤般剥落。
“砰”的一声,包厢门死死锁住,灯光骤然变成血红色。付絮三人惊得猛然站起,却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幽幽盯着他们——那赫然是付絮记忆中因堕胎坠楼的小青!
“付哥,我在下面好想你啊……”
小叶模仿着小青的声线,语调里带着怨毒。付絮瞳孔骤缩,双腿瞬间发软——他记忆中藏着数十条少女的冤魂,小青和她未成形的孩子正是其中最狰狞的一桩。
“青、小青,当年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我怕老婆……”
付絮话音未落,又一个浑身是血的童鬼从阴影里爬出,脖子上的断口还在渗血。童鬼张开小手,用空洞的声音喊着:“爸爸,下来陪我们啊……”
小李和小秦也好不到哪儿去,各自陷入记忆中最恐惧的场景——他们曾帮付絮处理过多少“麻烦”,此刻那些被他们害过的人便如影随形地涌来。三人想逃却挪不动腿,裤裆早已湿透。
鬼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不过一分钟,付絮三人已被陈陵和小叶折磨得瘫在地上,眼神涣散,乖乖任由二鬼在眉心烙下奴印。
灯光恢复如常后,三人颤抖着不敢直视星妤,声音里满是恐惧:“主人,以后您吩咐什么,我们绝无二话。”
“最近手头有点紧。”
星妤把玩着桌上的银匙,语气轻慢。
“我有 180万存款!”
“我有 7万!”
“我 27万!马上转给您!”
三人争先恐后地报出数字。付絮虽是导演,可私房钱早被老婆管得死死的,如今能拿出的也就这么多了。
“这部戏什么时候开拍?”
“等两个主演到了,最快下午就能开机!”
“给我安排个轻松又赚钱的角色,明白?”
“明白!明白!”
星妤满意点头:“很好。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三人立刻行动——一个去结账,一个去退订好的情侣房,剩下的则恭恭敬敬地送星妤回家。
看着星妤这么快就被送回来,林雅眼底闪过诧异。
她打量着小李讨好的模样,心里暗忖:难不成那三人都是“秒男”?下次得送点壮阳药才行……
“这是你的剧本,先熟悉一下。”小李客气地将剧本递给星妤。三人早已商量好,把原本留给另一个演员的角色“让”给了她。
星妤接过剧本,指尖在封面上顿了顿——她其实不识字,差点把剧本拿反。好在小叶及时提醒,才没露馅。
“主人,这角色是个傻白甜丫鬟,每天陪公主聊天、处理杂务,偶尔还要开解她的情伤。”小叶在她脑海里同声传译,“戏份轻松,台词简单,片酬还高。”
“行,我接了。”星妤郑重点头,模样乖巧。
“好嘞!我这就去让道具组准备戏服。”
林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过是陪睡一场,就能拿到这么好的角色?可惜对方看不上自己,不然她早就光荣献身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剧本,嘴角又扬起笑——虽说只是个端洗脚水、铺床垫的丫鬟,没半句台词,但总算比以前演“脏累角色”轻松多了。